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而又激情有余讲述的克劳斯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妻子已经是泪流满面了,直到听到了一声大叫的咳嗽声后,他才注意到妻子脸上的泪水已经长时间地挂满了前胸……显然絮文现在的状况不佳,她大声地咳嗽着,身子前面挂着的七个月身子的半个球体也在上下不停地急促地晃动着……
克劳斯这才从梦境中惊醒,连忙扶住脸色苍白,表情呆滞的妻子,试图让她躺在床上,但是絮文却拒绝了他,并且把他的手从她的胳膊剥了开,他只能无奈地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给絮文端了过来,并放在了桌子上……
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涌了上来,把刚刚喝下的水全都涌吐了出来,絮文的脸被憋震得通红,克劳斯看罢连忙走进他的妻子,看着她被咳久震红的脸颊,不由得心疼地轻轻地拍打着絮文弯下去的后背,虽然是照顾着难过而又委屈的妻子,但是从他的笨拙将就的动作中,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到他接触行动的勉强和为难……
“对不起……絮文……我说得太多了,没有想到,会弄成这种难堪的局面,会让你受到了我不忍心看到的委屈和伤害,我的心里也很伤感和难过……”
止住了咳嗽的絮文,带着充满泪迹的双眼,气愤而又忿忿不平地回过头来冲着克劳斯问道;
“难道这就是你们的乱爱的故事,你们不觉得后面还有德道的眼睛在盯视着你们,而你们所做的所有的一切,对一个怀着我们共同的孩子的七个多月身孕的孕妇公平吗”
从絮文充满了绝望和无奈的目光中,她被这个面前的故事所羞辱地震憾着,特别是所到细节之处都让她的心灵感到一种难熬苦忍的剜痛刺伤……几次她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最好能够塞上两堆大块又严丝合缝的鸡毛,这样就可以不再忍受这些刺激和伤害了,指尖处跳动的热血几近饱和和沸腾,灼热发胀的双手,让她几次真想走上前去解恨而又痛快地去煽这个大言不惭的人两记耳光……
同时静下心来细思量的她也在心里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自己彻底地输了,输给了一个不是跟自己同性的女人,而是彻底输给了一个异性的陌生男人,
“絮文 我始终犹豫对你是不是应该和盘托出,我也的确问过你,是否真的实情相告,但是你强硬的态度,让我错觉你能够可以接受这一切,对不起!最后还是我错了,这的确对你很不公平,但我别无选择……”
克劳斯本不想再申辨了,但是看到絮文抬出道德这幅门匾,自知理亏的他,也只能低声又嘴硬地叨叨着,
“如果只是别无选择地伤害了我,我也只能伤口上撒盐,蒙羞以泪拭了,但是你现在伤害的不光我一人,还有与你血缘相连的孩子,孩子只能在一个没有选择的破碎的家庭环境中长大,这对于他是很不公道而又残忍的,将来看你有何颜面和良知再来面对你成长中的孩子……”
“我只是在情感上做出了选择,我并没有放弃对于一个做父亲的权利和责任,我也将对我的唯一的,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的最后一个孩子,在我有生之年我将负责和担当到底的,并且我将引以为傲地相信我会深深地爱着他(她),我恳求你能够给予我这个机会”
“怎么给你这个机会,我倒是愿意平下心来来洗耳恭听”
面对这种局面,本不想拆得支离破碎又家破人散的絮文,无奈之下不禁把球抛给了这个面前的始作俑者,
“我们不离婚也不要分居,我们还同宿一宅,但是我也有我的请求,我们今后只停留在朋友关系上,今后我们虽然没有了肌肤上的接触和亲近,虽然没有了情欲之间的爱情,我们还有剪不断的亲情在,也许就因为这之前所有共同拥有的一切,还有我们共同的孩子,另外我还可以接受你去寻找你的另一半”
看着絮文睁大了惊讶的双眼看着他,他又进一步地补充道,
“我讲的都是我会做到的,我想我会做到以朋友相待,尊重和理解地交往和相处,这样的话对双方来说都很公平和周到”
“可是我做不到,你颠覆了我对你一贯的正面看法和印象,也颠覆了我骨子里的传统的东西,更确切地说,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我不想去这样去做……”
克劳斯用一种审视和不解的神态看着面前的语气坚定的妻子,
“这对于你来说,真的是那么勉强和为难吗,真的让你很痛苦吗”
絮文用一种无奈而又伤心的神态看着近在咫尺 不解风情的丈夫,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没有办法回避的发自肺腑的真言,
“因为……我还在乎你,因为……你在我的心里还有很重要不可替代的位置,因为……我还不知轻重地厚着脸皮的又不知羞耻地爱着你这个混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