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六大七大的校园旁边有一个类似罗马斗兽场的圆形公园Arenes de Lutece,
巴黎的冬天很难熬,有时两个星期见不到阳光。郁闷时常去蒙马特高地看比我更苦的画家作画儿,巴黎是艺术之都,画家云集,为了谋生也有摆地摊的。有时我想,要是毕不了业,索性也流落街头给人画大头像去,混碗饭吃还是可以的。其实在地铁里吹弹拉唱的艺人水平还是蛮高的,靠行人施舍一天也能收入几百法郎。
圣心教堂就在蒙马特高地上,当时没有人给我传讲耶稣所说的“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的道理,那时的我确实劳苦愁烦,中国城的华人教会也不常来校园活动。后来再去巴黎玩时,常见到基督教会的招牌,心中甚感安慰,也嘲笑自己当年糊涂、白白浪费了多少大好时光。
使馆教育处做了很大努力娱乐众多的巴黎留学生,无论自费公费,无论远近,大部分留学生周末都会来教育处聊天、借书、打乒乓、参加各种活动(包括一日游)和聚餐,记得去卢瓦城堡一个人只象征性地交50法郎。其实巴黎市内就足够玩的了,一个周末跑一个地方,一年也不会重复的。节假日更可以坐火车跑远一点的地方,常常起早摸黑,年轻就是好,不知道什么是累。
回国后,太太问我都去什么地方玩了,我竟一时语塞,年轻时我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可是让我回想巴黎游玩的感受,却说不出什么,说出来也是带着一种辛酸无奈的感情。去年在巴黎仅玩了三天,回来写了好几篇游记,去过的地方记得一清二楚,这就是生活和旅游的差异。那时买不起好相机,也珍惜胶卷,冲洗相片的花费够一天的伙食钱。能保留到今天的照片格外珍贵。
第一次去凡尔赛宫,等了好久也不见喷泉出水,但不觉失望,后来再去就看到了。女儿第一次去巴黎,到了凡尔赛宫就开始睡,一直到我们从展厅出来终于醒了,结果什么也没看到,一等就是五年,才弥补了第一次的损失。女儿喜欢卢森堡公园大概有些遗传因素,因为我上学时走过最多的就是那里,心情好时去那里,心情不好也去那里。在巴黎的繁华闹市里难得一块幽静的地方。还有两个我常去的公园,一个是紧挨校区的巴黎植物园,另一个是巴黎南端大学城附近的Montsouris,下面这个视频结尾就是在Montsouris公园,二十多年没什么变化。
视频记录了一位美国大妈在巴黎十四区的游览,先是让人忍俊不止,紧接着又让人心酸落泪。最后她的总结代表了我的心声:巴黎让人快乐中又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