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一堂叔, 性懒散, 小惧内。 正逢本命年,其太座忽然灵醒一动, 就令他当年必须着赤踩红。
2月里惊闻丈母重病, 太座急赴上海伺疾, 行前只给他备下一打红内裤和一打红袜子,又签订蛛万叮咛, 每日必得服红,亦算兼为丈母娘冲喜,遥尽微力…
上礼拜堂叔来俺家蹭饭, 胸前别了一只红盖子圆珠笔。遂问。 答曰: 因红衣皆脏,不好意思送洗衣房,又不耐烦自己分颜色清洗,又不敢不披挂些红色… 俺就打趣说堂婶那是要您贴身服红色来着, 圆珠笔岂能充数? 堂叔苦思半响, 问手机总是不离身侧,那套个红色手机套是否可行? 俺LG接茬逗他, 这手机不是传说有放射吗,您就敢枕了它困觉?!
…
昨儿堂叔和俺们又有饭局。 远远只见得他老人家洋洋得意,龙行虎步地踱来。 近前一看, 染了一摞鬓发, 金红金红的,在数丛灰白乱发中摇曳生姿…
俺笑得当时没有坐稳当,就滑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