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现实主义长篇小说(上卷):《独 钓 寒 江 雪》10

内容涵盖:传统经学为主的中国思想史研究、商周金文为主的古文字学研究、宗教史和制度史为主的商周史研究、版本学和校勘学为主的古典文献研究、京都学派为主的海外汉学研究、古代神话和诗论为主的中国文学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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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鲜血染红了她胯下的青草。
“窃玄”的儿子异常激动地自始至终观看着整个过程。
他知道:
老子的死意味着他已经成了第二代的巫师了。
“锄禾”老祖勇敢地冲进篝火中,只一下子就剜出了“窃玄”的左眼。
他跳出篝火,走到“窃玄”儿子面前,把那颗左眼递给了“小窃玄”。
“小窃玄”激动得双膝下跪,双手颤抖着接过自己父亲的左眼,一张嘴就吞了下去。从此,“老窃玄”的精灵已经正式进入了他的身体。
当他站起身向“锄禾”老祖鞠躬致谢时,他已经成了新一代“窃玄”了。
“锄禾”老祖亲手把“老窃玄”的眼睛剜出并交到他的手上,就意味着他已经得到了大王对他的册封和认可。
事情并未到此为止,据“当康”、“肩吾”等几个行刑者说,“端午”姑娘临死前对他们发了毒誓:
“我不是谁的‘蛊’,我要让你们全都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为了解除她所发下的那可怕的毒誓,“端午”姑娘的身体被扒得光光地,放在一颗老槐树下,继续接受第二代巫师“窃玄”的三天三夜持续不断的驱魔仪式:
他一遍又一遍地往“端午”姑娘赤裸的尸体上洒酒、念咒、画符、烧纸……
而她当天所穿的衣服已经被“小窃玄”在作法时从口中喷出的烈炎无情地烧掉了。
三天三夜之后,“老雍和”通过占卦终于确认:
“端午”姑娘身上的“蛊”已经被请走了。
“锄禾”部落安全了!
这时候,面无一点表情的“锄禾”老祖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地微笑,他慢慢地走到老槐树跟前,一伸手,把一块环形碧玉放在了“端午”姑娘的胸前。然后,“锄禾”老祖仔细地看着“端午”姑娘:
 
此时的“端午”姑娘脸色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两眉还是紧紧地锁在一起,不知道是述说着难产的痛苦还是接受驱“蛊”的磨难……雪白而性感的“端午”姑娘那美丽的酮体,那因怀孕而高高隆起的小腹、乳房和微微发胖的大腿,还有那根一直还在保持着当时行刑的姿势的沾满了鲜血的犀牛角,因为连续三天三夜酒香的熏陶而微微泛出一点芳香!
 
为了驱逐据说来自“铲禾”部落的那可怕的魔鬼——“蛊”。两条鲜活生命的血腥流逝,换来了一个部落的生存和平安……
 
“哇!真精彩!后来呢?”
你以为这个故事已经讲完了,脸上也露出了钦佩地表情,开始发表了看法。
“后来?你别着急,还有更神的事等着呢!”
你爷爷这时候又端起了那把紫砂壶,慢慢地喝了一口,慈祥地看了你一眼,然后接着又说了下去:
 
按照那时的习惯,因为“蛊”而被处死的女人,是不能入土的。
于是,“端午”姑娘的尸体被抬放到了山顶上,等待着从天而降的那些神鹰们的啄食,希望她的亡灵能早一点被神鹰们带走,飞到天国。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当把“端午”姑娘的尸体抬放在山顶上一处平台上时,一大群神鹰在她的尸体上空盘旋着、盘旋着,像是守护神一样,就是不肯落下来下嘴啄食。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
从“端午”姑娘的尸体被抬放到山顶的那天晚上开始,一连几个夜晚,突然而剧烈的头疼折磨着“锄禾”老祖,使他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他的眼前老是出现披头散发、面无血色正用着一双怒目圆睁的眼睛默默无言地看着他的那个“端午”姑娘。
“啊!”
“来人,快来人呀!”
“我中了毒誓了。”
“啊!我中了毒誓了。”
夜晚,“锄禾”老祖那绝望而凄凉的叫喊声在部落住地不停地回荡着。像是一只被猎人们围困的野狼,正在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同类发出求救的哀嚎。
治病的巫师换了一群又一群,陪睡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连从不相信服用处女的血可以治病的那个瞎子史官“禺号”,也建议“锄禾”老祖不妨试试这一秘法。可是,一连喝了几大碗处女的血后,最终还是不见一点的效果。
看来,“铲禾”部落的“蛊”是被请走了。
而“端午”姑娘的毒誓,却又成了驱之不散的新魔。
这时,“当康”等几个参加行刑的手下,把神鹰不食“端午”姑娘尸体的怪事告诉了“锄禾”老祖。
“啊!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锄禾”老祖听到这些话后用接近疯狂的嗓音叫喊了起来。
看着已经陷入疯狂和迷乱状态的“锄禾”老祖,“老雍和”、“禺号”和“当康”等几个人凑在一起商议着驱除毒誓的办法。
最后,“老雍和”建议:
“立刻派人上山,把‘端午’姑娘的尸体抬下来,选一处风水宝地,入土厚葬 ‘端午’姑娘。”
万般无奈的“锄禾”老祖只好采纳了这个建议。
“端午”姑娘的尸体,在第二代“窃玄”等众巫师们又唱又跳的请神送鬼的隆重仪式迎接下,从山顶被抬回到地面,并被正式地安葬在了“锄禾”部落住地西北面中的一处水塘边。
“老雍和”说,这里是一处风水绝佳的宝地,北面高而环山,南面低而有两条水脉相交,葬在此处将使后代子孙受益无穷。本来是想给他自己留着的,现在为了“锄禾”老祖的安危,他让出了这块净土。
说也奇怪,“端午”姑娘入土为安的当天夜里,“锄禾”老祖的头疼现象就立刻痊愈了,再也没有犯过。
在几千年以后的文化大革命时代,就在神农架安葬“端午”姑娘的那个地方,农民考古队发现了那具成了化石的女性尸骨。到了改革开放的八十年代,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著名考古学家的亲自主持重新发掘下,那里又再次变成了一处著名的考古发掘现场……
 
“真长学问!爷爷,就您今天讲的这段故事,绝对够大学教授水平了!”
听完这一故事,你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直到你爷爷伸出手在你的眼前晃动了几下,你才如梦初醒般地说。
“嘿嘿,大学教授的称号咱不敢当。不过,你爷爷我禾有才多少也是个在大学里教过几天历史的,那是一点不假。”
听完这话,你心里反到开始暗暗地笑了起来:
“呵呵,想不到爷爷他老人家到现在还很看重这‘七·二一工人大学’的招牌呀!难怪他老人家对自己的孙子成了一名真正的大学生那么兴奋呢!”
“你说,到底是谁杀死了‘端午’姑娘呢?”
“是谁?当然是‘锄禾’老祖和他那几个手下人,还有‘铲禾’老祖叔的那个‘蛊’。”
“孩子,我不这么看。我认为在此事件上真正的凶手是那个瞎子史官‘禺号’。”
“瞎子史官‘禺号’?那难道‘雍和’就不算了吗?”
“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你爷爷又开始低着头,得意地看他手中的报纸去了,却给你留下了一道沉重的话题。
一时间,你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是啊,‘禺号’和‘雍和’这些早期特定阶段的‘知识分子’,他们手无杀人之力,可爷爷说他们才是杀人凶手,靠的是什么呢?是知识吗?可能吧。在中国历史学最初的瞎子时代,那些被人称作‘瞽史’的特定人物,在他们还感受不到美女们带给男人致命的诱惑和夺魂的绝色之时,他们就开始利用手中的那些知识,谋杀了那个漂亮可爱而又富于野性、正等待生产的‘端午’姑娘。从他开始,中国古代大大小小的历史学家们,生来就是帮助朝廷摧残漂亮美女的永恒杀手。他们天生就是一种既讨厌美女、也同时被美女所讨厌的职业族群。就连那个被人公推为历史学祖师爷的太史公,他本来生在早已经脱离了瞽史阶段的大汉王朝,还是有机会对大汉美女们挤挤眉、弄弄眼、献献媚、飞飞吻的,谁料想他那因为太喜欢胡说八道的嘴巴,多次不老实地说三道四,因而惹恼了皇上,最后被‘奉旨去势’,结果瞽史成了监史。想想看,美女们到了这些变态的太监史官的老家伙们手上,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在这件故事上,究竟杀人的是知识呢,还是知识分子呢?
一时间你有点糊涂了。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于是,你决定下周开始多看看逻辑学方面的书,修理一下自己那混乱的逻辑思维,然后再找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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