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纽约不下雪(小黄文)

文思泉涌时,喷薄而出,无论内容题材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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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后,寒风刺骨的冷,天空铅灰沉重,雨雪糜糜的周二下午,和所有准冬眠的美国店铺一样,红菱工作的美容院也是一片冷清,按摩师朱莉和美容师红菱商量,她是否可以提前下班,因为又要下雪了,要去接孩子。理发师在吹最后一位客人的头发,也是迫不及待的样子。红菱只好挂单留店自己最后打烊,放走了一众店员。此时离关门还有一个小时,当红菱正在捻暗所有厅的天灯时,门铃响起,一个高挑的身影推门进来。

红菱放下正准备送洗的毛巾被单,带上职业笑脸,坐进收银台。

进来的是风衣领带,文质彬彬的美国客人。就他用柔和悦耳的职业低音说:“我叫史蒂文,四点半有一个按摩预约。”

哦,我查查。”红菱看过预约本,诚恳抱歉说:

对不起啊,先生,你的预约是明天下午四点半。”

不会的,我约的是今天,怎么可能搞错呐?”

他的声音依然柔和低沉,却有着一种不由质疑的确信。同时抽出口袋里的苹果手机,查看事历表。

肯定是按摩师黛比写错日期了,红菱心里明白,因为这个按摩师的粗心是可数的。但客人不能轻易得罪,否则告状老板,自己饭碗不保,这可怎么办。

哦,先生,也许是我们弄错了,但按摩师黛比已经下班了。”

太糟糕啦,怎么会这样,我刚下庭,非常疲劳,特别需要放松一下”。

看到到帅哥满脸疲惫失望,红菱心中一软,决定越俎代庖一次,就一次。于是说:

这样吧,如果你只是放松一下,也许,我可以为您效劳,但我不是执照按摩师,先说清楚。”

我不介意,只要你能让我放松下来,我不介意。”

这个一米九个头,叫史蒂文的大男人,露出雪白整齐的贝齿,十分开心,连连感谢。

红菱在SPA服务有三个年头了,职位是美容师,虽然不是专业按摩师,但仗着对人体结构的熟知,和十年做全身芳香泥疗的功底,完全懂得缓解疲劳手法,不过是让客人深陷浅睡,就达到放松目的。

那好,你就进来吧”

仿佛得到女王的许可,史蒂文松了口气,就弯腰去脱鞋。

你不需要在门口就脱鞋“

话刚要出口,红菱就看见,他脱下的不是皮鞋,而是护鞋套。差点因自己的没见识而在客人面前丢脸,红菱的脸看不见地热了一下。

史蒂文修长结实,一身品牌西装革履,领带高级挺括,头发修剪得整齐合宜。雪白的牙齿,碧蓝的眼睛,古铜色晒出来的皮肤,举止严谨文雅,口音标准柔和,再加上和蔼可亲的风度,仪容正点,一看就是令人起敬的美国高级白领职业。

当红菱敲门进到按摩室,史蒂文已经脸朝下,整整齐齐将自己埋在雪白的床单下面了,室内灯光幽柔,飘荡着轻慢的SPA音乐,烛苗跳跃,加温器轻嗡,一片温馨春暖,和外面冷酷的雪雨世界截然相反。难怪许多职业客人,一下班就直奔按摩店,那实在是一个缓解压力的好去处。

红菱的手一触到史蒂文的后脊,就感到一种男性肌肉的弹力,那么结实致密,和女人滑若桃皮的软嫩的手感完全不同。但他的手脚却是如丝绸般柔软滑腻,一模就是从事脑力劳动的人。显然他是疲劳已极,史蒂文不到五分钟就进入均匀呼吸,安静得如同一个熟睡孩子,任由红菱的手在他皮肤上游走,全然不觉。闻着他头发上男性特殊香波的清新,还有干净的体香,红菱忍不住有一种想吻他背大肌的冲动,这是一个绝对完美的倒三角体型。

半个小时在红菱的手下飞速地滑过去,史蒂文感觉仿佛才过了十分钟,因为他睡着了。红菱仿佛是催眠师,他感觉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完全放松,如同星期天早上醒来还想再赖一会儿床,他希望红菱的手永远不要停下来。当红菱说六十分钟已到,但他说他预约的是九十分钟服务。打烊时间已经到了,要是别的客人她早就回绝了,但是,但在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特别好感客人,又见他睡眼未睁的孩子般请求下,红菱心里又软了一下,不忍心回绝,就默许了。

当史蒂文完全醒来,方才开始享受,体验红菱手上的温度,力度和滑度交织在一起的韵律,那是一种能让灵魂飘起的感觉。

史蒂文是一个专营经济合同官司的律师事务所掌门,这间老牌律所是从父亲那辈接手经营的,父亲过世后,他与另外一个合伙人成为共同老板。他已经是六个孩子的父亲,也是业余自行车俱乐部骑手,他有修长的双腿,结实紧绷的肌肉,双臂和手也是匀称修长,尤其是手指头,十个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当这双手一签字,客户就要付出成千上万的账单,此刻却在红菱的揉搓下,绵软得像十根面条。随着身体的放松,魂魄的飘逸,史蒂文觉得自己下身有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膨胀起来,他非常窘迫,这股力量让他翻过身来,现出男人天然的鲁莽。

红菱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见过那么大的物件,一瞥之间,竟然和自己的手腕一样粗,而且是怒放的粉红色。她花容失色,窘迫间,飞速扯单子盖住客人下半身,轻声说:时间到了。就速速开门,无声地离开房间。穿过大厅,冲到卫生间敞开水龙头洗手。不知道自己洗了多长时间,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史蒂文已经衣冠整齐站在收银台旁,连鞋套也穿好了,台面上放着张百元绿钞。两人因为第一次接触就发生这样的赤裸尴尬,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听得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红菱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意外从事按摩这项服务该如何收钱,她以前从来没有服务过男性客人,只腼腆看着脚尖,说:“我们要关门了!”。

史蒂文,用恳切带窘的男低音说“请您原谅,我不是故意的!”

推开门,就迅速出去了。

外面暮色已是一片灰青,停车场的光控灯已经亮起来,灯光下雪花正大朵大朵地从光影中间飘散下来,染白了一辆缓缓启动离开的7系宝马。

后来,红菱辞去美容院工作。再后来,红菱成为史蒂文六个孩子的后妈,和合同官司律所娇小的东方面孔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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