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毛化的起源:中共四千高官历数毛泽东罪行(图)

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首次将毛泽东拉下“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的神坛。决议指出,毛泽东在中共建政后犯有两次错误。一是,在开始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十年(1956-1966)中,党的工作在指导方针上有过严重失误,毛泽东负有主要责任。二是,毛泽东发动和领导的“文化大革命”(1966-1976)使党、国家和人民遭到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挫折和损失,对于“文化大革命”这一全局性的、长时间的左倾严重错误,毛泽东负有主要责任。

不过,决议也指出,毛泽东虽然在“文化大革命”中犯了严重错误,但是就其一生来看,他对中国革命的功绩远远大于他的过失。他的功绩是第一位的,错误是第二位的 。这份决议虽然没有完全否定毛泽东,但却被外界视为此后中国官方与民间“非议”毛泽东的起源。

中共做出这份决议之前,党内四千老干部曾对决议草案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大讨论。他们敞开思想、自由发言,纵论中共党史和毛泽东功过。曾经躬逢其盛的中国“法治三老”之一郭道晖( 曾任北京大学宪法行政法导师组成员、广州大学人权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任、最高人民检察院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等职 )在《炎黄春秋》2010年第4期撰文《四千老干部对党史的一次民主评议——<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草案)>大讨论记略》披露,这些老干部直言毛泽东“拒谏爱谄,多疑善变,言而无信,绵里藏针。”“封建主义打底,马列主义罩面”“历史上最大的暴君要数他”……对毛泽东的批评远远甚于后来正式通过的决议。不过,由于 邓小平 一再指示:历史决议要“确立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这是最核心的一条。”“不写或不坚持毛泽东思想,我们要犯历史性的大错误。”“对于毛泽东同志的错误不能写过头。写过头,给毛泽东同志抹黑,也就是给我们党、我们国家抹黑。” 这次讨论中多数人的意见并没有被决议所采纳。



1981年6月27日至29日,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在北京举行,会议一致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起草工作1980年3月开始,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中央书记处领导下,由邓小平、胡耀邦同志主持,有以胡乔木为首的20多位同志参与起草,写出“草案”后,于1980年10月先在党内四千高级干部中对决议草案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大讨论,又经40多位同志再审议,反复修改后,才于1981年6月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

在四千人讨论时,我作为全国人大小组的秘书,负责整理本组讨论简报和其他有关工作,有机会旁听本组的讨论和阅读外组的简报,得悉讨论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党内高层老干部敞开思想、自由发言,对党史和毛泽东的功过的评论,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所谓四千人大讨论,据我纪录的1980年10月13日中央秘书局在怀仁堂召开的干部会(担任这次讨论会的各组秘书参加)报告,中央机关约1000人,地方、省军级干部3000人。中央机关又分成三大块:中共中央直属机关;国家机关(包括全国人大、高检、高法和国务院);军队(总政)。其中中直机关有256人,国家机关有446人,军队有373人,共分成35个组。其中,国家机关分了16个组。(据事后有关文章报道,实际参加的人数大约有5600多人,其中还有当时在中央党校学习的1548名学员。)

我所在的国家机关第一组(即人大与政法口)有30人:有全国人大常委会的一些中共党员副委员长如谭震林、李井泉、许德珩、肖劲光以及阿沛·阿旺晋美,还有正副秘书长武新宇、郑季翘、邢亦民、张加洛、云北峰、赵伯平;法制委员会的委员有杨秀峰、高克林、刘复之、王汉斌、邹瑜、项淳一;高法的正副院长江华、王维纲、何兰阶、郑绍文、黄波、杨化南;高检的正副检察长黄火青、张苏、王甫、李士英、陈养山、关山复。小组召集人是武新宇、王维纲、张苏。此外,李洪林也参加了我们这个组,他不是作为秘书,而是作为参加起草小组的成员下到各组听意见。

一、对文革前17年的评价

这是有争议的第一个问题。原稿提出,在17年中,多数情况我们党的路线是正确的,取得了伟大的成绩。大家对这个结论不完全同意。因为建国后虽然在某些方面的基本建设取得可观的成就,但政治方面不断地搞运动,出了很大偏差,整了几百上千万人。1957年,反右一下子整了55万,实际上远不止此数;1958年,搞“大跃进”,实际上是大饥荒,死了几千万人。原稿还回避了建国以来出现的路线错误。大家问:文革前17年有没有路线错误?有,那么主要是毛泽东的错误,还是草稿所笼统说的是“党的错误”?这个有争议。当时大家强调存在一条“左”倾路线,毛泽东就是“左”倾路线的总代表,不能回避,对此要有一个正确的评价。

多数人认为,草稿中许多评价是为毛泽东的错误辩护的,很多提法都是说“党”在这个问题上怎么错了。大家反问:怎么都是我们全党犯错误啊?主要还是毛泽东犯错误嘛!这是有区别的。我的印象中,会上强调毛泽东有错误的人多;也有的同志反思自己过去对毛主席有迷信,“总以为毛主席是对的,我自己跟不上而已,‘只憾驽顽跟不上,前途遥见太阳红’,对毛主席有一种宗教感情。”(张执一发言,见中直机关第2组第1期简报,简写“中直2—1”,下仿此)也有稳健持重的少数同志提出要从政治上、从全局上考虑,十七年和毛泽东思想不能一概否定,担心这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对第三世界有不利影响。

后来经修改通过的正式决议并未完全遵循大多数与会者的意见,而主要决定于当时主持起草的胡乔木和中央领导人的意见。邓小平在决议起草过程中一连有九次讲话(见《邓小平文选》第二卷第291—310页),一再指示:历史决议要“确立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这是最核心的一条。”“不写或不坚持毛泽东思想,我们要犯历史性的大错误。”“对于毛泽东同志的错误不能写过头。写过头,给毛泽东同志抹黑,也就是给我们党、我们国家抹黑。”(见《邓小平文选》第二卷第291、298、299、301页)

二、对“毛泽东思想”的评价

对毛泽东思想的评价是争论中第二大问题。其中特别是毛泽东思想是否包括毛泽东的晚年错误思想?要不要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争论也很大。因为党的八大已经不提毛泽东思想为指导了。后来搞个人崇拜,重提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但晚年的毛泽东犯了大错误,那么“毛泽东思想”是不是也应当包括毛泽东的错误思想?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是不是要排除他的错误思想?哪些是错误思想,怎么看?按原稿的意思,毛泽东思想只包括正确思想,错误思想不属于毛泽东思想,这在逻辑上是不通的,很多人反对。

大家也不赞成把毛泽东的错误归结为全党的错误。因为起草人要为尊者讳,所以一到某个具体问题,原稿往往说“党”没有认识到。甚至还说,当时受国际修正主义的压力,害怕中国变修,所以毛泽东才搞文革。这是把自身的错误归咎于国外原因。

高法副院长王维纲同志认为,毛主席对民族资产阶级的消极作用估计过高,怕他们造反,这是一大病根。他在建国初期讲“人民民主专政”,还不一定是对民族资产阶级专政;而后来讲“无产阶级专政”就把矛头对着资产阶级,把知识分子也都归入资产阶级,甚至说党内也有资产阶级、走资派等等。其实,建国以来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参加政权只有名义,一直没有真正掌权,绝大多数人也并没有反对我们。他对资产阶级和阶级斗争估计过高,把革命的对象完全搞错了。才产生1957年的反右和十年文革。(见国家机关第一组第一号简报,简写为“国1—1”,下同)

团中央胡克实同志在发言中指出,决议草稿第60页13行说“毛泽东同志没有全面发展马克思主义,决不能夸大说是马列主义新阶段”,这与草稿另一处说“毛泽东思想已形成科学的体系”是矛盾的。马列主义尚且没有讲什么“体系”,而毛泽东没有“全面发展”马列主义倒成了“体系”?如果有,也是不科学、甚至是反科学的体系,如“继续革命论”、“党内资产阶级论”等等。

张香山同志说,我们也可以写出一个《论毛泽东同志的左倾修正主义》小册子。这方面的材料要比列宁批伯恩斯坦的右倾修正主义的文章中的材料不知多多少倍。马列主义体系中的错误只是局部的,个别的,暂时的,或只是过时的,不是系统的,路线性的;是白玉瑕疵。而毛主席的错误太大、太多。很难把毛的错误思想排除在毛泽东思想之外。(国13—13)

李维汉同志在发言中列举了毛主席的片面性错误的十大方面:

1.熟悉新民主主义,不熟悉科学社会主义;

2.熟悉农民和地主,不熟悉产业工人和资本家;

3.熟悉农业,不熟悉工业;

4.不懂政治经济学,很晚才读经济学教科书,才研究斯大林的《社会主义经济问题》;

5.不研究经济规律,主要是从政治看经济问题;

6.对知识分子按世界观划阶级,主张“外行领导内行”,批“臭老九”;

7.搞农民平均主义,1958年搞“大跃进”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

8.在需要“外为中用”时,大批国际修正主义,把“自力更生”变成“闭关自守”;

9.1964年提出四个现代化,1966年又开始搞四个大破坏;

10.钻进线装书,搞他的“古为今用”。

他还指出,历史上毛未犯过右倾错误,主要是左倾片面性。如《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强调“矫枉必须过正”,“有土皆豪,无绅不劣”,把赤贫分子(流氓无产阶级、“痞子”)和贫农一起当革命先锋。到八七会议后搞农民起义,普遍发生这种“左”倾。在哲学思想上强调斗争的绝对性,否定合二而一,攻其一点,不计其余;“左”比右好,长期反右不反“左”。(反右扩大化不是他一人负责,我也是有责任的。反右斗争是个很复杂的过程。我向部里建议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做个总结。)他把文革与打倒蒋介石并列起来,值得深思。(中直5—30)

中调部副部长刘志汉说,我们跟着老人家奋斗28年,打倒了国民党,创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又跟着他干了27年社会主义革命,我们差一点让同一个敌人——国民党(指四人帮)给灭了。

会下,政法界一位老同志让我从哲学思想方法上论述一下“毛泽东思想”和“毛泽东的错误思想”问题,写个材料。我根据我个人的理解,并参考讨论中一些发言的观点,草写了一篇《对“毛泽东思想‘不包括毛泽东的错误思想’”的质疑》,论据大致有以下几点:

1.在思维方法上违反真理的相对性原理,把“毛泽东思想”变成了超越历史局限性和个人认识的局限性的绝对真理。

2.不符合历史事实。毛泽东思想是客观存在的历史现象,不能只是正确思想,而不包括他的错误思想。何况文革中“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论”曾号称是毛泽东思想的顶峰、马列主义的新里程碑,是绝对正确的,而现今实践已证明它是极其错误和有害的。

3.不符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的原则,宣称毛泽东思想不包括其错误思想,就不可能用实践去不断检验其真理性;更妨碍人们辨别是非,导致迷信,将其错误当真理。而且可能引出新的“凡是”论:凡是某个领导人或党中央认定是毛泽东思想的,就都是正确的;或凡是我们现在认定是正确的,就都归入毛泽东思想。

4.说毛泽东思想不只是毛泽东个人的思想,而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因而就不包括毛的错误思想,那也意味着否认真理的实践标准,因为集体的思想也有历史局限性或认识的偏差,也可能集体犯错误。

5.把党的其他领导人或全党的实践和智慧成果,都归到毛泽东个人思想名下,也不合情理,这等于说:毛泽东的错误思想不属于毛泽东思想(我的错误不是我的);别人的正确思想都归入毛泽东思想(你的正确倒是属于我的)!

6.为了剔除毛的错误思想,而将“毛泽东思想”与“毛泽东的思想”加以区别,也难自圆其说。文革中毛每讲一句话都是“最高指示”,如何区分哪是毛泽东思想,哪句只是“毛泽东的思想”?!

三、对毛泽东个人功过的评议

关于对毛泽东个人的评价,也是这次会议的热点。据本组和其他组的简报所载发言,虽然大都对毛泽东在民主革命中的巨大功绩无大分歧,但对他在建国后掌权以来的历史实践,则殊多非议,有的还十分尖锐。

讨论中涉及建国以来的许多事件,都与毛个人的决策及其为人、行事的思想作风相关。

李颉伯同志说,毛主席发动文革的动机不是为了反修防修,而是以整人开始,以整人告终,排斥他所不放心的人。这场浩劫实际上在1956年11月一次中央会议上就种下了根。这次会上,周总理讲话,肯定近年工作冒了;陈云、富春、先念都讲了类似的话。在这之前少奇还组织人写了《要反对保守主义,也要反对急躁情绪》的人民日报社论。会上毛主席没有吭声。后来乘反右斗争胜利和自莫斯科参加第一次会议归来,他很得意,1958年1月,他召开了南宁会议,在会上就发作了,说你们1956年反冒进,就是反对我。你周恩来同志说了什么,陈云、富春、先念同志说了什么,少奇写了社论,你们把自己抛到了右派的边缘。谁晓得我身边有没有睡着赫鲁晓夫?将来有一天他作秘密报告……会议的气氛十分紧张。有些人就把矛头指向这些同志。黄敬同志在散会后就得了精神病,后来得脑血栓去世了。

房维中同志在一次插话中提到,1958年富春主持计委工作,经过算账,认为达不到预定钢铁翻番的指标,报告中说了些含糊话。毛很不满,批评富春是“灵台如花岗之岩,笔下若悬冰之冻。”(国4—18)薄一波同志发言中也谈到这个会上毛主席批评刘、周等人说:“你们反冒进,我要反反冒进!”会议气氛非常紧张。毛主席拿出柯庆施写的一篇《乘风破浪,力争上游》的文章,问周总理:“总理,你看过没有?你能写出来吗?”总理说:“看过了,我写不出来。”(国8—27)

李颉伯说,1959年上海会议,毛主席又批评刘、周、朱、彭(德怀),说我是主席,是统帅;副统帅就是总书记——实际上包含了要把刘少奇同志作为接班人撤下来的意思。1959年的反右倾以后的历次党内斗争,就都是通向文革了。(国5—21)

团中央书记胡克实同志谈到文革前他两次亲耳听到毛主席讲话,一次说要“钓鱼”,即搞“阳谋”;一次说要搞“剥笋政策”,在党内一层层剥掉(异己分子)。他说:“当时我听了很吃惊。无产阶级领袖怎么用这种语言呢!主席后来的思想走上唯意志论,认为个人意志可以创造一切,可改变客观经济规律,改变党和国家的根本大法,甚至改变历史发展的趋势,走上追求绝对权势和个人意志的王国、唯我主义的道路。毛主席实际上是犯了“左”倾机会主义错误(决议草稿上没有“机会主义”四字)。……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为什么变成机会主义者、专制主义者,必然性是什么?只有触及本质问题,才能解释。不能用(草稿中的)骄傲情绪、主观上要反修防修来概括,否则群众不满意,我们这些正统派也不诚服。”

胡克实还说,毛主席出尔反尔的事情很多。如1953年团中央起草团章,上面有“用毛泽东思想教育青年”一语,毛亲笔勾掉,还嘱咐我们不要再这样写;可是在文革中却把这事说成是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我们挨斗,过不了关,他却不出来吭声。又如1959年庐山会议,本来要批左,却变成批右。1962年七千人大会,他大讲民主;没几个月,在十中全会上大批翻案风。三年困难时期,中央决定下马,主席并未反对;但情况刚好转,他又大批下马风。文革派工作组是主席批准的,后来却说是刘少奇的资产阶级路线。1972年刚批林,又批“右倾回潮”。他批别人(对他)搞突然袭击,他自己就搞。刚批了几天四人帮,转过来马上批邓。……他这一张一弛,把全党搞得不知所措了。

夏衍发言中对毛主席在民主革命中是否“有功无过”提出质疑。他主要根据自己的亲身见闻,说毛主席有时判断和决策失误,却常诿过予人。譬如1945年8月13—16日,毛主席本是向蒋介石连续发出三封措词强硬的电报和文章,但斯大林派特使来延安发指示后,毛主席立即改变态度,于8月25日以中共中央名义发表宣言,提出“和平、民主、团结”的三大口号,即“和平民主新阶段”。重庆谈判签订双十协定时,他当众高呼“蒋介石万岁!”使在场的民主党派的头头们大吃一惊。章士钊才忙向毛主席递交了那张“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纸条。——在对敌斗争中兵不厌诈,用权术麻痹一下敌人未尝不可;但后来毛主席却把搞“和平民主新阶段”、“想到国民政府去当大官”等等罪名推到刘少奇身上,未免太不光明正大了。又如在党的七大报告中讲中国资本主义不是太多,而是太少。1949年我(夏衍)和许涤新等从香港到北京,为接管上海,向毛主席请示,毛又一再讲要让上海的资本主义有一段发展的时期,还讲一定要把荣毅仁、刘鸿生留下来,因为他们比我们懂得管工厂。少奇同志也讲了同样的话,声明是中央的决策。可是到1951年,毛主席就讲过渡时期要消灭资产阶级,让资本主义断子绝孙。这也就是“兴无灭资”的祖本。后来还批判刘少奇讲“剥削有功”和“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国12—14)(关于毛主席在民主革命中的功过,谭震林同志很激动地谈到在苏区搞“富田事变”反AB团杀了部队里许多革命同志的教训,详见郭道晖:《毛泽东发动整风反右的初衷》,载《炎黄春秋》2009年第2期,此处不赘)

王光美同志发言中说,四清时我写的“桃园经验”,主席看过,很欣赏,还推荐给江青和身边工作人员看。他在少奇当选国家主席那天,召开中央扩大会议,批少奇把四清搞“左”了,几天后他提出更“左”的口号。这次会前,小平同志出于好意说,你身体不好,可不必参加。但主席参加了。另一次会上他讲四清是“两个阶级两条路线斗争”时,少奇插话说,是各种矛盾交叉一起,很复杂,还是有什么矛盾解决什么矛盾为好。第二天,毛主席大发脾气,说“一个不叫我开会,一个不叫我说话!”谈到高饶事件,王说,事前毛主席约少奇谈话,要求反周。少奇不同意,说反周对党不利,周有很大功绩,在国内外有很大威望,绝不能反;并自己承担责任。后来高岗就反周、刘,毛默许。有的同志还以为毛主席支持高岗,他们才跟高岗。

夏衍概括毛主席的错误,是16个字:“拒谏爱谄,多疑善变,言而无信,绵里藏针。”他说1957年反右时,就有人指出,毛主席怕的不是章罗联盟,而是怕党内出赫鲁晓夫。1958年毛主席才65岁,就有“老年性多疑症”。(国12—14)

李锐同志在会上着重回忆了1959年庐山会议的全过程(从略),其中谈到,1959年的庐山会议期间,毛主席的秘书田家英同他私下议论毛,谈得最多的是主席任性,有些想法变化太快,易生反复,今天(你)跟上去了,明天就挨批。还喜欢别人写检讨,有时为达到某一目的,甚至不择手段。反右前,为鼓励鸣放,当时批评了来自党内的阻力。在批发一文件(或同民主人士谈话)时举了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田家英的例子。田(对李锐)说:“没有这回事,我根本没有反对过鸣放。这是不顾事实,借题发挥。这种例子不是个别的。”李锐还说,在庐山,毛泽东7月11日找他和周小舟、周惠三人谈话,还较融洽,承认1958年有些事他有责任,如提倡敢想敢干,也有的是胡思乱想,引起唯心主义,因此不能全怪下面和各部门;否则人们会像蒋干抱怨“曹营之事,难办得很!”……谈到他“自己常是自己的对立面,上半夜和下半夜互相打架”。似乎有自省之意。可没过几天他就大反彭德怀的“右倾机会主义”。(国10—14)1957年由鼓励鸣放突然转到反右,何尝是早有“引蛇出洞”的预计和谋划,不也正是这种翻云覆雨、任性生变的“权变”谋略吗?

农机部的宋敏之同志说,毛主席是伟大的革命家,但不是伟大的、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家、马克思主义者。他是“封建主义打底,马列主义罩面”。张爱萍同志说,王明是言必称希腊;毛主席是言必称秦始皇。孙冶方同志说,毛主席熟读的不是马列著作,而是二十四史。线装书看得太多,把封建社会帝王将相的权谋用到党内斗争上来了。(国14—3)朱德同志的秘书陈友群同志长篇发言中谈了毛早年的思想作风问题,主要是他同朱总司令不和的过程,“起初在士兵中朱比毛的威望高,毛有嫉妒心,是二人不和原因之一。”陈友群还谈及,1950年中宣部起初拟订的五一口号中,最后两条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毛泽东在后面亲自加上“毛主席万岁!”1956年我曾听到田家英讲,主席有一次说“现在喊万岁,谁知百年后如何?”1959年庐山会议,起初朱老总认为彭德怀意见是善意,还为此做了一首诗:“此地召开团结会,交心献胆实空前。”并对公社食堂问题提了不少意见。后来毛批彭总时,政治局会上不等朱老总讲完,就批评朱是“隔靴抓痒”,批不到要害。回北京后又组织高干批朱总,迫他写检讨,一直发到县团级。从此以后,实际上剥夺了朱总的工作权利。(中直2—15)

副委员长许德珩同志说,梁启超早年是维新派,后来成了保皇派,晚年又反袁世凯称帝,写了篇《异哉帝制》,声称“不惜以今日之我,向昨日之我宣战”,即否定其当保皇派的过去。毛主席晚年也是“以今日之我同昨日之我宣战!”可是他却是以今日之错误否定昨日之正确。(国1—1)

铁道部的慕纯农同志说,毛主席发动文革不是为了反修防修,而是有预谋有意识整人,以整人开始,以整人告终。周总理是累死的,气死的,整死的。过去有的封建帝王整人总还留下几个忠良。而跟随毛主席干革命的一批忠良都给整掉了,晚年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伟大的革命家到临终的时候没有一个战友在面前,孤零零地死在深宫里,这是莫大的悲剧。他不需要任何人,任何人最后也认识到不需要他了。

方毅同志说,他兄弟毛泽覃(在苏区时)曾同他争论,他拿起鸡毛掸子要打他。毛泽覃反抗说,共产党又不是“毛家祠堂”!历史上最大的暴君要数他。连朱元璋也不如他。《明史》写朱元璋只是“圣德有亏”。

四、关于修改决议草稿的建议

最后,决议起草主持人要求各个组分头起草一个决议稿子,大家都不赞同,认为撇开那个草案,自己另写一个,我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水平。我们第一小组建议就在草案上批注意见,或者原则性地提几个方面。决定由本小组推选的“决议草稿修改小组”归纳全组统一的意见,让我代整理了个“批注意见”草稿,由邹瑜同志审定后在小组会上汇报,大家认可。报告要点如下:

第一点,建议把解放以后的历史分成四个阶段:文革以前一段,文革中一段,华国锋时期一段,改革开放一段。这四个阶段都必须贯穿两条路线的斗争,要反映党内健康力量与正确路线对错误路线的抵制和斗争。批注意见稿对各时期错误路线的表现和实质,作了不同于决议草稿的评点。譬如,对草稿第15页的“批注”认为,对八大二次会议应作批判性的评价,正是在这次会上,毛泽东同志开始背离了八大第一次会议的路线,他在会上的五次讲话是左倾路线的突出表现。

又如原稿第20页,对反右斗争的恶果,过于轻描淡写。不能只说是“使民主化进程受到挫折”,而是压制人民民主,败坏党的作风,失信于民的开端(要批判“引蛇出洞”的极其错误做法),是党由正确路线引上错误路线、国家由兴旺发达转入多灾多难的转折点。

再如原稿对所谓“二月逆流”的意义评价不够(谭震林同志对此特别有意见),只是为之“平反”而已;应当强调路线斗争的意义。建议加上:“他们为维护中国革命的成果,捍卫党的事业挺身而出,体现了党内的正气,反映了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意志,是文化大革命中党内健康力量反对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左倾路线和林-江反革命集团的一次大搏斗。”(另一处原稿说毛对江青一伙过于“信任”,要求改为“重用与纵容”)。

第二点,总结31年,包括文革的经验教训,要澄清一些重大的理论是非:政治和经济的关系,阶级斗争为纲的问题,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过渡的问题,这些基本理论问题上的大是大非,要加以澄清。

第三点,要写出人民群众的历史,而不是帝王将相的历史。历史的总结,不要只是围着毛泽东一个人转。

第四点,要解放思想,要摆脱一些人为的思想障碍。要明确毛泽东思想到底包不包括毛泽东的错误思想?或者把毛泽东的错误思想说成不属于毛泽东思想,这个对不对?再则决议草稿为把毛主席同林彪、四人帮区别开来,而说什么存在的路线一条是“极左”(林、四),一条只是“左倾”(毛)。这太勉强。再如把明明是毛泽东个人的错误写成是全党的错误等等。认为原稿讲第二阶段“我们党在大部分时间执行的路线基本是正确的”,这一估计本身是错误的。原稿以这种错误估计来写这段历史,不能不处处文过饰非,为毛主席的错误路线及其造成的灾难后果开脱。大家认为毛泽东这阶段的主要错误在:1.以阶级斗争为纲;2.左倾空想的社会主义。大家认为这段历史必须重写。

余论

我认为,应该把这次四千干部讨论党的若干历史决议草稿看做是文革后的第三次思想解放。第一次是三中全会和中央工作会议,第二次是理论务虚会,第三次就是这个讨论会。如果说理论务虚会是理论界的思想解放,那么,这次讨论会就可以说是党内高层干部的一次思想解放,也体现了党内初步摆脱毛泽东“一人说了算”的思想独断控制,享有了前所未有的一次党内民主与言论自由。过去老干部们许多话都是不敢说的,甚至是不敢听的,这次畅所欲言,想讲什么就讲什么,都说了出来。

据简报所载,参与这次会的老干部普遍反映,这是一次畅所欲言的、思想解放的民主讨论会。中直机关一位70岁的老同志陶白说:“我入党以来,真正解放思想,这还是第一次。会上我们敢于比较深刻地批评我们党的领袖,也就是说,敢于摸老虎屁股,这是前所未有的,至少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的。这次所以敢于比较深刻地批评已故的和还健在的党主席,不是过去没有觉悟,没有看法,而是不敢讲。这不是偶发的,是酝酿已久的思想大解放。”中央党校的宋振庭同志也说:“我1937年入党以来,只有这次享受了党内真正民主生活。思想解放了,直接批评了两个‘上帝’,把多年不敢讲的讲了,是一次最大的思想解放运动。”

应当说,时在1980年,由于老干部刚从文革的恶梦中苏醒过来,创伤未愈,记忆犹新,所谈的内容都很真切。他们都是亲历其境,亲受其害,建国以来各次运动对党和国家、人民以及对自己的损害,有切肤之痛。有的言辞虽不免尖锐,或带有情绪,但都是经过理性的思考的(事前大都亲自撰写了发言稿,前引所有简报上发表的发言也都是经过发言者本人修改审定的)。他们在文革时期关在牛棚或监狱中就进行过深沉的反思。如彭真同志就曾对我们说过,他坐过6年国民党的牢;没有想到解放后,文革中,他竟又坐了9年半的牢。一个坚贞的革命党人坐敌人的监牢不足为怪;为什么革命成功后反而坐自己党的牢了呢?这不能不引起他,以及许多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关进监狱的老革命的沉痛反思。他说,他坐牢的时候就一直思考着这个“为什么”。终于恍然大悟:这是对过去党轻视民主、破坏法制的惩罚,否定民主和法制也就否定了自己!

但是,遗憾的是,这次讨论中多数人意见并没有被后来正式通过的决议所采纳。因为那时候对毛泽东的评价,还没有达到现在认识的高度,主要的考虑还是囿于传统的思维,为尊者讳,担心给党“抹黑”。这次大讨论虽然过程中发扬了民主(所谓“让人讲话”),在结果上却不是按民主原则“集中到多数人意见”,而是“集中正确意见”;而“正确”则只是根据领导和主持起草的少数人的判断作出决定。就参与讨论的大多数干部而言,他们的个人发言容或欠周全,却不能说是“唯心”的,而是尊重历史事实的唯物主义,总体上也是为党和国家深谋远虑的。但他们确是“违心”地接受了最后通过的正式决议。
沈成涵 发表评论于
一味的阶级斗争,一味的政治运动,一味的人身迫害,永远解决不了问题。以前中共实力不如国民党的时候,还要求国民党允许不同政见,为什么轮到自己登台了,连自己党内的不同意见也听不进去?再者,中共连俘虏都能优待,为什么对自己的同志却总是喜欢下狠手,甚至是进行人身迫害?这种做法跟当时的国民党和苏联其实并没有区别,甚至还尤有过之。可这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浪费国家人民的精力,只有把国家发展起来了,人民生活水平搞上去了,国家地位也提高了,这才是根本!
老百姓心里最关心的还是他们自己的生活状况,他们对什么主义之争,或者制度之争根本就没那么关心。只要这些什么主义、政策或者制度不对他们产生坏的影响,反不反对,拥不拥护其实都无所谓,而有这种想法的人其实是占了大多数。而毫无分辨的去拥护,而且是那么的狂热,这说明他们的脑子并不清醒,也没有独立地去思考过什么问题!这种现象跟二战开始的时候,希特勒等人在德国受到的拥护不是很像吗?难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吗?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希特勒之所以会被钉到历史的耻辱柱上,那是因为他战败了。可是德意志第三帝国几乎占领了整个欧州的时候,你们有这么说过他吗?就像现在的苏联,还有他们的掌权者斯大林,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一个独夫,可就因为他是胜利者,所以我们必须称他为‘伟人’!而且是对世界反法西斯作出重要贡献的‘伟人’。
一切都是因为利益,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充满了利益的。利益二字,贯穿了我们整个世界。如果没有利益,你们为什么要夺取国家政权?没有利益,日本人为什么侵略?没有利益,全世界的人争什么?我们早就实现大同社会了,还用得着他马克思列宁那样的人出来充什么导师吗?中国人民同样需要的也只是幸福生活,而不是整天斗私批修、阶级斗争的噩梦般的日子。解决全体人民的衣食住行,让人们从生存进入到生活,这才是国家和领导人应该做的。
说得好听些是老毛忧患意识太强,但是只知道研究什么马列,却根本不知道去研究如何发展经济,要知道国家富强靠的不是马列,而是实力。而实力的基础就是经济。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别以为弄懂了一本马列就能走遍天下了?这和封建时代的半部论语治天下有什么分别,要是马列能够变成钱的话,某党信仰的那位老马同志为什么最后还混得穷困潦到?没有毛的日子,中国人民更幸福!
沈成涵 发表评论于
邓小平评文革:全局性错误 坏社会风气
关于“文化大革命”这一部分,要写得概括。胡乔木同志的意见,我是赞成的。“文化大革命”同以前十七年中的错误相比,是严重的、全局性的错误。它的后果极其严重,直到现在还在发生影响。说“文化大革命”耽误了一代人,其实还不止一代。它使无政府主义、极端个人主义泛滥,严重地败坏了社会风气。(摘自:《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之“对起草《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意见”第五部分 作者:邓小平 原载于人民网)
陈云评文革:文革十年惨绝人寰 毛泽东应负主要责任
陈云的讲话始终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我是共产党员,是实事求是的。大家对于毛主席的功与过,不论说是“二八开”、“三七开”,还是“四六开”。都是敷衍的,不符合事实的。我认为毛主席一生可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遵义会议到全国解放,也就是到1949年止,毛主席领导是正确的,应予全面肯定;第二阶段是到1957年鸣放运动止,其间如土改、三反五反、思想改造等运动,虽稍有偏差,但成绩大于错误,应予基本肯定;第三阶段从1957年反右开始,经过三面红旗的胡搞乱开,到1965年止,其间毛主席在1961年退居二线,不问大事,经济才有了转机,但在他当政那一段时间,应予基本否定;第四阶段从1966年到他逝世为止,那惨绝人寰的“文革”悲剧,他是主要责任者,应予全面否定。(摘自:《渤海学刊》1993年第3期,作者:《渤海学刊》编辑部,原题:《陈云评价毛泽东》)
陈毅评文革:不是革命 是反革命集团有目的毁党
开始父亲一直认为文化大革命是类似党内整风的运动,是教育党员和党的干部保持思想纯洁的运动。根本没有想到是一场夺权的内乱,所以运动一开始,他是积极地参加这一运动的,通过“十六条”、派工作组他都是举手赞成的,甚至还苦口婆心地与造反派谈话。但是运动向毫无法纪的方向发展,完全成为了一种动乱,父亲从支持到不理解,又转向不赞成,最终是愤怒了……一天晚上,父亲和母亲走到我面前,父亲气得指着我说:“你听到没有,这是革命吗要打倒党内每一个领导干部。这不是革命,这一定是有一个反革命集团在有目的地摧毁着我们的党。”……“我不是乱放炮,我是经过认真思考的。现在的文化大革命的后遗症,十年、二十年不治”公开批评文化大革命,是父亲认真思考的结果。(摘自:《回忆父亲陈毅》,作者:陈昊苏 陈小鲁 陈丹淮 陈珊珊,出版:华夏出版社)
彭真谈文革:教训深刻 主席犯了严重错误
“搞‘文化大革命’,毛主席就犯了大错误。不过,也有好处,坏事可以变好事,是毛主席自己用他犯的错误打破了对他的个人崇拜,这对全党全国人民解放思想一定会产生深远的影响。”……总结教训,那就不仅是个人的问题,教训要深刻得多。作为共产党员,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党和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毛主席一世英明,最后犯了严重错误,整了那么多人,挨整的人谁没有气?这是可以理解的。(摘自:《百年潮》2012年第12期,作者:彭真传编写组,原题:《彭真复出后谈毛泽东》)
钱学森谈文革:没有总理保护 恐怕我早不在人世了
反“文革”中我们都是受保护的,没有周总理的保护恐怕我这个人早就不在人世了。那时候我们都是军管的。军管会每星期都要向总理汇报一次。总理下了一个命令,要搞一个科学家的名单。名单送上去后,总理说:“名单中的每个人,你们要保证,出了问题我找你们!”(摘自:中国共产党新闻网,作者:钱学森,原题:《周总理让我搞导弹》)
《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就是要彻底否定“文革”
十多年前,杭州大学地理系曾搞过侮辱人格的“活人展览”。七位老教师被打扮成“地主”、“资产阶级太太”、“反动学术权威”、“‘牛鬼蛇神’保护人”,受辱于大庭广众之前。这种践踏斯文、戏弄正义的政治恶作剧,令人发指。尤其不能容忍的是,当年进驻杭州大学地理系,参与策划这一事件的个别人,至今仍然认为这种摧残知识分子的做法是正确的,是“严格按照党的方针政策,实事求是做耐心过细的思想工作,以政策开道,严禁逼供信,启发帮助他们讲清自己的问题”的。 这散发着“文革”霉味的语言,不正反映出“文革”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并没有推倒吗?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明确指出:“‘文化大革命’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义上的革命或社会进步。”这个结论,反映了全党、全国人民的共同认识。对“文革”就是要彻底否定。不彻底否定“文革”的那一套“理论”、做法,就不可能有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就不可能有政治上安定团结、经济上欣欣向荣的新局面。这是人所共知的。(摘自《人民日报》1984年4月23日头版,作者:《人民日报》评论员,原题:《就是要彻底否定“文革”》)
扯乎扯乎 发表评论于
毛去世后,很多人都有了不同和批判性的意见(但没有粗言秽语的谩骂),认为毛个人犯了很大的错误。他们都是共同经历过来的、值得尊重的人,但仍然挡不住后代的提问:

为什么毛一个人就能够把这么大的党“搞”得忽左忽右?既然是个组织(又有很多不同意见、看到了毛的错误)为什么不能阻止毛的错误被执行?,毛毕竟只是决策人,即便是很霸道的决策人,如果没有众多的执行者,其决策错误仍不能实施、实现。从这个角度看,当时的“党”本身就是出现了问题,无法与毛切割开来。
西方朔 发表评论于
那几类人反毛(2015-01-02 15:28:34) 下一个
毛泽东是充满理想主义和英雄情结的伟人,他如一个超级侠客,一生所追求的就是人类的公平和正义。他 热爱他的祖国和人民,并为之呕心沥血不惜牺牲自己的家人妻儿。在他的领导下,在一片战争废墟上,短短几十年建立起了自己的工业体系和国防体系。他把积贫积弱的病夫民族变成了世界五强。被列强欺负了几百年的民族真正站立起来,从此列强再也不敢轻易蔑视奴役这个民族。虽然在那个极端贫穷的特殊时期,不得不暂时采用特殊政策,牺牲部分阶层的利益,(均贫富,城乡二元制度,还有文化革命)但都是为着整体民族利益。尤其是文化革命的初衷个人判断应该不会像某些右派说的纯属排除异。也许只是政令到下面就变了调。或被有心人借机利用。他一生只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谋,和人民同甘苦共患难。这样的领袖永远值得敬仰。
毛伟人是人类正义和良知的旗帜,他启蒙了全世界人民追求公平正义,反抗威权的心智。这个意义上他是为整个世界人民
的精神领袖。虽然国内外我族之间反毛歪风正盛,但其它国家的普通百姓聊起毛,几乎都是敬仰和夸扬。
下面是个人的判断,一般反毛的大概是如下几类(不是全部)

一,思想右倾自私自利的极端实用主义者。
二,家族在均平富的早期走社会主义公有制建设时期失去了财产和高于贫下中农地位的。
三, 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受过打击或冤枉,小鸡肚肠只为自家利益算计,不为国家整体利益考虑,至今耿耿于怀的当事人或其后代。
四,在国内腐败官场或生意场失意的。
五,出来早了错过了开放政策,没赶上分一杯羹的或后来回流碰一鼻子灰的。这类人最可恶。 全心关注物质,地位,精神生活和能力贫乏者。外面好时千方百计到外面淘金,烫金。可世易时移,如今国内金子多了,又嫉妒又后悔。甘蔗两头都要甜,天上地下海里的都想要。先天没有浪漫基因和后天无条 件培养浪漫情怀,一肚子失落愤懑无处发泄,所以不分青红到乱发泄。


六,汉奸或被西方一些势力收买的华人和靠为他们呐喊赚点稀饭钱的人。

七,理想主义分子。路见不平必嘶吼的,这类人知识匮乏,连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基本定义都不明白。站着说话不腰疼。

八,好出风头,爱表现自己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他们常常以批判别人尤其是名人伟人来向别人尤其是向女人显摆他的智慧和聪明。(我认识好几个)

西方朔
reader 发表评论于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送瘟神毛泽东
沈成涵 发表评论于
@恩雨

----老毛是中国人,自然既有中国人的优点,也有中国人的缺点,难道这样就能说明老毛造的孽,就是中国人必然会经历、就该经历的噩梦吗?既然它有缺点,也就是不是圣人、不是神,为什么不许别人批评、甚至是仇人的咒骂呢?现在骂上帝都没事,何况老毛!除非中国也有基地组织、塔利班或ISIS这样的极端组织存在!
沈成涵 发表评论于
@恩雨

----既然”因为阶级斗争,阶级压迫,让社会失去了凝聚力。失去了一致对外的动力。“那为什么老毛还要不顾一切、拼着伤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一意孤行的要搞”以阶级斗争为主的社会主义“?而且刻骨仇视”以经济建设为主的社会主义“?
lio 发表评论于
毛就是gou娘养的畜牲
恩雨 发表评论于
毛主席的优点是中华民族优点的集中体现,毛主席的缺点也是中华民族弱点的缩影。

但是以他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在当时中华民族面临最大危机的时候集中了尽可能集中的精华,带领中国从一个频临崩溃的境地到成为这个星球上主要力量之一,已经实属不易。

这几十年来,风风雨雨,有成功有教训,但是总体上中华民族是走向强大,走向复兴的,走向辉煌,是坚定的走在迈向星辰大海的道路的。

每当我们不满的时候,说明我们还有需要努力和改进的余地;先从自己做起,然后尽量影响身边人。


为什么毛主席能够领导人民用小米加步枪打败蒋介石的飞机大炮

蒋介石的军队主要是维护地主阶级利益的军队,作战的动力就是对地主阶级利益的回报;

而毛主席的军队是人民的军队,作战的动力就是人民的利益回报的盼望;

美国的军队就是维护资产阶级利益的军队,作战的动力是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

而印度的军队是维护封建领主利益的军队,作战的动力是维护封建领主的利益;

这也导致了蒋介石的军队汉奸多;美国的军队的人怕死;印度的军队只会吹牛,而没有凝聚力的原因。

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上往往一个几千人的军队就能横扫全国,这是因为阶级固化和弱民政策确实方便了地主阶级的统治,但是这导致了防御外敌能力的不足。北方少数民族几千人的军队就能不断的入侵和掠夺拥有长城和天险防护,以及拥有先进生产力武装起来的上百万军队。根本原因是地主阶级为了内部的阶级斗争和阶级压迫,不让军事思想和军事技术普及,也就影响了提高,甚至衰退。先进的军事思想和技术得不到传承,进步和发展。对优秀军事将领的防范,更甚于对外敌的防护。

就是因为阶级斗争,阶级压迫,让社会失去了凝聚力。失去了一致对外的动力。而儒家文化提倡忠心,却培养了大量的汉奸,就是因为儒家同时是用礼法进行内部压迫严重的宗教。日本的武士道通过引进禅宗的心理学训练,表面看培养了大量的忠心的武士,但是这些武士背叛起来,同样是忠心的日奸,为美国军队效力的日本军人,在对付日本的勇敢和对美国的忠心,真是让美国军队叹为观止。

而北欧的军队,并没有太多地进行忠心的训练,然而因为阶级压迫的程度低,基础福利和社会保障比较好,所以全国人民忠心耿耿,往往以小博大,创造出很多战争的奇迹。

奴隶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是通过权力和专政工具来控制劳动力,让劳动力无产。初期成本最低,效率最高;但是长期会导致阶级固化,劳动力失去未来的盼望,奴隶主和政府失去进步的动力;

封建社会和社会主义是通过权力和专政工具控制劳动力,同时让老百姓拥有一定的财产,通过财产的不同,能够划分人的地位和阶级层次,利用了人对财产和地位的追求,来提高效率。但是长期也会导致阶级固化,劳动力失去未来的盼望,地主阶级和政府失去进步的动力;

资本主义的初级阶段完全是通过利用了人对财产和地位的追求,来提高效率的。但是经济危机是难以避免的疴疾;长期也会导致导致阶级固化,劳动力失去未来的盼望,资产阶级和政府失去进步的动力;

现代资本主义,可分为以美国是重效率型,北欧的重公平型和德国的综合型。是通过自由(公平)竞争,市场经济,来提高效率;而法律至上,人人平等,反垄断,新闻自由来打破垄断和阶级固化,来解决经济危机,相对的抑制阶级固化,所以是目前为止最为成功的制度。

中国现在是处在资本主义的初级阶段,通过人口和规模优势,实现了竞争力和经济的腾飞。通过入世贸组织,给了中国巨大的市场。带给中国巨大的发展空间。但是这个空间已经接近饱和了,需要参考美国和北欧的经验,实现人均收入达到美国和北欧的水平。那么中国的GDP将达到美国的5倍以上。加上中国的产业体系完整,将使中国重新成为世界超级强国。

现在那些所谓的人民代表其实是:官僚阶级的代表,资产阶级的代表和贵族阶级的代表。
加成 发表评论于
老X养的可把中共高干害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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