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号 周二, 手术是schedule早晨7点,我们家住DC附近,医院在巴尔的摩北边,我4点半起床,然后叫儿子,吃早饭, 5点出发,天还是黑的。 LD当天无法去,因为要送女儿上学,另外我觉得两人在一起等待太stress了。手术前几周,孩子开始说晚上大腿里疼,医生让我可以开始给advil, 我给recommended一半分量,孩子说晚上睡得好多了。 路上和儿子聊,儿子说,“mom, I am a bit scared, I am worried that if I fall asleep, I might not wake up again. ”我给他说,“宝贝,不用担心,妈妈虽然不能进里面陪你,但是你记得我就在门另一边。另外,你和我都不是医生,我们要相信医生。Do you believe in Dr. A. ” 儿子说,“yes, he seems to know what he’s talking about. ” 这是他第一次给我说他的fear.
6点到医院,办理手续, 6:45就进了手术前病房,麻醉科大夫来了,是位很可爱的老先生,他说,他要退休了,但是Dr.A和Dr. S一定要他合作,儿子手术是他最后一台。然后给儿子说,别担心,We will take really good care of you. 问儿子喜欢什么味道,他有各式口味,可以涂在mask上。 一会儿Dr.A带他住院医来了,问儿子知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然后是哪个位置。 Dr.A 悄悄给我说,你是我见过病人中第一个从检查出问题,到手术不到一个月的,大多是2-3个月才能把过程走完。不过早点处理比较好,怕扩散。
过会儿, Dr. S的住院医和PA都到了,说医院门口出了大车祸,Dr. S进不来,他们联系保安,让Dr.S从医院后门进。 一会儿又来了个大夫,是pelvic specialist, 说这个手术最大risk是pelvic bone collapse, 因为医生需要把femur从盆骨取出来处理,需要pelvic specialist做个特殊部分。Oncologist只切除肿瘤,其他部分是Dr. S的部分,包括缝合等。 浩浩荡荡, 一群人和我一起推着儿子去手术室,我可以跟着进去, 里面已经有一个护士和做化验的医生在了,等着tumor 取出来做检查。 在路上,护士给我说,you have Dr. A, Dr. S and Dr XXX, you have all best of the best, 别担心。我能不担心吗,光看着手术室这样小十号人在,都心惊得不行。然后手术护士开始轰人,把Dr. S和另一个医生的住院医都轰走了。 儿子上mask后,立马睡着,我就离开了。
到二楼等待区开始等待,全是等待的家属,我觉得空气太压抑了,就去一楼,买了杯咖啡,找个角落坐下来,这是人生中最漫长的3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