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的宿舍有七个男生,有一个男生叫雷,是本地人,家境很好,是个红三代,爷爷奶奶都是红军,爸爸是什么部的部长,妈妈是一家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他是家里的独苗,自然是宝贝得不得了,他跟超的关系很好。
有一天他邀请宿舍的男生去他家里玩,超自然就把颖带着一起去。
颖是个很粘人的女孩,她一有时间就要去粘着男友,好像一个人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似的。超大部分时间都很乐意带着她玩,于是颖就成了超的小跟屁虫,超去哪儿就带着她去哪儿,但超偶尔也有只想跟他的哥们儿一起玩的时候,于是就玩消失,让颖找不到人,每当这种时候超最后都要嬉皮笑脸地哄很久颖才会绕了他。
超经常带着颖跟着他们班的男生一起出去玩,一大群男生里就她一个女生,她后来跟他们班男生混得比跟自己班上的男生还熟。
到了雷的家,雷的奶奶一个人在家,他妈去德国做访问学者了,他爸到北京开会去了,爷爷好像已经不在了,他们家是那种老式的四合院,他奶奶见他回来了高兴得合不拢嘴。
大家都知道她是老红军,所以对她格外尊敬,奶奶可能是经常被请去做报告,见到这么多年轻学生,不自觉地就开始讲起红军长征的故事。
其实那些故事大家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但为了表示尊敬,大家还是耐着性子假装听得很入迷逗奶奶高兴,终于讲得差不多了,男生们就起身去了另外一间屋子,这时屋里就剩下颖和奶奶两个人。
颖一直想问奶奶一个问题,见男生们出去了,终于逮着机会了,她就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地问:“奶奶,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嗯~~~就是那个什么~~~如果你爬雪山过草地时那个什么~~嗯~~什么来了怎么办?”
“姑娘,你是不是想问月经来了怎么办?”奶奶面不变色心不跳地问,颖估计一定是常被问到这个问题,奶奶已经见惯不惊了。
“对对对,我就是想问这个。”颖像个啄木鸟一样点着头。
颖上高中后患上严重的痛经症,每次必须靠吃止痛片才挺得过去,有一次学党史学到红军爬雪山过草地,她就好奇地想女红军来月经怎么办?如果还遇到她这种有痛经症的,肚子痛着还爬雪山过草地那不是要死人吗?如果因痛经而牺牲不知道能不能追认为烈士?
奶奶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就说:“姑娘,你以为我们那时候用卫生纸啊?我们都是用布,几块布轮换着用,弄脏了就赶紧洗干净凉在背着的背包上,风吹干了再换。”
颖心想大概只有用这样的办法了,红军在路上是不可能有地方叠一大推月经纸的,这么说来谁背包上挂着万国旗别人就知道她的月经来了,哇,太尴尬了,颖暗暗想。
那天晚上他们决定在雷的家里住一晚,第二天一起回学校。雷的妈妈有一套房子在医院,那套房子有一厅一厨和一个小卧室,他们让颖住里面的卧室,几个男生在厅里有些睡沙发有些打地铺。
晚饭是超做的,煮的西红柿鸡蛋面,超的厨艺其实很一般,但他特别喜欢下厨,他们班搞活动聚餐什么的都是他一人操办,其他人打下手,听他指挥。
吃过饭颖就进卧室关上门半躺在床上看她新买的《读者文摘》,这是她最喜欢的杂志,里面的文章大都是翻译的国外的感人的小故事,她经常都会被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超和一帮男生在厅里聊天,不时传来他们大笑的声音。他时不时进来看看她陪陪她,然后又出去跟男生聊天。
有一次进来看见颖的眼圈红红的,就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颖说:“这篇文章太感人了,来,我讲给你听。有个小男孩想要一部自行车,可他身上只有五块钱,于是他就决定去拍卖会碰碰运气。那天有好几部自行车要拍卖,每次一出来他就叫五块,但是那些车子至少值几十块,所以很快价钱就抬上去了,那天快结束的时候只剩最后一部自行车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小男孩想要一部自行车,可身上只有五块钱,当最后一部车子出来的时候,等了一整天的小男孩还是立刻叫五块,全场很安静,拍卖主持问还有没有人出价?五块一次五块两次五块三次成交!你知道吗他们都是故意不抬价让身上只有五块钱的小男孩买到车子,你说感不感人?”颖讲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
超掐了一把她的脸,装着要哭的样子逗她道:“真的好感人,我都要哭了。”说完却放声大笑起来。
“你接着看吧,我到外面聊天去。”超带上门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进来了,憋不住笑着说:“你知道我们在外面讲什么吗?”
颖在里屋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听见他们时不时发出哄笑声,颖抬起头迷惑地望着他问:“我听不清,好像你们在笑什么?”
超笑着说:“你知道雷的妈妈是妇产科主任,她的书架上有好多妇科书,雷将书架上的妇产科教科书拿出来一人发一本,哈哈哈,这家伙逗死了,我们宿舍每天晚上熄灯以后都是他的女性身体结构专场讲座。”说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颖见过妇产科教材,她们家隔壁就住这个妇产科医生,有一次给她家看房子她就意外翻看了她家里的妇产科教材。她记得里面有很多插图,当然没有彩色的,连黑白的都没有,都是些画的图,看起来结构挺复杂的,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结构,也没兴趣去搞清楚,她不明白男生怎么会有这个兴趣。
于是她一脸鄙视地骂了一句:“你们男生可真够无聊的,怎么会对那些东西有兴趣?”
超走过来坐在她的床边,然后俯下身开始亲吻她,她听到他的呼吸在她耳边变得越来越急促,然后她感到他的手伸进她的后背,准确地找到她的胸罩的纽扣,然后熟练地解开了它。
这个动作至少在他们在一起的几年时间里颖从来没有想过意味着什么,因为颖是个简单的很多事都不会去多想的人,直到很久以后她遇到一个没有经验的男孩,急得满头大汗对胸罩结构不得要领,她才想起那晚在雷的家里超熟练的动作。他们之间后来发生的很多事,她甚至是过了一二十年后回想起来才恍然大悟。
那晚在外屋的男生们还在学习理论知识的时候,里屋的超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动手做活体实验了。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