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下午茶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大胡子马克思,我就忍不住想要拿他逗逗乐子:“老马呀,今儿个怎么有钱出来喝茶了。是不是又跟恩格斯那儿弄了几块大洋?呵呵!”
马克思在他的大胡子后面嘿嘿了两声:“知道。俺也听说了,有人没事糟践俺呗,说俺写那《资本论》是拉线儿屎一拖四十年,为的是糊弄俺老弟恩格斯骗他花钱养着俺和燕妮儿。”
“哈哈哈!说你到死都不敢出书,就怕露了马脚。”
“喔喔,冤哉枉也!俺那《资本论》第一卷可是俺活着的时候就出版的哩。再说了,四十年算什么!哲学思辨这个东西可不是像中国人那样一拍脑袋的产物,俺要是再有个四十年就好了。还是你老弟说过的,活到老学到老死了都不能闲着。俺确实是到了死以后才明白,当年俺是犯了欧洲中心主义的毛病,实在是对东方一无所知。学无止境,真是学无止境呀!”
“确实,你老师黑格尔对东方的了解就比你深刻些。”
马克思白胡子后面的老脸有点挂不住地泛了红:“东方人对俺的辩证思想理解起来其实有些困难。说来说去,他们总是停留在机械唯物主义的水平上,一根筋地单向度'物质决定精神'。俺现在倒是有点理解了为什么那个东方古国总是原地打转转,老也从那个古文明里走不出来。”
“是啊”,一旁的花白胡子达尔文老头也附和说,“我的演化理论到了中国,也就蜕化成了社会达尔文主义。有时候想一想,真觉得咱们是害了他们!”
“哪里有什么'主义'。他们就是只懂'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罢了”,我安慰俩老头儿说,“那跟你们的这主义那主义其实都没关系的。对演化理论,那里正好提供了一个丛林的实例。对唯物史观呢,它恰好又是个完美的反题。老马你何妨用用你的'正-反-合',再来辩证一回?喝茶的时候,正该侃大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