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您还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们说呢 2015-3-22
昨天跟二哥和老爸视频,主要是谈老爸余何宝华离婚和他们在民族大学购买我父亲的福利房的事。
何宝华得到了法院的开庭通知,得知我老爸要与她打官司离婚了,就让她女儿芳芳来劝老爸撤诉。老爸与何宝华的这桩婚姻就是芳芳给牵的线。芳芳的劝说,让老爸动心了,想撤诉了。
我和二哥,以及律师李大哥给他分析撤诉的利弊,不论从哪方面说,撤诉对老爸只有负面,没有利处的。就算是何宝华不愿离婚,法院这次会判不离,今后他俩再在一起生活,老爸只有受何宝华的气的份。老爸可能是天真认为,他这次提出离婚诉讼,就已经给了何宝华一个警告了。可他怎么忘记了何宝华对他说的:“你要跟我离婚,我就整死你!”的话呢?
昨天视频时我就提醒了老爸,老爸也说这件事就只能这样了。但具体怎么样,他并没有说清楚。我能感觉到老爸的犹豫,也对他说,当时同意起诉离婚是他自己同意的,我们谁也没有逼他。现在他要是想撤诉,还与何宝华一起生活下去,我们也会尊重他的选择,因为毕竟这是他和何宝华两个人的事。我反复问过老爸:您还能跟何宝华一起生活下去吗?老爸支支吾吾,我说,那以后她再欺负您,我们可就管不了了。因为那是你们的家务事的。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就更不用我们说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了。总之,这事您要自己掂量,我们给您分析的,您也都听得明白了。以后就别说“我死后要给我的尸体作解剖,我是被人害死的”这样的话来吓唬我们了。这一次我们信了,想帮您,可您又要变卦,叫我们怎么帮您呢?
我认为老爸心里一定还有什么事没跟我们说。
昨天跟老爸视频时,老爸信誓旦旦地说他对何宝华,对他的家人是问心无愧的,贺宝华的小女婿得了淋巴癌,他先后给了何宝华的小女儿四千元;贺宝华的孙子订婚,他也给了红包;逢年过节,他也给何家的小辈们红包;何家的人到他家里,不顾他年老想清静一些,一大家子的人都在他家里吃喝玩乐,等等。我说,既然您是问心无愧的,离婚就没什么牵挂了,可以心怀坦荡地跟他们划清界限了。
老爸点头称应。但我总觉得老爸不是从心地回应,像是在敷衍。
果不其然,昨天晚上(他们那边的时间是今天一大早)二哥给我发来短信说,我父亲还是执意要一个人回武汉。二哥说他不同意他一个人走,一是他现在还住在医院,而且目前他的身体状况比去年虚弱得多,二是回武汉的话,现在这种状况,何家人有折腾他该怎么办?二哥说,他若一定要现在回武汉的话,二哥就跟着他一起回武汉。二哥实在不放心。
在这一点上,我十分感谢二哥。估计我自己都难以做到这一点,我父亲这样为难他,他都不退缩,可见二哥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更况且二哥目前还正在办理他的退休金一事。二哥把自己的事情搁在一边,这样尽心尽力地来照顾我父亲,我自愧不如。除了感激,我还能说什么?
我估计老爸一心想回武汉是因为芳芳说他们在民族大学购买我父亲的那套福利房现在到了最后交款期,需要我父亲的身份证来办理一些手续。芳芳先是要我父亲把他的身份证给他们寄去。
这种做法是行不通的。我父亲的身份证只能留在我父亲手中,而且这也是公民的义务,身份证是要随身携带的。我反复跟二哥说,我父亲的身份证绝对不能给别人,他们拿了我父亲的身份证去做了什么坏事,都栽赃到父亲头上怎么办?而且凭身份证是可以到银行去取钱的,尤其是老年人的身份证,常常是因为他们卧床不能起来,只能让别人代取,所以银行的人也是放行的。我就用我母亲的身份证给我母亲取过钱的。当然我要出示我的身份证,我是我母亲的女儿,便可放行。何宝华目前还是我父亲的老婆,所以银行也会放行的。
二哥跟老爸说,我们可以把我父亲的身份证寄给李大哥,这件事就让李大哥去管好了。老爸也答应了。
我们给了李大哥那么多的律师费,他也应该为我们的利益作些事的。
再说,芳芳在要求老爸撤诉时,不是说,他们不要买新房子了吗?我也跟老爸说,那就让他们去退吧。反正买也是他们,退也应该由他们去办理的。现在怎么又这样着急交钱办手续呢?
可为什么老爸现在又要一个人回武汉呢?
二哥给我来了短信,说是我父亲已经不信任他了,还跟我说:
原准备昨天早上要告诉你的还有几件事昨晚忘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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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说:他回贵州就是个圈套,他不该回来。我猜测这应该是芳芳对他说的,他又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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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受到软禁。这是莲莲(何宝华的二女儿)打给他的电话中说,是芳芳说的。我能感觉到,现在自己就认为这是事实!或者还可能是他自己告诉芳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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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几次:李大哥做了手脚。主要是指让他正式起诉离婚的事。也指李超武要案件代理费的事,还有别的,我没记住。
老爸这是怎么了呢?思维障碍了?还是老年痴呆的先兆?
回贵州是老爸自己多次提出的,去年春莫夏初,老爸就跟二哥说想回老家。二哥先是让几个小辈的去武汉接他,可他没有跟接他的人回去。后来二哥自己亲自去武汉接他,他也没回去。等到我回国时,老爸还是再说他想回老家。我才特地比平时多请了一周的假回国,除了看望我母亲,也用了一周的时间,送他回老家。
如果说这是个圈套,那也只是他自己给自己设的圈套。二哥和老家的人在老家生活得好好的,没事撑的非要把他接回去找别扭呀?
我每次回国都没有多少自己的时间。国内的许多旅游景点我们都没去过,多次看到桂林,新疆,等地的美丽风景,老公都忍不住问我:咱们什么时候也去欣赏?可我每次回国时间都那么紧,一次都没出去玩过。这次请了三周的假,也是为老爸用去了一周。不然我们可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散散心呢。又何必跟着老爸去操那个心呢?现在倒好,这好心成了驴肝肺,。。。
老爸受到软禁?他在老家要去谁家住是他自己选的,就思祥和三妹跟我说的情况来看,他在台将的生活是很自由的。有那么一,两次有人想请我父亲去吃饭,思祥说他拒绝过,因为担心我父亲的身体,怕他们给我父亲灌酒,老家人劝酒的本事我可是领教过。这就是“软禁”了他吗?不论是在思祥家还是在二哥家,他们都有无线网供老爸上网,而且老的手机也总是在他身边的,他可以随时随地与朋友们联系的。
记得,他在武汉住院时,跟我,跟他的学生说他没有一点自由,被何宝华看得死死的,手机被她们管着,监视他跟外界的联系,连他的学生去医院看望他,何宝华都要跟在一起,不让老爸的学生单独跟老爸在一起,又是什么呢?老爸的学生看望老爸后给我来信说,我父亲好可怜,连跟别人说话都被监视着。就是在他自己的家里,他想跟我们说话都要等何宝华不在身边时才能跟我们说说他的心里话。如果我们打电话过去时何宝华正好在他身边,他说话的腔调就截然不同的。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软禁呢!
或许老爸觉得他想一个人回武汉,二哥不让,是在“软禁”他?
李大哥做了手脚?这怎么扯得上呢?让李律师正式起诉离婚的事,是我跟老爸商量好后才去找李大哥的啊。我反复问过我父亲,他是否下了决心离婚,老爸的回答每次都是肯定的。我不在国内,只能找律师来替我父亲做这事儿了。找到李大哥后,李大哥也怕是我父亲不坚决,我还特地在电话里又一次询问了老爸,老爸的回答也是肯定的。李大哥是我们的律师,他做手脚也只会使针对对方的啊,老爸为什么耿耿于怀呢?代理费的事也是按常规办的,李大哥也给了我们收条的,不怕他赖账。官司打玩后,李大哥会给开出帐单来,把费用一一列出来的。如果老爸明确表示过一次,他不愿意正式起诉离婚,我也不会去自己找这个麻烦。现在事已到此,他后悔了吗?
从这些情况来看,老爸要么是有什么事没跟我们说明,要么就是有思维障碍了?可看他在跟我视频时的那种表现,不像是思维障碍,老爸肯定有什么心事。不然他为什么这样想问题呢?
我的爷爷奶奶去世早,我根本没见过他们,我父亲在兄弟姐妹中排行倒数第二个,是我大伯,大伯母将他拉扯长大,大伯精心栽培他,送他去南京读书,老爸也争气,考上了北大,也毕业了北大。现在在他有困难时,大伯的儿子,二哥,又是这样耐心地照护着他,他怎么就不明白该和谁亲近,谁才是他应该信任的人呢?
老爸跟何宝华一起生活了十三年了,这十三年中,他们生活得好的时候,没有人去打扰他们的。如果他俩能一直像刚刚结婚时那样,相敬相爱,我们何尝不高兴?怎么也不会去拆散他们啊。如今两人走到这一步,看来不能只是何宝华的问题,我老爸也是有问题的。
我跟老公谈起了我父亲的这些状况,老公说这很像是老年痴呆的病状啊。
这几天来连连收到两则令人心碎的消息:经广岛大学的校友市川先生介绍,今年是山口大学建校200周年纪念暨,他给了我一个山口大学同学会的小册子,我照小册子上的地址联系了山口大学工学部的同学会“常盤会”,向他们打听我的指导教授日高照晃先生,他们告诉我说日高照晃老师患有認知症,中文的病名是失智症(英语:Dementia、德语:Demenz),也稱痴呆症。那样阳光开朗智睿的老师怎么会得了这种病呢?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可这偏偏就是现实。
接着我又打听了当时日高教授的助手石田武老师,得到的回音却是:石田武老师好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得到这样的消息,心情很坏。现在老爸又是这个样子。真是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