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刮起了风,呼啦啦的,一阵紧过一阵。
秦无月做了个梦,梦见别院有人来报,说侧夫人去了,心中一疼,骤然惊醒,刚回过神来,便感觉有些不对紧,转头一看,身旁隐约有个人影,尚未惊呼出声,已经被一只大手将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别叫,是我。”是宇文靖低沉的声音。
秦无月停了挣扎,宇文靖马上松开了手,无月马上往床里退开了些,压低声音有些气愤地道:“你怎么能睡在这里?”
“这里是宫里,不是王府。”宇文靖冷哼了一声,“你放心,本王对你没兴趣,只不过要掩人耳目,这华清宫里的奴才可都不是本王的人,你也小心点说话。”
“你!”秦无月感觉不妥,又说不出什么来,自己答应了要陪他演戏的,奴婢们就守在外间,她也确实不能赶他出去,犹豫了一下,也就没再说什么,又向里挪了挪,身体有些僵直地躺了下来。
宫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室内一片黑暗,只能隐约看见人影,宇文靖似乎紧盯着她看了片刻才重新睡了下来,床本来就够大,两人一个靠里,一个向外,中间再睡上一人也绰绰有余。
只不过总是尴尬,再说睡得早,现下也不知是什么时辰,秦无月瞪着帐顶,了无睡意。静听宇文靖的呼吸,虽然平稳,却也并未睡着的样子,始终感觉怪怪的,以前与皇甫玉虽然亲近,偶尔牵手相拥,却也从未同睡过一张床,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让两个毫无感情的挂名夫妻睡在了一张床上。
“我们要在宫里住几天?”过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想说话的秦无月问道。
“三天。”迟迟没有回应,正当秦无月侧过脸来想看宇文靖是否睡着时,他突然闷闷地道,语气不怎么好。
眼睛适应了黑暗,现在能看见一些东西了,但还是没办法看清宇文靖脸上的表情,秦无月继续问:“太子生辰,我们要送什么?”
宇文靖语气更是不屑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这几日你老老实实待在这宫里,别招惹到任何人就好。”
“我知道了,你为何定要这样与我说话,我......”五岁前的记忆已经极少,在皇甫家的十年,秦无月善解人意、活泼可人,是极受府中众人喜爱的,从未受过什么冷遇,宇文靖对她总是一付痛恨的样子让她心里也很不舒服。
宇文靖却不愿解释,冷冷丢下一句,“住嘴,睡你的觉。”说完侧身向外,不再理会她。
无月气鼓鼓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也一转身侧向床里而睡,浑然不觉两人倒是象那斗了嘴的小夫妻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