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这是我的爱情故事,每章有一贴后悔药,供后人借鉴。
爱情后悔药(一)门当户对(2014-05-14 16:27:41)
我和我老婆是大学和研究生同学。全专业70名学生分为两个小班,她是某小班学习委员。不过我从不清楚我是哪班,她是哪班的,更谈不上向她汇报学习了。全专业11个女生,四年下来每个女生都被男生起了名。其中一位谈过许多男朋友的被称为“不倒翁”,另有一位总是用同样的借口拒绝的被称作“不舒服”。听说到毕业设计时每个都已被“磨”了,多数有了固定的男朋友,这让班上不少童男伤心。僧多粥少呀,像我这样的穷学生想都不敢想。虽然我和她毕业设计时是同组的,我没有对她有任何私念。不能想啊,想人家的女朋友对情窦未开的我来说未免太苦。在最后一学期,边上另一大学的一高中女同学来找我好几次,但我没有想法。两位都姓杨。 话说有心栽杨杨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而我是有心这杨想不敢,无心它(the other)杨杨常来。
她后来被保送了研究生,我是考上的,我考了全班第一。全系四个专业,每班二人有资格竟考王宽成留美奖学金,本专业是她与我,第一次二人的名字列在一起,但二人都没去考。毕业时有同学在我留言本写了“抓紧磨,过了此山无鸟叫”,但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鸟叫。
人,所以我后来知道她也是本地人。
有一次上她导师的《自动控制理论》大班课,不知她真没带还是假没带书,她坐在我边上要与我share书。我把书放在中间但因此整堂课我一个字都没听见,她的女孩气息和青春光亮让我无法呼息又不敢抬头,我太受不了了。我从此开始逃课。
爱是甜蜜的,每次她把校门口买的早点偷偷递进窗口时我多么惊喜,每次两人坐在植物园树下的草地上时一切都变得美好。但每月两个新期吃完我的助学金后,她就不见了,留给我满地的惆怅和一肚的穷困。
深陷于爱海中的我,眼瞎了,脑傻了。有一次她在电影院丢了钥匙,回来说“全怪你”,“不怪你怪谁”,我觉得奇怪但没有支声。我拖了很久没有告诉她我想去广东或海南,也没问她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她也没告诉她家的情况,更没告诉我她爸背后与我导师联系,把整个就业计划都改变了。
工作后最快乐的是周末一起绕湖几圈,我走路脚疼了她也不累。我身体里的水渐渐地变成汗,只要偶尔上厕所;但她一点汗都不出,却动不动要上厕所。她每上厕所让我等着,最让我糊想。因我出汗她叫我臭臭,后来我发现她才臭呢,每一个我们去的酒店,不管在中国还是美国,她都把马桶堵了,每当发生这种情况,我不得不打电话求人,来人眼睛盯着我,看我干的!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堵的,难倒是卫生巾?她爱吃桃子和西瓜,坐在草地上一次吃好几个大桃子或半个西瓜,饭就不吃了,留下我一人发饿,如我不说她不会想到。在有市里的第一家牛排店前,我们很少下饭馆。无论下馆子还是逛商店,她从来不花一分钱,常说“没带口袋”。过后我说 “你像是巴金(暗指紧巴-不肯花钱)的女儿”,她以为我说她有文学修养,我高考政治61/100分语文75/120,她爱读书我只读杂文,她自然觉得合理。我承认大孩子从小爱书是她的功劳。后来我读到《隔壁的百万富翁》一书才明白,大多数美国的百万富翁家庭都靠节俭成的,而妻子爱不爱花钱是关键。巴金的女儿结婚后就变成家庭的好处了。她把小孩放入high chair解不下来,要我这数理化几乎满分的人帮助,文学人终于被数学人笑那是好多年之后的事。
我们与她父母饭后散过几次步,岳母说我走路的样子好看,这是我知道的她对我的唯一好评论,虽然我不情愿地干了她让我干的不少家务事。丈母娘与她局里的同事说我是 "乡下角落头" 来的。腰直后我对太太说“鱼缸(故意用这字)村河里鸭汤喝大就好了?从一个民办教师发展成革命会计,那全靠党的领导”。太太辩解她是幼师的,因穷初中毕业就去上了。我说过去穷现在忘了。我在太太前称丈母娘为“领导”。我炒的蒜苗粉丝粉丝根根分得清,领导说好吃(粉丝 not me)就自己也试烧,全糊了。领导那时天天吃青春宝,双保素,好像还在染发。多年后我才知道她比岳父小八岁,但看起来比岳父老多了。岳父天天烧菜,却常被岳母说得这不好那不对。我想怪,忙了一小时最后听到得了全是坏话,庆幸我没烧几次。岳父单位里来人找他,岳母都掺乎一把甚至接管了,这是怎么回事?领导唠叨不停他红着脸却一声不吭,这是他后来得心脏病的原因。
在此我开出第三贴后悔药 “找老婆先找丈母娘”,别以为现代爱情是自己两人的事。丈母娘与你关系不好,以后你太太变成像你丈母娘一样怎么办? 丈母娘是你老婆的将来,如果你和你的妻子年龄相仿,而丈母娘老的快,你四五十岁要过苦日的。女儿毕竟是母亲生的。
我们结婚没有仪式,只是分了糖果,这就是当今所谓的裸婚了。结婚后她继续住在父母那里她的小房间,我每天还是骑自行车城南城北奔跑。即使后来我们分到了城南但北一点的一个是套间,她仍只偶尔到那里去。我不怪她,她离那儿虽比我近但还是很远。
我太太在大学班上不算漂亮,是班上的“才女”。她的才是能考试,能打乒乓。成绩班上总是第一,乒乓是系队的(哈,没邓亚萍能打,没邓亚萍难看)。她如要读博,那是一定能的,只是读了博,父母当心她会嫁不出去。
不算漂亮的才女很可能成剩女的。本科时没听说她有男朋友,研究生时她找过本地的一历届老生,好像也没唤起人家的兴趣。直到有一天她要与我拼用一本书。我也怕才女,可我看她打扮朴素,也许家境普通,是可以爱的。
婚后是分离的多,相聚的少。因房太远,她常不回家,所以有时我到她父母家她的小房间过夜。冬天在她小房间里,她用她冰凉的小脚烫我胸口,咯咯地笑,我也觉得好玩直到得了咳嗽。后来又常住工地两年,那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我天天想,可从没听到她说想。
出国的时候,我是有机会换才女为美女的(详见《我的爱情故事1-4》 ),可是我被价值观念束缚,没勇气跨过那婚姻之墙,更没细想云朵说的“你真木,不好绕过去,多点路而已”。帮她搬家后她叹“红颜簿命”,如今想来仍无限悲凉。
理工才女不会把你的需要看在眼里,除非你是她的试验老鼠;文乐才女也不会把你的需要放在心上,你是无法抗衡诗骚与琴趣的。更重要的是,才女都非常倔强,万一得罪了,九牛二虎都拉不回的。 为了今后不过苦日子,年轻时看见才女一定要绕着走过。大家都这么做,我并没理由不这样。除非一世就为了making smart babies。后来美女给我机会,那是该回头重来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