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情—— 苏琳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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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庄来接我的时候,办公室里一下子多了好多注视他的眼神。

我隔着门上窄窄的玻璃能看到大庄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儿地坐在外面,一本正经地抱着一束鲜花。我知道他不会是无缘无故邀请我去参加派对的,也不会毫无目的地大献殷勤。他想要什么,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答应他去是我的一时兴起,那天气氛很好或者说感觉到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机缘。之后我找酒吧老板打听过,大庄他们几个自己写歌谱曲,算得上有小才华。

“要能有个名气点的人拉一把,或者随便上个节目,就他们的长相声音,应该有希望吧?”老板无奈地说:“不过,他们这样的,北京城里要多少有多少,哪儿这么容易啊。找个富婆包了,更容易一点。要我说,他们这些人,最后大多往那个方向上走。没学历没文凭,该会的都不会,不该会的都会。再等年纪大一点,我这里都未必继续请他们。”

现实很残酷,而我也绝对没有能力在北京城里捧红他,所以抱着无所谓的心态跟大庄去,结果却出乎我意料的好玩。

这个俱乐部重金请来不少唱片公司的人,力推几个他们觉得有希望的歌手或者组合。出一张单曲没多困难,更重要的是能扩展一点人脉,将来说不定就可以去这个好歌手那个好歌曲的节目露个脸。

大庄今天不打鼓了,改弹琴,还给我安排了一个活儿,就是在他的琴凳上跟他并排坐着。走温情细腻的感情线,有个姑娘在身边或许更容易培养感觉。

“早说你要帮手啊,”在准备间里等的时候,我随手翻他的琴谱,说:“我有管口琴可以带过来伴奏。”

“姑奶奶你就踏踏实实地坐着,”大庄白我一眼,说:“我侧面不好看,你挡我一下。再说,有你在旁边坐着,我感觉踏实一点。”

“拉倒吧你!”

“怎么了?国贸能买下一栋楼的款姐儿,有谁是你镇不住啊?有什么是你怕的啊?”

我哈哈大笑,装着没心没肺地说:“那是你没看见我工作的时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正在收拾一个烂摊子,每天一睁开眼,就亏两万。好像是被条疯狗追着咬追着咬,不坚持跑到底,就得死!”

大庄抿嘴看着我,伸手捏捏我的肩膀又捏捏胳膊,然后把我的手拉过去握着,叹了口气。

“你的字写得很好看,”我抽出手来指着琴谱上的注释,问:“练过?”

“我当年跑出来的时候,才19岁,”他幽幽地说:“我爸追过来看到我唱歌差点没打死我,跟我断绝了关系不让我回家了。在跑出来之前,我天天练字的。我喜欢瘦金体,但老头子不让我练,非要说是亡国的字不准我喜欢。亡国,亡国也轮不到我来亡,是不是?”

我呵呵地笑。

工作人员掀开帘子,对我们说:“准备一下,快了,下一个轮到你们。”

大庄起来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深呼吸了几下,按着我的肩头说:“祝我好运!”

“Good luck!”我拍了拍按在我肩头上的手。

大庄又在我身边坐下,侧身盯着我看。

“你看什么?”他的眼睛瞪得很圆,眼神专注。

“苏琳?”大庄低沉暗哑地轻唤了我一声,突然就靠了过来。我后背的肌肉一阵紧绷,看着他的嘴唇在距离我嘴唇半寸的地方停住不动了。我能感到彼此的呼吸吹拂在对方脸上,湿湿热热的。他微微一笑,死皮赖脸地说:“马上要表演了,我找找感觉啊!你别动,我来就好。”

说着,他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一触即开,并不多留。我感到我的脸颊开始发烫,他把手掌贴到我后背上,静静地看着我。仿佛是在等我第一波的紧张过去后,他再次靠过来,贴着我的嘴唇吮了吮,立刻又分开,分开后又贴过来,再次吮了吮。

“什么感觉?”他问我。

“柔软。”我很老实地回答他。

“呵,”大庄笑了,又问:“这样好吗?”

我扶着他的脖子,主动靠过去,低声说:“很好。”

“让你别动的呢?”他白我一眼:“你好了,现在我就不好了。”

工作人员再次过来叫我们,大庄立刻收拾好表情姿态,拽着我的手腕出去了。

他的钢琴也弹得很好,再加上他那一手一看就练过不少年的字,想来小时候父母亲也是认真培养过的。所以,他和其他几个男孩子有些不一样。他在这个浮华的环境里泡着,深受感染是肯定的,但是我并不觉得他彻底沉沦了进去。

他的歌喉在钢琴的衬托下更加干净,几乎带着点空灵。

音乐很好,灯光很好,一切都很好。

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有人过来塞名片了。于是,我要点了酒,跟他痛痛快快地喝几杯。大庄是非常有经验的,整个喝酒的过程都在他的掌握里。让我喝到一个点上,他就不准我再喝了。

离开派对坐上车,我拿出手机来看一眼,居然没有一个未接电话或者一条信息。我脑子一抽,就哼哼唧唧地开始哭。

“唉,哭吧哭吧,”大庄看了看我,一边开车一边说:“要我一天亏两万,我肯定哭得比你惨。”

其实我不是为了两万块钱哭,这个亏损我有一定的把握补回来,我就是纯粹地想哭,而且越哭越觉得舒服畅快。

大庄把车停下,我张望了一眼,问:“不是我家?”

他不回答,只是问我:“还想哭么?”

“其实,”我还是有些清醒的,摸着滚烫的脸,说:“我有男朋友的。”

“在哪儿?”大庄只顿了一秒钟时间,左右看了看,说:“我没看见。”

“大庄,”我整理了一下头发,正色对他说:“我没有钱赞助你出单曲的。”

“谁稀罕你的钱!”大庄一反之前礼貌客气的态度,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我的脸,把我按在椅背上低头就吻。他的亲得很有技巧,温柔地把我的舌头骗进他嘴里,然后使劲地吸。他的手塞到我后背那里托起我的身体,松开我的嘴唇低头看着我,毫不掩饰地说:“我就想上了你。”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我咬住嘴唇呆呆地看他,既感觉被羞辱了又觉得莫名兴奋刺激。

大庄的另一只手探进我裙子里,沿着我的大腿一路向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他半眯着眼睛看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给你一次机会,想说不要,现在就说。不是五分钟以后,更不是十分钟以后,听懂了没?”

 

 

大姐 发表评论于
说故事的人不少,能把故事说好听了的不多,确实需要天才和一点妖气。
阎立华 发表评论于
博主很懂读者的心理!
羊脂玉净瓶 发表评论于
好高兴呀,又看到大家!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勤劳过了!

米卡生病,两头搬家,再准备R3,忙得昏天黑地!我都不好意思了,如果的更新速度巨慢巨慢。

劳动节,必须好好的表现一下,至少摆正态度!
唱歌的企鹅 发表评论于
又被瓶子吊胃口了... 唉,鹅鹅不回南极,下集...我等等等...
爱在春天 发表评论于
好看!
感恩的日子 发表评论于
好看,开心!谢谢瓶子!
28年华 发表评论于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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