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南行漫记（三）- 三男偷你油

我曾在个人博客上介绍过一首美国西部牛仔歌曲（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38115/201511/306853.html），是美国乡村音乐历史上不能不提到的一首歌。这次到德州来，对这首歌又有了新的感受。

在奥斯汀吃了一肚子烤肉，就直奔“三男偷你油”（San Antonio）。过去一提到这个边远小城，首先就想到多次夺得NBA冠军的马刺队和他们的当家球星邓肯。马刺队以低调的球风闻名，邓肯本人更是低调。邓肯一辈子只效力马刺一个队，这在NBA球员中不多见。如今廉颇老矣，邓肯面临退休。他说他并不会像科比那样张扬地到处举行告别赛。“那不是我的风格。”退就退了，不带走一丝云彩。这使我对邓肯有多了一层敬意，也对此次圣安东尼奥之行又多了一番期待。


在从奥斯汀去圣安东尼奥的路上，我们顺道参观了Caverns溶洞。


溶洞是在私人土地上被发现、由私人投资开发的。因此门票比国立或州立的公园要贵一些。




有两个溶洞可参观，每个要走到地下近百米深，来回要一个多小时。


多像bacon。


溶洞里终年保持华氏72度，也不需要通风，并不感到潮湿。石笋每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增长。我们看到洞里的铁钉、电线都被长出的石灰岩所覆盖。


溶洞这里还有一个景点：天然石桥。峡谷之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岩石连接。现在禁止通行，大概也没人敢上去。




以德州版图为形状的早餐。还是那句话，德州人有着比其他地方更强的家乡自豪感。


到了圣安东尼奥先找地方停车。停车场的收费处把我们笑翻了。先记住自己停车位置的号码，然后在收费处找到自己的号码，把五块钱叠好压扁，从小缝隙塞进去。儿子因工作关系在美国走南闯北，也从未见过如此原始得可爱的停车场。


在圣安东尼奥参观了西部文化艺术展。看人家的前台都透着西部的特色，全皮做的。




展出各式马刺。放牧人把马刺安在皮靴上，随时用来踢马屁股，策马前进。这马得有多痛啊。当地的NBA球队就叫马刺队，算是师出有名。


各色精致的马鞍。


来圣安东尼奥，Alamo是游客必到的地方。


Alamo的纪念碑。这个地方是当地的要塞，乃兵家必争之地。当年德州民兵与墨西哥军队多次在此地反复争夺，拼得你死我活。


再现墨西哥军队围攻Alamo的场景。


有点像人民英雄纪念碑的浮雕。参观德州的历史古迹，总绕不开战争的话题，美西战争、独立战争、南北战争，都少不了德州的参与，而且根据马克思主义历史观来看，德州大都是站在“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反动派”一边的。一点感慨是，这里说历史，是就历史说历史，不带任何政治评价，没有任何赞美或丑化，不分所谓“正义之师”和“反动势力”。其实当年历史也是如此，南北战争一打完，大家一哄而散，各自回家继续养马种地。没有“秋后算账”之说。败军之将李将军还成了美国历史上响当当的英雄人物。要是在中国，你当了国民党匪兵，别说秋后算账，你之后几代人的帐都算不清。


我们在圣安东尼奥还参观了圣何塞部落遗址。这个地方并不是州立公园，而是更高一级的国家公园，可见意义非同一般。


圣何塞部落示意图。德州有很多被称作"mission”的部落。我把mission翻译为“部落”很不准确。当年西班牙的传教士为了让印第安土著人皈依基督教，就把他们集合起来，组织他们一起盖房子，一起生产，一起经营，统一分配，有点像人民公社。传教士一边传教，一边引进先进的农业知识。印第安人发现有组织之后人多力量大，生活比过去刀耕火种的日子好了很多，就使这样的部落群越来越壮大。所以这样的以传教为最初目的的印第安人聚居地与那些自然形成的传统部落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部落靠着正方形的围墙三面建造居室，一面是教堂，中间的草地是放牧和居民社交的地方。


部落的教堂。


教堂正门。雕刻栩栩如生。


教堂里一个男孩在弹钢琴，为大学学费拉赞助。他弹得很有激情，琴声在空旷的教堂里轰鸣。虽然赞助的不多（因为本来游客就很少），但也自娱自乐。


部落的守护城堡。当年墨西哥人入侵时，这个部落是少数未被攻陷的部落之一。




部落里的炉灶。大概是几家合用一个。


部落里的水井。


庭院深深，见证历史。






圣安东尼奥最令人浏览往返的，就是环绕市中心的Riverwalk。


河边全是一家接一家的餐馆。


室内主要道路都通过各有特色的桥梁过河。桥上车、桥下河、河上船，各得其所。


在河畔漫步，十分惬意。


这样的绕城河景真的很少有。


我们决定在河边坐下来吃晚饭。一边看菜单，一边先来点appetizer尝尝。


鸭妈妈和她的孩子们。我们投些玉米片给它们，只见鸭妈妈一点都不动，全部留给孩子们吃。这让我们想起我家小狗Sugar生了儿子胖胖之后，胖胖和妈妈抢食，Sugar就把已经叼在嘴里的食物吐出来给胖胖吃。


鸭爸爸可不那么客气，爬到岸上来跟我们一起来点开胃菜。


公鸭很漂亮，蓝脖红掌真好看。近距离拍摄也不躲闪。


鸭子在咬我的裤子，提醒我：我的晚饭有木有？


我们在河边吃已经够浪漫的了，人家在船上吃更会享受。


全家吃了一顿味道不错的墨西哥晚餐。在这样的好位置吃饭我们是准备挨宰的，结果加小费才六十多刀，让我们有点惊讶。


本来已经买好船票，但听说入夜之后游船更漂亮。因此我们决定吃罢晚饭再乘船。结果吃过饭之后天空有点要下雨的样子，游船早早收工了，我们只能望河兴叹，后悔不已。因为我们当晚要返回奥斯汀，我对孩子们说：如果你们特别想要坐船，我们就明天从奥斯汀再开回来。当时全家都是这样打算的，但第二天大家有点懒了，外出已经一周，有点想家了。就决定不再重归圣安东尼奥，而是回休斯顿准备飞返纽约。回休斯顿还有一个重要事情，就是说好与校长夫人再见一面告别，并要物色一点小礼物送给她的即将上哈佛读书的儿子。

未能在圣安东尼奥游船是此行的一大遗憾。建议能来圣安东尼奥的朋友们，如果有机会坐船，就先坐了再玩别的，因为德州的天气实在变幻莫测。


再见了，德州！再见了，大学！昨天的美好值得怀念，明天的美好会更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