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兰克福机场出来,坐上克劳斯的奥迪轿车,只需二十多分钟的光景就到了家,一路上两个沉默的人都在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次回来絮文无意间发现了克劳斯的穿着更为精致有型,虽然之前他在仪表上下的功夫也是颇为注目的,但是从今天看到,他从着装到喷在身上的香水,絮文感觉到克劳斯又进了一步,着装打扮所给予的时间和精力,都让她觉得他是更下了功夫和更为考究……而他使用的香水的香型也不是一直沿用的自己喜欢的香型,他换了另一种香型,终于憋不住的絮文忍不住地侧着脸来,带着不满的神态冲着克劳斯问道,
“克劳斯,我察觉到你甚至连每天都用的香水的味道也变了,我真的想知道,这种我不熟悉的香水香型又是为了谁而用的呢”
克劳斯半天没有说话,也许是理屈词穷,也许是无心再去争吵,只是一直皱着个眉头,沉闷地紧握着方向盘精神集中地开着车……
回到家里,匆匆地吃完了饭,絮文仔细地环视着这个家,希望利用女人的敏感嗅觉能够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她走到床边和洗手间嗅嗅味道,又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查找,希望可以寻找到可疑的长发和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东西,
午夜的钟声敲响,絮文疲惫不堪的身体也再也支撑不住了,在最后冲过了一个热水澡之后,絮文终于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很快地进入了朦朦胧胧的梦乡……
此时法兰克福的仲夏夜晚,刚刚下过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原始的土质的味道,这种醇厚浓郁的味道顺着窗帘慢慢地吹了进来,浸润进了屋内的每个角落……
被一阵凉风袭醒的絮文,摸了摸自己有些冰冷木然的身体,这才感到自己是一直是和衣而睡,那条属于自己的薄被子还整齐地躺在床尾……
起身盖上被子的她,又习惯地看了看床上的另一半的位置,只见克劳斯的身子扭到了跟她距离很远的位置,脸背对着她,直冲着墙的那边,再一细看他竟然是穿了一件厚厚的长袖睡衣,这件只有寒冷季节才穿的睡衣,把他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丝毫让人感觉不到现在己经是仲夏的酷暑季节……
她慢悠悠地俯下身凑近了丈夫,看着他酣然入梦的样子,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一双月牙般的眼睛安详地躺在了他那张光洁白晳的脸上,长而微卷睫毛像两排刷子一样斜依在直挺挺的鼻子旁,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进入梦乡的丈夫像是一个熟睡中的孩子一样,脸上充满了童稚般的生动和恬静,两个星期以来,一直在在国内忙碌的她,突然感到自己一直远离了男人,而这种男色阳刚的默默无声的诱惑,让她的身体不禁顿时抽动躁热了起来,此时的她已经嗅到了自己已经沉睡很久的乳头突然直立了起来,而她两个星期以来一直干涸的下部又重新有了湿漉漉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又进一步靠近了丈夫的身体,伸出手来开始慢慢地触摸起他的脸庞来,当她把手从他的脸上缓缓地移到了他的胸部的时候,沉睡中的克劳斯猛然被惊醒了,定了定神,看着面前的女人的手已经抚在了他的胸口上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好像触电一般,脸上下意识地出现了一种厌恶的表情,他随之迅速地转了个身,把她那只抚在他胸口上的手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身后,
絮文的表情由木然诧异到气恼,被晒在一旁的手这才想起来狠狠地抽了回来,失意而又受冷落的脸上突然不自觉地抽动了起来,憋屈的眼泪也随之盈满了眼眶……
“克劳斯 我想知道,我在中国的这两个星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请你不要再瞒我了,你的表情告诉了我,一定发生了什么”
克劳斯当听到什么事情发生的字眼从妻子口中吐出来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本来已经睁开的眼睛又重新闭上了,
絮文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又联想到刚刚克劳斯的一连串冷漠排斥的动作和反应,她在心里不禁暗暗一惊,这更加坐实了她之前的判断,虽然她不愿意去相信,更是不愿意去承认,但是现在她必须要面对和承认,那就是她的丈夫在她不在的时候,已经有了外遇,而从他对待自己冷漠的态度来看,这个外遇也正像她所害怕设想到的一样,她的丈夫找到了温情的排他性的真爰……
“我想知道,并且作为你的妻子和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的身份上,我也应该有这个知情权,那就是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跟哪个妙龄女人邂逅了……又是怎样缠绵缱绻的……
听到这里沉默不语的克劳斯突然两片嘴唇动了动,吐出了两个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的字,
絮文埋下头去,靠近了克劳斯的嘴边,想听清楚一些这关键时刻的表达……
看着妻子挺着个肚子夜半三更还是不眠不休的祥子,克劳斯只能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在妻子面前彻底地坦白说出……
“如果我讲出的东西不至于让你惊讶,我的意思是在不影响你目前身体状况的情况下,我愿意把真相告诉你”
“惊讶!我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所有的男人无非是从一个女人手里转换到另外一个女人手里而己”
“如果他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一个女人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