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的牙齿

（本文写于美国大选第一次辩论之后）

总统竞选辩论，两个候选人加一个主持人。看来看去，最有总统样的是主持人。

就说川普吧，万众瞩目的时刻，你也精神些，好不好。他还是侧着头，垂着眼，一幅欠揍的样子。偶尔来劲，是希拉里陈述时，他不服，拉长强调，说一声：Wrong。这个Wrong很讲究，我后来学了半天，也没学好，要点是：两个嘴角积极靠拢，上下嘴唇中心点夸张远离，嘴型有水平型变成垂直型。我还要接着练，下次跟人吵架时，一定要地道地Wrong一把。

看到希拉里，不禁叹气，老了。她老公在台上时，她气质模样都没得说。昨天辩论结束，她作秀与支持者握手，身形移动缓慢，已然老妇一枚。最后离去，老公搂着她的肩，看背影，看脚步，是儿子搂着妈。

要说，川普有一个梦幻般的开局，强在精气神，说话频率快。希拉里有意放慢吐字节奏，力图清晰准确，似乎示弱，但为后面的条理阐述定了基调。

川普三板斧抡完，就出毛病了：啰嗦。以前没感觉，他一个人单口相声，听众放松，注意力不集中，他一个话来回说，是强调，效果不错。现在两个人辩论，刀枪剑影，攻防转换是瞬间的事，观众也空前的投入，这个时候再用老节奏就是找死。一个意思重复三四遍，同一个词不断出现（bad experience, etc), 真把观众当弱智啊。

希拉里就顺眼得多，该笑的时候灿烂明朗，该听的时候煞有介事。有人说她装，这一辈子的装，假也能成真。反正政治家都是骗子，希拉里至少是个聪明的骗子。

川普呢，是个直爽的愣子。广大川粉就爱酱紫的。这外交内政啊，川普没经验，正面迎战，胜算不大，干脆愣到底。要点是一定要有煽动性，用一些点的例子去误导面的结论，比如，芝加哥今年几千声枪响里的亡灵，达拉斯警民鱼水情下的冤魂。逻辑上，完全没有，但民主的好处是只要煽动，不要智商。

希拉里是当过律师的，说起NATO，说起非裔西裔，都很有层次感，还是有plan的。当然，plan肯定相当空，要不就不会是现在的一团糟了。

两个小时的戏，并不沉闷，但还是不爽：美国没人了。实在不行，找个绣花枕头，象加拿大小土豆那样的额，至少养眼。

要问我谁赢了，真说不上来。希拉里以为自己赢了，最后阶段的笑很真，也蛮美的。太太说是因为她牙齿好。那排整气的白色牙齿，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就支持希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