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矮的主要决定因素是高蛋白的摄入量
很多东亚族群的人自卑于自己的身材矮小瘦弱,羡慕西方人群的高大强壮。那么这是不是因为种族遗传关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呢?
英国牛津大学里查德教授在分析了几千具从丹麦、瑞典、挪威、英国和冰岛挖掘出来的古代人类男性的遗骨后发现,人类成年男性平均身高在中世纪期间的公元9世纪到12世纪之间到达了一个自10万年前现代智人诞生以来到20世纪中期前的平均最大值,平均身高为1.73米,然后逐渐变矮变低,到了工业革命前夕的18世纪和19世纪,欧洲成年男性平均身高降低到 1.67米,比9世纪到12世纪间减小了6厘米之多。1.67米的身高,不仅在中国北方显得矮小(本人身高1.79米),相信在中国南方也属于矮小之列。
那么在这期间欧洲人的身高为什么会降低这么多呢?原因是跟土豆被引入欧洲密切相关。
在欧洲早期的狩猎采集阶段,虽然肉食的比例不少,但是由于狩猎的困难,难以养育大规模的人口。
土豆起源于秘鲁南部,早在公元前8000年——公元前5000年,印第安人就开始对野生土豆进行改良和人工种植。1532年,以弗朗西斯科·皮萨罗为首的首批西班牙殖民者抵达安第斯山地区,他们发现了当地印第安人吃的这种奇异的圆形块茎。很快,发现新食物的消息就传播开来了。但是土豆在被引入欧洲的初期传播缓慢,欧洲农夫最初对这种外来作物既有兴趣又很怀疑,有人认为它是催情物,有人认为它是发烧或麻风病的诱因。
在17、18世纪的欧洲,大多数年份都出现了饥荒:从1500——1800年,法国发生了至少40次全国性大饥荒;从1523——1623年,英格兰发生了17次全国性大饥荒。很显然,当时欧洲的粮食无法自给自足。而土豆改变了一切。在从爱尔兰到俄罗斯乌拉尔山以西的3200千米长的“土豆国家带”,温饱问题几乎全部解决。最后,欧洲在粮食供应方面终于能自给自足了。因为土豆的普及加快了人口的增加,令一些欧洲国家能崛起并统治了世界上的很多地区。
但是人们很快发现,虽然土豆解决了欧洲人民的温饱问题,加快了人口的增加。但是依靠土豆为主要食物的几代人身高却降低到了历史上的最低点。
梵高的《吃土豆的人》展现出一家人劳作一天,晚餐桌上的主食只有土豆
在十九世纪通过对食物营养的研究,营养学家发现虽然土豆等富含碳水化合物的粮食能提供维持人体生命活动所需要的能量,但是如果缺乏足量的高品质蛋白的供应,青少年儿童的生长发育就会受到严重的阻碍。蛋白质是组成人体一切细胞、组织的重要成分。机体所有重要的组成部分都需要有蛋白质的参与。通俗的说,蛋白质就是构筑人体的钢筋水泥,缺乏钢筋水泥无法建造高楼大厦,缺乏足够的蛋白质,也无法构筑高大强壮的人体。
经历了惨痛的教训,欧洲人对肉蛋奶等高品质蛋白非常重视,随着畜牧业的发展,禽畜饲养技术的进步,现在西方人的餐桌上,肉类也成为了餐桌上的主食,英国人的炸鱼土豆,美国人的汉堡炸鸡,俄国人的土豆烧牛肉都成为各自国家的代表主食。西方人的身高也随着高蛋白食物的丰盛而快速增加。从18,19世纪的1.67米,增加到现在的1.80左右。
不必说遥远的欧洲历史,我们来看看身边的近邻。1954年,日本先通过立法推行学生营养午餐加奶计划,即在学生午餐中另外提供200毫升的牛奶。20世纪60年代,为提高民族素质和人口质量,日本在全国掀起了“让一杯奶强壮一个民族”的运动。经过各方的宣传、引导,日本人的平均身高比上一代增加11厘米,体重增加了8公斤。但是由于以米为主食的饮食习惯的限制,日本青少年儿童的高蛋白摄入还是大大低于西方国家,身高还是低于西方国家。
中国近几十年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民众的收入提高,高蛋白的摄入也大大增加,尤其是沿海地区青少年儿童的饮食向西方靠拢,像上海苏州等传统上被认为是较矮小的南方人,现在年轻人的身高超过1.80的比例迅速增加。
我小时候家乡有一个和我父母相同年代的医生,可能因为在困难时期长大,身材非常矮小,但他是我们那里的名医,家里非常有钱,两个儿子身高都在1.80左右。小时候总觉得不太可能,现在看没有什么奇怪的,高蛋白供应充足而已。实际上,每个少年儿童,不论种族,贫富,社会阶层,只要能保证成长阶段高蛋白营养的摄入,每个人都可以长到1.80米以上。我的表哥身材并不高,但他的儿子小时候非常喜欢吃肉,上大学时身高就已经1.90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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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蛋白质这么重要,那么是不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多多益善呢?实际上,对高蛋白的需求,只是在青少年儿童阶段最为需要,青少年儿童的身体处于快速生长中,需要大量的蛋白质来提供身体的构件,就像建造中的高楼大厦,需要大量的钢筋水泥。但是如果高楼大厦已经建造完成,钢筋水泥还在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大厦中,这些原料只会堆积,占用空间,阻碍大厦中正常的工作运行。过量的摄入蛋白质也是一样,在成年人身高已经固定之后,超过补充和机体修复需要的蛋白质,会堆积在身体的器官里,阻碍人体正常功能的运行。美国著名营养学家坎贝尔教授对此有几十年深入的研究。
下面是坎贝尔对癌的三个阶段的具体阐述:
癌症的发病分为三个阶段——启动阶段、促进阶段和进展期。类比来说,癌症的发病过程就像种植草皮一样,启动阶段相当于把种子植入土壤中,促进阶段好像草已经开始生长,进展阶段相当于草长势过于旺盛,完全失去了控制,已经蔓延到了车道、灌木丛和旁边的人行道上。
所以,把草种“植入”土壤中是第一步,即启动易癌变的细胞,起启动作用的化学物质即叫做致癌物。这些化学物质多数是工业生产的副产品,但是自然界中也会自发形成一些此类物质,如黄曲霉毒素。这些致癌物能导致我们的基因发生转变或突变,将正常的细胞转化为易癌变细胞。突变导致细胞内的基因发生永久性的改变,对DNA造成损伤。
整个诱发过程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甚至几分钟之内就完成了。这个时间是该化学致癌物被摄入吸收,进入血液、转运入细胞、转化为活性中间产物、结合到DNA上、传给子代细胞所需的时间。当新的子代细胞产生以后,这个过程就完成了。这些新的子代细胞以及之后再分裂产生的新细胞,其基因结构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致癌的概率大大增加。除非极少的情况下,诱发过程是不可逆的。
让我们回到草坪这个类比,现在草籽已经被种入土壤,已经可以发芽了,诱发过程结束了。第二个生长阶段被称为促进阶段,种子快要破土而出,长成一片绿色的草坪了。新形成的癌易感细胞已经蓄势待发,准备生长。它们已经开始复制,直至形成肉眼可见、可以检测出来的癌细胞团。这个过程所用的时间比诱导时间要长得多。对人而言,这个过程经常需要很多年。这种最初被诱导的细胞开始增殖,越来越大,直至长成临床上可见的肿瘤。
就像种子在土壤中一样,这种原始癌细胞可能不生长、不分裂,直到遇到合适的生长环境。打个比方,就好像土壤中的种子需要充足的水分、阳光和其他养分的滋养,才能长成草皮。如果不具备这样的条件,种子不会长成草坪。如果环境中的要素缺失的话,种子就会进入休眠状态。等到缺失的要素得到补充,种子又开始发芽生长。这就是促进阶段的一个极为突出的特点。促进阶段是可逆的,取决于癌的早期生长是否得到有利的生长条件,这就是为什么某些膳食因素变得这么重要的原因。某些膳食因素,被称为促癌剂,能够促进癌的发展。而其他一些膳食因素,被称为抗促癌剂,能够延缓癌的发展。如果促癌剂的作用大于抗促癌剂的,癌就继续发展。如果后者的作用强过前者,癌的发展就会延缓下来或停止。这就像是太极拳中的推手一样。这种可逆性的重要性无论怎么强调都是不过分的。
第三个阶段是癌的进展阶段或是说恶化阶段。当大量晚期癌细胞进入生长期,即为第三阶段开始,直到对机体造成破坏为止。就好像长疯了的草,可以侵袭任何地区,无论是花园、车道还是人行道。同样,发展中的癌肿瘤可以从原发部位扩散到周围或是更远的部位。当癌具有了这样的特性,我们称其为恶性的。当这种癌从原发部位向其他的地方扩散时,即为恶化。癌症的最后一个阶段导致死亡。
高蛋白饮食就是提供了癌症增殖的土壤的促癌剂。越多的高蛋白饮食,越促进癌症的生长。反之,低蛋白膳食能显著降低癌的发生率。水果蔬菜则富含抗癌剂,能够延缓癌的发展。
坎贝尔营养研究中心的故事
坎贝尔在康奈尔大学有一个坎贝尔营养研究中心,在这个研究中心的网站 nutritionstudies.org 上,很多癌症病人分享了他们成功战胜癌症的故事。这些癌症病人在通过不同的渠道得知了坎贝尔的研究成果以后,采纳了坎贝尔的建议,成为了坎贝尔营养研究中心的学员,采用了未加工的多种植物饮食的食谱,最后都成功的逆转了癌症的发展,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这些学员很多是做完癌症手术才接触到坎贝尔的未加工植物饮食,也有一些在癌症检查报告出来后在搜索相关知识的过程中了解到坎贝尔的研究结论,从而直接采用了未加工植物饮食。
都柏林的一位医生 Kelly, 在接触到坎贝尔的研究成果之后,在推荐癌症病人采用传统癌症治疗方法的同时,也把坎贝尔的未加工植物饮食的方法介绍给了他的癌症病人,并记录下了这些病人对未加工植物饮食的采纳程度和最后的效果。Kelly 医生在书里记录的效果是,所有严格遵从未加工植物饮食,放弃动物饮食的病人的癌症都停止生长,停止扩散。他们的肿瘤处于静止状态,很多时候肿瘤的尺寸也变小了。当一些人经受不住诱惑,重新恢复大量吃肉的饮食后,他们癌症又开始快速增长。
那为什么主流营养学界一直在强调高蛋白饮食的好处呢?其实这是由于在政府的层面,身体的发育和高大强壮对国家的整体发展非常重要,营养学界的侧重点也在于此。而高蛋白饮食对青少年儿童的成长发育的重要性无疑是正确的,国家的繁荣强盛取决于育龄人口的身体素质。多数人只能接受非黑即白的观点,一种饮食要么是营养好的,要么是坏的。高蛋白饮食对于过了育龄年纪的中老年人有各种坏处,同时对青少年阶段促进生长又有很多好处,对很多人来说在不同条件下优劣的变化很难理解。
那么对一个人的不同生长阶段来说,什么比例的高蛋白饮食是最优的呢?
在青少年儿童阶段,最优的蛋白比例是采用西方的饮食习惯,也就是高比例的高蛋白饮食,促进生长的原因在于高蛋白本身,不管是吃麦当劳,肯塔基等快餐,高档餐厅的牛排大餐,还是自己家里做的肉食,在促进身体的成长方面效果是一样的。美国人包括比尔盖茨,巴菲特,川普在内,吃麦当劳等快餐长大,身材高大强壮,创造力爆棚,为世界贡献了无数的发明创造。所以所有的中国妈妈,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不要再羡慕西方人的高大了,给自己的孩子提供蛋奶肉作为主食,辅之以大量的水果蔬菜,每一个东亚儿童都可以长到1.80米以上。中华民族人群的身体素质的将来就掌握在你们的手中了。
在20岁以后,身体停止长高,吃再多的蛋白质也是浪费,尤其是到了中老年,高蛋白很大的促进了癌细胞的生长繁殖。蛋白质的比例应该恰好能够补充和满足机体的修复就好了,那么对中老年人这个比例是多少呢?
根据一个人类对蛋白质需要量的研究,成人平均蛋白质需求量的估计是6%的总体热量摄入。如果是体力劳动者,补充和机体修复需要的蛋白质的量会较大。如果是脑力劳动者,平时的锻炼又少,那6%的蛋白质就足以满足需求了。但是出于对蛋白质作用的过于重视,担心蛋白质缺少对身体发育的影响,美国官方的推荐量是10% 蛋白质 (RDA – Recommended Daily Allowance), 以便保证多数人的蛋白质摄入量都足够。
就我个人来说,我自认是属于活动量较小的人群,在小于6%蛋白质需求的那一半人群里。大量的发展中国家体力劳动者,工人农民,运动健将的比例应该是远超过整天坐办公室敲电脑的人群的。
对于高蛋白超量的人群,不管吃的是麦当劳等快餐,高级餐厅的牛排大餐,自己家里做的蛋奶肉,在促癌方面效果是一样的,都无法完全避免癌症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