打开邮件的絮文,看到了西蒙那封早已等待在那里的回复;
“絮文,谢谢你的关心和问候!这份问候让我有机会再一次听到了你的声音,自从半个月以来,希望你也一切安好;)
我现在很好,尤其是感到心灵的宁静,这种宁静也许来自于我们共同的朋友,她有着极为优雅的气质和不俗的谈吐和知性,与她交谈我很享受其中……
絮文刚读到共同的朋友的时候,心里边已经有了数,她知道那个上海女人已经成功地认识了单身的西蒙,并且在慢慢地走进了他的心里……
这是她所料想到的,因为她有这个智商和“魅力”,想起了那个清晨莫名其妙的电话叮嘱,她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和疑窦丛生,为什么她反复强调让我对她的情况装聋作哑的茫无所知,究竟有什么东西让她感到害怕公开呢,她的婚姻,孩子还是其他的东西……许多事情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但这只是限于中国人的圈子里,上次在这里曾经谈到过她的丈夫的时候,絮文记得当时西蒙去了卫生间,恰恰正好没有听到……
除为她希望隐瞒和藏匿一些东西的时候,以达到某种的目的……
絮文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忧,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她的家里认识,更重要的是在西蒙的爰情经历中,已经有过一次伤痛和被骗的经历了,如果再次摊上,那么他的人生厄运,岂不是总是绕不开躲不过那些他所钟情和向往的中国女人吗……
晚上克劳斯回到了家中,这几天心情压抑的克劳斯,回到了家里也是有些烦躁不安,这不是两个人因为厕所里的几颗头发又吵了起来,德国人家居的干净和井然有序是出了名的,絮文在国内已经早有耳闻,虽然现在成为了家庭主妇,理应去适应和完成这些,但是絮文从心里她还没有想过,去承担和如何胜认好这个角色,偏偏这两天心情烦闷的克劳斯似乎忘记了絮文孕妇的这个角色,因为家居的干净整洁,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絮文终于忍不住了……
“几颗头发你就发这么多的牢骚,这是人住的地方,没有了这些个东西那不就等于太平间了,嫌脏就应该自己收拾”
“我上了一天的班,己经够累的了,你在家里呆了一天了,理应去完成这些”
“我怎么是在家呆了一天的呢,你吃的饭和喝的汤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你用的纸和洗漱用品是别人知道你用光了,正好给你送了过来,再者我不是你雇来的清洁员,你最好现在搞清楚”
“照你这么说,我上班不是为了这个家,单是为了我自己吗”
“难道没有结婚之前,你失业在家吗,有我没有我,你都得照样上这个班,不要总是煞有介事,吹毛求庇的”
叽叽喳喳的两个人都吵累了,最后声音淹没在了各自的房间里,絮文抱着枕头睡在了书房……
第二天是孕期检查,絮文又来到了这个治疗中心,趁着中午吃饭的空当,絮文敲开了西蒙诊所的大门……
西蒙刚刚送走了上午的最后一个病人,正在低头看着病历……
絮文的来访让他感到很意外和高兴,因为时间有限,絮文也是开门见山地跟他聊到了那个上海女人……
“她来你这里已经看过病了吧?关于一些私人的事情,你对她有所了解吗”
西蒙听完了絮文的问题,很轻松自信地告诉面前的絮文,
“她已经跟她的丈夫分居了,现在自己带着最小的女儿过,我们只是初步认识,也许了解的还不是太多”
接着他带着一种欣赏和怡然的神态告诉絮文,
“她是一个很知性和优雅的女人,虽然是学理工的,有时候她会寄过来很感性的诗,接着拿出了他的手机,带着一种幸福的神情,展示了她给他寄过来的东西;
【Nachtblume】
“夜如沉寂的海洋,欢喜、痛苦和哀伤。
随着一波轻柔的浪击,模糊涌到心上。
希望就象云,在凝滞的空气中穿行。
暖风中谁去辩识,是思绪飞舞还是梦幻飘零。
即无语亦关上心门,不再向星尘述说怨恨。
无奈心坊深处,柔波还在轻扣。
夜象把哀怨情愁都包裹起来,可激荡的心还是在夜的暗流中显现。
夜花独开在真黑静夜里,夜没能掩盖它的情,它心底的暗流在黑夜中芬芳肆溢………
从诊所回来的第二天上午,絮文拨通了上海女人的电话;
“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诚实一点地告诉我,因为我不希望成为一个间接的帮凶,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你是跟你的老公分居了吗,这个情况属实吗?据我听知,你们的关系一直是很好的”
她好像立即意识到了絮文指的什么事情,
“絮文 怎么上来就这样气势汹汹的,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其实有些事情不必过于认真,追求浪漫的东西是毎个女人的权利和情怀,在这里无聊得快要窒息了,擦出一点点的浪漫的火花和搞出一些朦胧的事情来,可以调节就美化一下这里的生活气氛,否则的话,我早就得抑郁症了”
“如果欺骗别人的感情也属于浪漫,那么浪漫这两个字的内涵,真的已经被你彻底地颠覆和歪曲了”
“他也并没有损失什么,我们还没有走得太近,其实许多东西都是一种成人游戏,它是情商的博弈,也是一场心理的较量,更是大家你情我愿的规则游戏‘’
“你情我愿必须得有诚实和尊重作为基础,否则的话,就是欺骗之下的诱导,试想一下,如果并不像是你所讲的那样,我相信西蒙是绝对不会趟这个浑水的,这个游戏你只好自己去玩去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