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远最近
林颜开始忙得焦头烂额，重头工作现在才开始，设计得再靓，设计图离璀璨耀目的成品可还是天涯海角那么远的距离呢。
一天她累得散架兼老眼昏花，准备下班，黄朴打电话来要“当黑骑士护送回宫”，林颜想起来两三天打莫冲电话都是讲两句就断，打家里电话也是留言，把怒气撒可怜的黄朴身上，气呼呼问“您老人家这是唱的哪一出？又是师命难违？老实交代你师父到底在忙什么？是不是至今还在上海？”
黄朴见瞒不过，“师母老实说你副业是街头算命的吧？我只能说有这可能啊，别的我不知道啊，反正师父那天中午打给我，只说最近不太平，让我接送你上下班”
“啊？为什么不太平啊？再说了不太平还把我丢在这，自己闪人？你那三脚猫功夫不够人家热身的”
黄朴满脸黑线，竟然没法反驳。总不能随便到大街上打个人给她看看吧。。。。
“那你那天怎么找到我的？”
“所以我说有可能啊，是师父说的”
“嗯？？？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的？”，林颜眼睛睁圆，下意识看了下四周，难不成有个什么暗中监视？不然他没可能知道她行踪的呀。
“我不管这些啊，你等下，拐个弯就到，现在有点堵车”，林颜还有一堆疑问，不过路怒症的黄朴“哔哔哔”的喇叭声吵得她耳朵疼，挂了电话。
她收拾好文件和Joyce、Gloria慢悠悠下楼，
Joyce开她玩笑说“我说黄朴这小子跑腿跑得也忒积极了吧？别替他师父把床上运动也做掉了就行”
被林颜笑着拿杂志敲了一下头，“滚蛋！”，
“我说大婶你确定你脑子没有病么？整天只装着这件事，除了床上猛男就是长得帅的床上猛男这些？”
Joyce笑着去拍林颜，“你才有病呢，你不觉得其实我们三个当中只有我最正常吗？”
“What!!!哈哈哈",那俩女人爆笑出声，
Gloria给她个机会上诉，笑问为什么，
Joyce一本正经说：“你们要从基因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林颜已经憋不住又爆笑，最讨厌正经严肃科学的人竟然说基因问题。真是活久见。
“为了下一代得寻最佳基因这没意见吧？”
“没有”
“所以人类都是born to be hunters 的啊，猎食物和猎艳都是本能啊，不是有说法说，老子花几千年爬上食物链顶端可不是为了吃草的！一样道理啊，所以我也最讨厌vegetarian那套”
“也最讨厌一生只忠于一个男人/女人那一套，这才是灭人欲啊对不对？什么叫人性化，这难道不是最该解放的人性化？当然我最讨厌丑男，想不通丑男这种生物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又吓人，更最讨厌满嘴道德伦理的伪君子丑男，也讨厌浪费了姐时间的素男，哈哈哈”
那俩女人又大笑，听懂了她奇怪逻辑的林颜笑说：“我知道了，你这歪理和那些小三说我找个年薪百万已婚男仅为了下一代有良好生存环境一样，不过您的筛选条件不同，您这是外貌协会加18cm协会的，帅还仅是入门条件”
“不对啊，下一代基因是最强大了然后呢？不是还应该有高的人文素养良好教育么？这样你的筛选条件除了有钱还得高学历啊？
Joyce傲娇说“你这两点难道不是在说姐自己么？”，同样研究生学历又名利双收的designer Joyce同学确实也有这资本说。
Gloria也不赞同得说，压根都不考虑是否爱对方就坦诚相见是不对的。Joyce反驳对同一件小事都五花八门对待方式，本就没有对错。更别说爱情这种只有江湖中各种传说，却从未真面示人过的玄妙东西了。
林颜看了看表，五分钟到了，眼神示意她俩可以先走，边笑说，
“好吧……不过依我看啊，Joyce大婶这辈子您有得忙了，就因为你们这些肤浅的外貌协会，韩国整容技术才那么发达，结果那些loser青蛙猴子们都整成了你的王子候选人，算哪门子猎艳？你这做慈善呢吧？猎的不是艳，是寂寞吧？哈哈哈哈”
Joyce气得要去打林颜，被Gloria抓紧，“别以为你说得有那么点道理我就不打你了，哈哈哈”
“Gloria我们走，看来我要马上找个整容医生交往几天先，哈哈哈”
两个女人八卦得嘻嘻哈哈走了出去，林颜独自坐大堂的沙发上看杂志，等黄朴。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五分钟后，等到的却是吊儿郎当的苏玟雨！跟着他说的两个高手保镖，那俩虽是一身黑色正装打扮，可其中一个壮汉拿下来墨镜露出一脸横肉，盯着她几乎要流哈达子，神态也是毫不掩饰地下流猥琐。
林颜紧张站起来，往外刚走两步，被苏玟雨迎面拦住，她怒目而视，苏玟雨这个男人越发让她看不懂了，以前觉得他就是幼稚小男生性格，经过几次，现在都感觉有点固执得扭曲了，不是因为他多喜欢林颜，而是他这富家子看中的东西想方设法也要得到的那种变态固执，
有了实权，金钱撑腰壮胆，更让他自信心爆出天际。
“苏玟雨，你干嘛？”林颜凶巴巴质问，
“想请林大小姐你去吃个晚饭，赏个脸呗”，说着嬉皮笑脸的苏玟雨推了推他的墨镜，就伸出了手，
林颜没理他，往回走去，两个保镖立马上前挡住了林颜去路，苏玟雨顿感没面子，脸一黑。没趣得收回手，退后两步冷冷往沙发一瘫。
“你们想干嘛？大白天的，走开！”
那俩保镖目中无一人，纹丝不动，一脸横肉那位眼睛直瞟林颜无袖V领长裙露出的胸口事业线处。那垂涎神情让林颜一阵犯恶心，捂着胸口怒视呵斥，“龌龊男，滚！我叫人了啊！”，
另一个男人客气说道“林小姐，请吧！”
林颜求助的眼神看向苏玟雨，没想到他根本当作没看见，正坐沙发上悠闲掂着脚，看窗外的车流，
她恼羞成怒推面前那个保镖，可惜力气不足一提，另一个男人也恼了，夺了她手机，露出一副戏谑放肆的表情，
林颜气得脸通红，
“滚开！我叫我男朋友来，你们会后悔的！”，又推了那保镖一下，没想那人露出个不屑表情，低声放荡笑说
“你叫吧，莫冲那小子不会出现的！”，林颜震惊看着他，这个人到底是谁？苏玟雨都不信莫冲是她男朋友，那这个人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真有人随时跟踪她？她不寒而栗。求助得看向大堂的俩保安，那俩黑壮男人立马都转移了视线，装没看见，却看到了周围有些人拿出手机在拍，包括毁她不倦的人事部小米，正幸灾乐祸看好戏似的看着她，林颜更慌张了。
早知道听莫冲话随时带防狼喷雾了，从小到大总看社会阳光灿烂一面的她，从没有莫冲和他哥那先想最坏结果的的防范意识，悔得肠子都青了，这里是她公司地盘，苏玟雨看来是看准她要面子不会在这里把事情闹大。
那个横肉壮汉一看她这幅变乖模样，得意得不行，这些女人就是要吓一吓才能知道他们男人几斤几两！他把她往回拉的同时，还乘机猥琐得往她胸口摸了一把，林颜手腕被箍得生疼，又气又恨憋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放手！，玟雨你这是要干什么？”林颜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向救命恩人看去，
是萧东！怎么可能是萧东！不是黄朴也不是莫冲，怎么偏偏是他！
不过她顾不了这些了，乘那壮汉愣神的空档，抬起高根鞋，狠狠往那人脚背一踩，尖尖的鞋跟刺得他“啊”得大叫一声，迅速倒地抱着脚龇牙咧嘴，狠狠说“你这死女人，不要命了我看！”林颜百米冲刺似的冲向了萧东，站在了他身后，
苏玟雨皱着眉头制止了保镖继续辱骂下去，心里倒是高兴，他认识的林颜从来就是带着股野劲，张扬个性，不屈服于任何男人。
他不咸不淡问萧东，
“姐夫？你怎么来了？你们认识？”
“她是我前女友林颜，你看我的面子也不能这样”
“哦？是吗？我听说只要是漂亮女人你都会说是你未来女友，最近换说法啦？真让人不适应呢”，苏玟雨满不在乎得说，
姐夫！！！这下林颜傻眼了！萧东怎么会是苏玟雨姐夫！就是说萧东的老婆Suzy苏小姐是苏玟雨的姐姐？他不是说自己独子？怎么突然多出个姐姐？
“玟雨！带两个保镖来欺负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子！人家传到网上去会坏了我们集团形象的，别胡闹！”
“我们集团？呵呵呵呵，准确说是我们苏家的集团，姐夫你觉得呢？”，萧东噎住。
苏玟雨和Suzy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对这个姐夫根本没当回事，他那个萧氏小公司跟自己的苏御集团比就是一个航母，一个小木船，加上现在他管理不力，他姐Suzy、那死老太婆都被老爷子踢出分公司的管理层了，他还想靠苏御驸马爷这身份，指望他们家漏点小财发一发呢，金钱权力是一个男人最强的武器，十有九不战而胜，苏玟雨很清楚自己优势。
前女友？原来林颜当年念念不忘的人渣就是他呀？哼！要不是因为他，林颜早就是我苏玟雨的女人了！前两年要不是因为他挑拨离间，也不会被公司元老排挤，流放到国外几年，错失追林颜的良机。今时今日，老头子权力下放了，掉了个个，看他还敢得罪我这个太子爷不成！！！哼！苏玟雨根本没在看他，悠闲拍了拍衣服，鼻子出气冷哼了一声。
“姐夫啊，有时间管好你那两个小嫩模女友Jenna和妃妃就是了，让她俩别老看我帅就来黏我”，萧东以为自己偷情偷得正隐蔽着呢，惊讶看着他，
“我跟林颜是老朋友了，闹着玩呢，你说是吧？林颜”
“无耻！”
林颜咬牙切齿说，此刻的眼神能射出闪电。
他无所谓得笑笑，上前拉过林颜就走，果然不出苏玟雨所料，萧东只是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带走了林颜，丢进了他的兰博基尼跑车，轰鸣而去。
黄朴半小时后才赶到现场，奇怪，林颜明明说在楼下等她的，打电话也没人接，他想可能等不及先回家了，驱车赶往她家方向。到了也还是没人在，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他不禁往不好方向想，打电话给莫冲，支支吾吾说林颜联系不上。
莫冲一听惊呆，说一会儿回复他，1分钟后又打黄朴电话说不用了，“她和姓苏的那小子在一起，没什么危险，等下我自己过去。”
“师父，你真在上海啊？师母怀疑得问我好几次了，女人这可怕的第六感啊真让人冒冷汗”
“她怎么知道的？”
“我哪知道你们两口子的事啊，这么有情趣捉迷藏呢？可为啥又都来质问我咧？”，黄朴抱怨道，
莫冲想了一下，还是让黄朴过去，给了他个地址。“我的人不方便露面，对方还有两个保镖，以前混道上的，你带着家伙去，不过这些人不要命，你不要硬碰，自己小心点”
“WoW，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黄朴佩服不已，看人这泡妞手段都特种兵级别的！行踪一清二楚，有一丝敢偷汉子的心估计都会死得很难看！
“真的，师父你怎么知道的？教徒弟一手”
“你别问，这些不该你知道的，也决不允许跟任何人说起，尤其是林颜和那个叫萧东的，任何人！知道吗？”
“萧东那个渣渣我早打算不理他了，都怪我交友不慎”
“你知道就好，快去吧”
“哦，知道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话说这厢林颜不情愿得跟着苏玟雨到了一家私人会所，一进大门就是金碧辉煌，门口10来个超短制服美女站满两排迎宾，一个个空姐似的，标准站姿、标准笑容、标准瓜子脸美貌，好大的阵仗！估计男人们被那么多美女笑意盈盈迎接，虚荣心满足了才会放松握紧钱包的爪子，他们被经理左拐右拐得引进了一个偏僻的神秘客户包间，走道里还有两制服保安，虽然房间里，整幅墙上天花吊顶上画着蓝绿色调巨大的landscape风景油画，一派宁静美好。林颜跟在苏玟雨后磨磨蹭蹭走进来，还是带着一丝紧张，应该说今时今日的苏玟雨让她莫名紧张。
苏玟雨坐下，皮笑肉不笑得说：“林颜，请吧，怎么还要我给你拉个椅子什么的这么俗套？”
“哪敢劳您大少爷大驾啊”林颜倔强站着，
“吃饭可以，我有个条件”
苏玟雨玩味看着她，耸了耸肩，意思这他妈还敢跟我谈条件？也不看看现在什么状况！坐你面前人是TM的什么身份！
“说吧”他隔了几秒才阴阳怪气说，
林颜怒气指身后那两黑门神，问那俩是不是你保镖？是不是听你的？
苏玟雨傲气凌人，“你觉得呢？”
林颜怒指刚才猥琐袭她胸的那位，“这位刚才吃我豆腐了，看苏大少如何处置喽，是把我林颜当朋友呢还是廉价野味来搞点乐子的呢？”
苏玟雨一下下转着手机，无所谓一笑，说她想怎么处理，他都没意见。
林颜转身，趁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狠狠地“啪”得一记响亮耳光，“臭娘们！找死啊！”那人刚要动手，“黑豹！”被同伴一把拉住，眼神制止了
“哈哈哈哈”，苏玟雨鼓掌大笑，“正点！我就喜欢这样有脾气野性十足的女人！哈哈哈”
那俩保镖刷刷怒气看向苏玟雨，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真只当他们兄弟是看门狗呢？不过转瞬又装低眉顺眼听话样子，
“刀哥，管好你的手下，别吓坏我客人，都出去吧”，那位叫刀哥的连忙俯首听命，
“是老板，是我管教不严，给林小姐赔罪了”
已坐在苏玟雨一旁的林颜鼻子里哼得一声，别过脸去。
随便聊了会儿天，多是苏玟雨在闲扯，林颜对他爱理不理，上菜后，林颜干脆头也不抬，默默吃饭。苏玟雨边吃边悄悄看她，他好像没了刚才那股阴阳怪气劲儿，还给林颜夹了块她爱吃的鱼，其实他自己对林颜的感情复杂，又爱又恨，他想起来他们第一次在上海的学校里吃饭喝酒，当时有他大学的哥们张超然，也好几年没见了，为生计奔波，混得不好都不太愿出来聚会了。大学的纯情少年的灵魂早离他远游了，他现在就是满身酒气铜臭、戾气庸俗的一个金钱权利的死忠奴隶，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没有人再敢挡道，把曾经看不起他和他母亲，恶语相向的那些老古董们都踩在脚下，命运捏在手中的那感觉太爽了。他不禁想有了足够的金钱权利，他可以统治这个city。
他想起来那次他和林颜去苏州，林颜在那个叫猫的天空之城的文艺用品店里，静静地写着东西，阳光打在她绝美的侧脸上，他突然感觉到了心中的鸟语花香、柔润细雨，也许他就是那时候把林颜放进了心里的。
他想起来林颜醉酒之后，把头埋在他胸膛哭得稀里哗啦的，脆弱得像个小女孩，他曾经许下承诺要一辈子保护她。他想起来他们去周庄，他发现林颜喜欢上了那个青年旅社的小老板莫冲，为争一口气他任性得把林颜带去酒吧喝醉。只是为揽着她入怀的恩爱样子晒给莫冲看。
林颜误以为他们发生了关系，他没有解释，将错就错，因为他天真以为林颜就会不走了，留在他身边，其实他什么都没做，他还不能无耻到那种地步。
她的衣服是因为他雇了前台小女孩给她脱了洗了，因为她喝多了半夜吐了，袖子上也弄脏了，洁癖处女座的他堵住鼻孔也睡不着，没办法忍受那恶心味道。他想起来他和莫冲打了一架，准确说是被他揍得找不到南北，后来那个叫李泉的又不知好歹找上门给林颜做主，撞墙口上，被他爸的四五个保镖也揍得鼻青脸肿，才算撒了这气。
后来他想给林颜解释已经没有了立场。
他想起来回国没两天，在南京的表哥家里突然见到林颜的欣喜若狂，他想起来，在瑞士一片白茫茫纯净、美丽得让人窒息的少女峰雪山上，虽然身边是另一个中国女孩，他却那样刻骨铭心得想念着林颜，感受到了错过她的锥心刺骨的痛，他当时想旁边的女孩如果是她多好，他愿意用他拥有的一切去交换，如果能拥有她，就在国王湖边那些宁静和平的世外桃源小乡村里，幸福恩爱一辈子，琐碎贫穷又何足为惧？林颜，you are the only one……
他们之间竟然有那么多的往事，如果这不是爱不是缘分那么什么才是？为什么林颜会喜欢黄朴，能属于萧东，为什么就不能是属于他苏玟雨的？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总要让他经历苦苦追寻又不得的痛苦！
苏玟雨很享受他和林颜少有的宁静时刻，即使她是不情愿来的，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快乐，她坐在旁边，看着她就没来由跑出来的快乐！
林颜大概没什么胃口了，只撑着脑袋发呆，等慢腾腾的苏玟雨吃完好走人。
苏玟雨看着她，只是看着这张娇俏迷人的脸，心里就不由涌翻出爱意，他放下刀叉，只深情看着她，林颜一转头，苏玟雨突然按着她后脑勺一张脸就靠过来了，强吻住了林颜，
她的丰唇软嫩如春蜜，他情不自禁想尝一尝，竟是如此销魂滋味，原是如此美好，像沙漠里的一股清泉叮咚流过他心里，熨烫了他狂躁干渴的心灵。
可惜美人不懂他的情深款款，林颜用尽全力挣扎开来，
“啪”的又是响亮一巴掌
“苏玟雨！你个流氓！无耻！”，林颜慌乱无措，站起来，气得跳脚，
为何别的男人都可以轻易拥有你，而我就是流氓无耻了？他们未必有我这样爱你到骨子里，至少他认识的那个伪君子萧东肯定不是，他最爱的是名利，是他苏御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是他自己！女人？连件衣服还不如！
为何你从来不懂？
苏玟雨冷哼一声，摸了摸火热的脸颊，
“我无耻？我就无耻了，你能怎么着？我爱你，这么多年，你就永远都看不到吗？为什么？为什么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不值得你爱？哪怕一丁点！”
林颜不为所动，还用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拿起小包就往外跑，
拉开门，两个保镖迅速把她挡住，“林小姐，不好意思，没有老板的意思，你还不能走！”
林颜拍掉那个叫黑豹的男人的脏手，转过身，怒斥，
“苏玟雨！叫你的猥琐看门狗滚开！”
苏玟雨已经觉得耗费了太多气力，僵持，空气在冷凝，过一会儿他才黯然说，“让她走”
林颜一秒钟也不想呆在他身边，飞也似的逃走，一如她当日逃离那个龌龊的小青年旅社。
飞驰的taxi里，林颜惊魂未定，司机听着的电台放着粤语老歌，缓缓流淌，
“本应相爱 本应相衬 命里注定同行却未能
匆匆一世 深深一吻 就此以后无从爱别人……”
林颜前脚走，黄朴这个马后炮就到了，被两个保镖拦在门外，苏玟雨仍然在包间里悠闲用餐，实则味同嚼蜡，他听着外面嚷嚷越听越上火，这就是林颜口中的她的男朋友，那个让他羡慕嫉妒恨的男人，现在才到？还真是没用！要是他苏玟雨够龌龊够无耻些，在这里就把他女人办了他们能奈我何？大爷有钱什么摆不平，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是没用玩意儿！这种蠢男人也配和我苏玟雨争女人？
“轰”一声门被推开，黄朴冲进来，却一看林颜没在，有点傻眼，两个保镖，外加突然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四五个马仔一起冲进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苏玟雨想起来他上次的鼻软骨剧痛，用看dead meat的凶狠眼神看着黄朴，大吼一声，
“都他妈的在干嘛？给我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