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何年初照人(53)——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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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昶的问题并不需要我的回答,他一边温和地亲我一边打开我的腿,指导我松松地圈住他的腰,然后坚定而缓慢地推进。

尽管已经不是我的第一次,但是我依然有着新奇的感觉。何昶的动作因为疼惜而变得小心翼翼,缓缓地细致地填满我的空虚。他入侵我身体的那部分,是柔软中的坚硬,还带着几丝干燥的湿润。

他推进了一半就停下了,闭着眼睛似乎在品味什么,随即猛地用力撞入,让我忍不住哼了一声。他抬起身体看了看我们紧密相连的地方,坏笑着问我:“还怕么?”

我被他问得无比尴尬,上一次跟他是在完全黑暗的车厢里,这一次如此清晰明亮,我觉得很害羞,扭开头说:“你能不能不要看?”

何昶低声地笑了,俯身一手抄了我的腰一手在我胸口上继续打转,嘴巴一下又一下沿着我脸上的轮廓密密麻麻地亲。

我立刻感觉到了一种变化,他掌心的纹路蹭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的,好像空落落的,想使力气又使不出来。我的嘴巴也开始发干,很希望他能再像刚才那样吻吻我。下意识的,我收紧我的腿,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我身上搂。

何昶用手臂把我环绕着,嘴唇贴在我脖子上若有若无地游走,时不时还用微凉的舌尖舔舔我的耳朵后面。他转动着腰和胯部,尽管动作不快,但却充满着男性的力量。他低声轻喘了两下,用牙磨了磨我的耳垂:“你不舒服?”

我愣了一下,实话说真感觉不出任何舒服或者不舒服,便回答:“没有啊。”

他紧贴着我继续运动了一会儿,问我:“那你怎么没反应?”

我伸手扶住他的脸:“你要我什么反应?”

“怎么哼得跟小猫一样。”何昶突然抓住我的手,不满地把我的食指含进嘴里吸了一口。

指尖上突然蹿过一道电流,我控制不住地喊了一声。他立刻含住我的中指又用力吸一口,命令我:“再大声!”

这回我真尖叫了一嗓子,何昶的脸上挂了个大大的笑容,双手一起按住我的胸口开始大幅度地运作。

我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形下看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清晰。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一些,纷纷乱乱的。年轻而强壮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色泽细致,肌理分明。我发自内心地觉得他真是性感,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身体,随着他的律动而呻吟。

听到我情不自禁发出的哼哼,何昶似乎被突然唤醒,从胸腔里发出两声难耐的低吼,扑下来抱紧我,身体有几个瞬间的抖动。他卸了力气,把体重都压在我身上,挺遗憾地说:“我太快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他这句话,便没有吭气。

何昶趴了好一阵子,长出了一口气,起身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随后关了灯躺到我身边来把我搂进怀里,低声说:“你困不困,我抱你睡一会儿。”

我一骨碌爬起来,说:“你睡吧,我喝点水。”

何昶哪里肯依我,长臂一伸就把我捞回床上,从背后贴住我的后背说:“等一下再喝。”说着,他抓了我的手塞到他身下,让我摸那个软软的小东西,含糊着说:“帮我摸摸,好不好?”

我整个人震动了一下,身体绷紧到僵硬。深吸了一口气,我跳起来拍开所有的灯,房间里立刻大放光明。

何昶赶紧蒙了眼睛,哀嚎:“你做什么?!”

“我要看着你!”我扑回床上,趴到他胸口,很主动地亲他。

对于我突如其来高涨的热情和激烈的动作,何昶很有几分诧异。他适应了光线后放下手,挑着眉毛打量我。我按照他刚才要求的那样摸他,时不时在他胸口用力吸两下,很快的,何昶就在我手里苏醒,蓬勃壮大。

这一回他不急迫了,在一个状态里游刃有余地沉溺了很久,直到我承受不住他才释放了自己。我无力地蜷缩在他旁边,关照他:“等我睡着了你再关灯。”

“先别睡,”何昶拉我起来,问:“为什么不能关灯?”

我说:“我怕黑。”

“骗人的,酒店断电那天你怎么不怕黑?”何昶捏我的嘴:“告诉我,刚才好好的,干嘛突然那样?”

我抿嘴不说话。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何昶斜眼看我:“你害怕了,到底怕什么?”

看到我还在犹豫,他不太高兴地说:“快说,我一定要弄明白的。”

我起身去厨房接了一杯水,决定对何昶讲明白原委,至少这件事情不必隐瞒。

“你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回到床上慢慢地说:“因为总有人到家里来闹,还欺负我,所以爸妈把我送到七姨家里的事情吗?”

“记得,”何昶点头:“你说过,那些半大不小的混混,把你按在沙发上摸你。”

我接着说:“其实爸妈一直舍不得真的送我走,最后做决定,是因为我大哥。有一次,他想找钱嗑药,爸妈不给,他就找了一帮道上的同伙,把我给抓了。”

何昶吓了一跳:“真的?他疯掉了吧,绑架自己亲妹妹!”

“他不认为是绑架,”我喝了一口水,说:“他只是找了几个关系最好最铁的哥们儿,请我去某个人家里‘做客’而已。他们弄了一个面的,在我下课的时候等在路上,我看到是我大哥叫我,就没有防备,被他们拉上了车。其实他们没打算把我怎么样,最多就是拽着我的胳膊不让我乱动。车子开到一个破旧的老城区,就是那种治安不好,没有人过来管的地方。我大哥说了我是他亲妹妹,谁都不让动,关照我在一个屋子呆着,说只要我不乱嚷嚷不乱跑,等事情结束就行。”

何昶神情严肃,嘴唇抿成一条细线,没有说话。

“天黑了,我不知道具体是几点钟,胡乱吃了点东西后,我大哥出去打了个电话后跟其中一个人出去拿钱。我想,应该是我爸妈急坏了,答应给他们钱。”我停顿了一下,说真的,我很不愿意回顾这些事情。从小到大,每一次看心理医生做疏导的时候,都要被迫说一遍这个故事。对我来说,说一遍就是重新去走一遍这个过程,每一次都让我有说不出的难过。我接着说:“我大哥离开之后,屋子里还剩下三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男生。这个屋子好像没有主人,根本没有电,所以也没有灯。大家都坐在黑暗里,借窗外的路灯能勉强看到人脸。不知道谁弄过来一箱啤酒,他们就在那里嘻嘻哈哈地喝酒聊天。喝多了,有个人晃过来跟我说话,叫我蓝妹妹。聊天的内容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带着酒气问我:蓝妹妹你困不困?这里是我以前的家,你不用客气啊,困了的话,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何昶忍不住打断我,冷冷地问:“他欺负你了?抱你了?”

我点点头,尽管知道他不会高兴听到这些,但是我还是要坦白地告诉他:“他抱我了,在角落的床上。我一开始是不敢动,不想激怒他。大哥不在,发生什么事我控制不了。他确实是有顾虑的,只是从身后抱着我。但是抱着抱着就不安分了,虽然没有伸手摸我,但是要我摸他。”

“我不肯,他按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踢了他一脚,他甩了我一个巴掌。”我尽量平静地简单地叙述:“我从来没有挨过巴掌,而且是下手这么狠的,脸都肿了脑子也懵了。我想都没有想,就抢了他的啤酒瓶,朝着墙上砸裂,用剩下的半个瓶子,捅进他大腿里了。”

“我不是不喜欢你抱我,也不是不喜欢摸你。不喜欢,我怎么可能跟你象现在这样呢!” 我笨拙地解释道:“我知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想再多都没有用。但是你可能不太理解,就是某些时候,它会突然之间回来,就像一个大浪突然打到身上,让我措手不及。”

何昶摸摸我的手背,说:“是我刚才那样,恰好让你回想起这件事了,是吧?”

“不是回想起他欺负我,是特别害怕一种感觉。”我试图让他理解我的意思,比划着说:“我捅了他之后,出了很多血,另外两个人吓得搀扶他去医院。临走之前吓唬我,说如果我敢跑,他们抓住了就弄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真的没有跑。我拿着瓶子坐在黑暗里,死死地盯着门看。期待下一秒,我爸爸妈妈或者我哥哥会来救我,等得我浑身发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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