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我们就进城,把孩子们送到了科学博物馆,我和爱人就去哈佛大学参观。给女儿一部手机,好与我们联络;又给女儿、儿子每人一部对讲器,让他们俩之间联络;给女儿一些现金,让他们中午就在博物馆自己买饭,想吃啥就吃啥。原本不想给他们相机,怕弄丢。但他们都想要,想一想,也就把相机给他们了(结果相机果然丢了,他们很快发现,回头去找,已经没有了,后来爱人去博物馆报失,也没有找回来)。他们有了这样大的自治权,都很快乐兴奋。
我们很快就到了哈佛大学在Cambridge街和Oxford街交界处的校园,能够参观这样著名的学府,我也是快乐兴奋。运气不错,很快就在路边找到了一个投币停车位。前一辆车走的时候,还余下四十分钟的停车时间,我们觉得四十分钟不够,就又往里投硬币,却不起作用。路边又写着Maximum 2 Hours 字样,想来是每次投钱最多能得到两个小时停车时间,多投无用。所以我们就先到附近转一圈,差不多四十分钟后又回来,投了两美元的硬币,得到两小时停车时间。哪知两小时后回来,竟已收到一张罚单。这真是咄咄怪事,细看开罚单的时间,离两小时还有十分钟呢。回渥太华后,打电话去问,原来Maximum 2 Hours 是指车只能停 2 小时, 即便投币机还显示有停车时间,也不能再停了。但这层意思却只用Maximum 2 Hours 来说明,外地人谁能看懂这个意思呢? (这不能怪我英语不好,即便Native English Speaker 也不会懂的。)
但是Cambridge 市坚持要我们付25美元罚金。想想这笔钱的数额,不值得花时间和精力写申诉信之类的,所以就奉送25美元支援Cambridge 市的建设了。不知道Cambridge 市每年能以此项政策募集多少建设资金。应当不少,Cambridge 的几所著名大学不知吸引多少外地人来参观,该市专用停车场少见,而这样的路边停车位极多,都写着Maximum X Hours 字样,罚金数额不算少,但也不多得让人想去打场官司,估计绝大部分收到罚单的人都慷慨解囊,为Cambridge 市政事业添砖加瓦了。
哈佛大学校园里人极多,都是游客或准备报考哈佛的高中生。我们想找人问路,大家都说他们也不是哈佛的。几栋古色古香的楼都不许游客进去,唯一开放的是Science Center,这是一栋极普通的现代化教学办公楼,没啥特色,当然开放这栋楼对游客还是极有意义的,因为许多游客都需要用一下洗手间。
转一转以后,找到了老校园的正门,原来老校园的规划也是讲究对称的,一进正门是一座石头砌的主楼,楼前有哈佛的铜像,两边是红砖的配楼,往后边走,又有几栋红砖楼。其中一栋相当气派,是图书馆,需要刷哈佛大学的ID卡才能进去。这是在北美第一次见到不许人随便进的图书馆。门厅放着长条形的塑料袋,并有字条提醒人们将湿的伞放在塑料袋再进图书馆。
在这座图书馆的侧面,见到一块石碑,这是1936年哈佛大学的中国籍校友捐给哈佛大学的。碑文由胡适正楷书写。在这座碑的前面砌了一个小台子,又有中英文的说明。可惜碑文本身未上墨色,所以看不清写了些什么。这块碑既是当时一帮精英所捐,又是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人物胡适亲笔书写,是相当宝贵的一件文物了。
有些红砖楼是学生宿舍。看看窗户,可见窗式空调,有的窗口还摆着电扇。这些楼房历史悠久,装中央空调不容易。当然,我本人并不喜欢装有中央空调,而窗户全部封死,不得自己开窗自由的房子。这些老宿舍楼没准住起来挺舒服也未可知,只可惜不能进去参观,究竟是好是坏,不得而知。
据我游历各地高校的经验,一个学校的教学、科研水平与学校食堂是密切相关的。食堂伙食越好、环境越整洁、学生越有秩序,不仅学生在校时能得到好的生活、学习条件,毕业生的前途也越灿烂。所以,虽然哈佛的名气如日中天,我还得去食堂吃吃饭,才敢说这学校究竟好不好。可惜所有的食堂都不是游客可以进去吃的,游客可以吃到的饭,就是几个流动车辆卖的快餐。我们就出了校园边门,在Massachusetts Ave和Holyoke St交界处见到一家中餐馆,进去吃一顿,这家餐馆极差。当然,这不是哈佛大学食堂,并不说明哈佛不好。
总之,这趟去哈佛参观,感觉就象鬼子进了村。哈佛大学敞开大门让我们进去,却是实行了坚壁清野。我们转来转去,既没见到哈佛师生面貌,也没弄到点真正哈佛人吃的东西。
周日下午大合唱彩排,上午原本要带孩子们去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MIT)的博物馆参观。但因孩子们觉得在科学博物馆还没玩够,所以他们又去科学博物馆,我和爱人就去MIT转一转。
MIT的楼都比较现代,只看到一栋石头砌的有年代的楼,门顶上还写着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估计MIT最早就这一栋楼。倒是向公众开放,就进去参观一下,坚固、美观,如果以教学办公楼的标准来衡量,这栋楼还相当宏伟。出了这栋楼,不远处就是查尔斯河,我们走到河边看风景。天气晴朗,河面上有些小小的、扬着红帆的船在行驶。河对岸一两里远的地方,就是波士顿大学,我们要唱歌的地方是波士顿大学体育馆,在此也可看见。
从波士顿大学处的地段来看,这所大学也有几百年历史了。不禁心生感慨。这么一座历史悠久的大学,经营这么多年,还是个一般大学,而MIT则成享誉全球的学府,真是努力不努力就大不一样。这个感想一表达,就遭到爱人的反驳。我立刻理解,并且也同意他的看法:社会需要不同的大学,既需要科研领先、培养科学家的学校,也需要培养有知识有文化的普通劳动者的学校。一所学校,只要教师在传道、授业、解惑,行政后勤人员也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这就是一所对社会有贡献的大学,其贡献不比常青藤大学小。一个学生在选择学校的时候应当去一个对自己来讲最合适的学校,而不是尽可能去一个名气最大的学校。
到了快彩排的时间,就买些三明治带着,去科学博物馆接了孩子,再一块去波士顿大学体育馆。这几个地方都离得不远,很快搞定,把车停妥,交了15美元停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