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遇见:情深深,雨濛濛

(一)情深深,雨濛濛

 

那一世,表面上看,你演绎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大情圣,最终被爱所伤、被人辜负。实际上你客串了一次“法官”,办了一个冤假错案。这个冤假错案毁了茜若姑娘一生的幸福,也毁了你自己的生生世世。

 

茜若的父亲是你们家的管家。他头脑灵活、为人忠厚、心地善良,对工作尽职尽责,对你们一家人忠心耿耿。他自幼跟随你的祖父创业,后来辅佐你的父亲打理你们 家的产业,是你们家的大功臣。你的祖父临去世前郑重地叮嘱你的父母,一定要善待管家和他未来的家人,不可让他们受丝毫委屈。为此,茜若自出生起就享受着和 你一样的待遇,在衣食住行方面和你没有两样。

 

虽然,茜若和你一样过着衣食富足、人见人疼的日子,但你们的性情完全不同。你比较任性,喜怒无常,说话粗声大气,极少考虑他人的感受。茜若比你小四岁,却 处处包容你,从不和你硬碰硬,即便想要表明立场的时候也是尽量把话说得柔和些。她乖巧懂事,平时话不多,说起话来轻声轻气,做事也很有分寸。

 

在那个年龄段里,你高兴的时候可以把你最喜欢的玩具或最喜欢吃的食品强塞进茜若的手里,再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妹妹,我把好东西都给你,你开开心心地和我一起玩,好不好?”

茜若擎着一双小手儿,有些无奈地看看手里的玩具或食品,再有些无奈地看看你,轻轻地说:“哥哥,我和你玩,但我不要你的好东西。伯伯和娘娘对我可好了,你有的好东西,我也有。”

“你不要我也不要,谁都不要!”你非常生气,猛地一把打掉她手里的物品,大声吼道:“你有的也都是我的,连你都是我家的。”

茜若看看空空的双手,如释重负地轻叹一声,弱弱地说:“我有的,有的是你的,有的是我爹爹赚的。我是我爹爹妈妈家的,不是你家的。”

你被茜若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撕心裂肺地大声喊道:“茜若,为什么我怎么对你好你都不领情?你不气我就不行啊?”

茜若轻轻地拉着你的胳膊,轻轻地说:“哥哥,我不气你,你不要生气。”

正在火头上的你根本就听不进她的劝,不依不饶地喊道:“我给你好东西你都不要,还说不气我?”

茜若松开你的胳膊,默默地蹲下身子去拾地上的物品。待她一一地拾起它们,重新站起身时,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看着茜若眼泪汪汪的样子,你有些心疼她,对自己的作为也感到了后悔,但是你的喊叫引来了好多人,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当着那些人的面向茜若道歉。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茜若最受委屈的时候了。

如果你的喊叫声引来的是茜若的父亲或母亲,他们会耐心地劝慰你,会毫不犹豫地训斥茜若;如果你的喊叫声引来的是你们家里其他管点事儿的仆人,他们会毫不留 情地打击茜若的父母,怪他们宠坏了她,再高一声低一声地提醒并“开导”茜若,不论先生太太对她有多好,她也不过是下人的孩子,也是一个下人,无论如何都不 能惹少爷生气。

只有很少的时候,你的喊叫声会引来你的父亲或母亲。他们来到现场的时候,通常是一言不发地瞪着你,直到把你瞪得撒腿就跑,才轻轻地安慰茜若道:“茜若乖,不和少爷一般见识。改天娘娘亲手给你做几个肉饼吃,咱不给少爷。”

“谢谢伯伯和娘娘”,茜若擎着一双小手儿,看看手里的物品,又看看你的父母,再向他们深鞠一躬,轻轻地说,“我没事,先回了。”

 

你的父母从来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训斥你,他们觉得应该从小树立你的威信。事实上,即便只有你们一家人在一起时,你的父母也极少大声训斥你。他们早已开始思量一件事情:必须尽早让你明白,茜若和你是不同的。退一万步讲,她可以做你的妹妹,但绝不可以嫁给你。

 

你十八岁那年,在又一次大发雷霆之后,茜若一家在当天夜里悄悄地搬离了你们家。第二天,你知道茜若一家搬走了,忍不住大吵大闹。你的父亲告诉你,他派茜若 的爹爹帮你们打理外地的生意,茜若离不开她的爹爹,所以她和她的母亲随她爹爹一起搬过去了。你哪里听得进这样的解释?拼命地哭啊哭啊,直哭得得了一场大 病。

你的父亲被你气极了,第一次扇了你的嘴巴并大声斥责你道:“身为我们家的少爷,你居然为一个丫头如此犯浑,再不教育教育你,就是我的过错了!”

你被父亲打懵了,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从那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几乎不主动与任何人说话;变得不爱读书,不是偷偷跑出去玩,就是把教书先生气得胡子直抖;变得不再像过去那样听你的父亲给你讲生意经,整天无所事事,俨然浪荡子弟。

 

大概一年后的一天吧,对你万般无奈的父母主动对你说,你们家外地的生意已经忙得差不多了,茜若即将和她的父母一起回到你们家里。

听到这个消息,你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恨不得大喊几声,但你强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假装漫不经心地回应父母道:“回来就回来呗。一个丫头的来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的父母面面相觑,他们不约而同地悔恨不已。你在意的是自己的心情,当然看不出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

 

第二天,当茜若一家人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你先是惊喜地看着茜若,既而平静地向她的父母问好,又向她问好。

一年多没见,茜若长大了,更加漂亮也更加文静、可人了。照理说,你应该冲过去,告诉她你很想念她。这个时候,一定不会有人拦住你、阻止你。可你见到茜若通红的脸庞上没有一点笑模样,甚至没有一点惊喜的表情,你的心里刷地不爽起来。

你竭力地遏制自己的情绪,轻飘飘地对茜若说:“一年多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只是,怎么连笑也不会了?是不是不认得我了?”

茜若的脸更红了,头也垂得更低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字字清晰地说道:“哥哥,好。我怎么会不认得你!”话音刚落,她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听到茜若这句话,你的心如瞬间融化的坚冰,又如同晴朗的天空中的云朵。你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茜若,失声痛哭起来。

 

后来,茜若每天陪你读书,陪你学做生意,陪你出去郊游……

你喜欢和茜若在一起,但是,和她在一起时,你的心里时常缺乏安全感。你隐隐地有一种感觉,茜若不属于你,你迟早会失去她。每当这种感觉突来之时,你就会冲 茜若发火,会挑她的毛病,会斥责她的不是,待发泄过后再抱着她痛哭,对她说你不能没有她,让她答应你,这辈子都不离开你。

 

你的父母和你想的事情不一样。他们之所以把茜若一家又请了回来,那是因为他们怕你越来越不学好,怕你因此荒废了年华,怕你将来一无是处。茜若他们回来那天,你的表现让你的父母觉得,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样喜欢茜若,你之所以对她念念不忘,只不过是习惯了和她在一起。

 

在这之后,他们目睹着你对茜若的态度,再一次确定了他们的想法,你并不是真正爱茜若。因此,他们开始思量,如何才能让你放弃茜若,选择他们看好的女孩。

 

后来,他们做了一些安排,直到你亲自将茜若赶出家门,遂了他们的心愿。你恨茜若,你认为她辜负了你,伤害了你,你根本就不想知道,茜若被你伤得有多深。

 

(二)是陌路,也是亲人

 

(三)别回头,向前走

 

后记:这么漫长的故事,让我用几千字表达完,太难为我了。我只能说,“神经质”真是相当可怕的病,得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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