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 一直不敢在秋天里苦闷 树什么也不想保留的时候 又怎能独自去阴郁 双手伸向高空 胸脯之上,没有呜咽 可以关闭渴望的通道 当泥水匠辛勤高歌的时候 总愿意把窗开在头顶 一轮月的辉光可以洗涤多少沉寂 *窗台 五天前自己打死的蚊子 还在窗台上 怎么就没有风把它吹响虚无 看见一队蚂蚁正撤回黄昏 思索与祈祷犹豫了一下 还是不敢追随 我是一个不喜欢激烈动荡的人 总把墙壁上的玫瑰关拢 去缅怀父亲的光明 *搬家 遥远的声音在烧烤 那种呛鼻的香气 要我搬家 秘密能搬来搬去吗 红色的枕头 才了解更多的女人和男人 没有什么妙无可言的物品 可以招待命运的客人 只能一次又一次打开监禁的赞歌 *追随 多想追随那一群树木 漫步在浩瀚的森林里 他们的抵达,不分黑白 即使是他们的死亡 也是那么静寂 傍晚一缕缕轻烟聚拢 清晨又各自散去 黄金与宝石多么沉重 只有地下的秘密始终幸福 *苍白 凶手一直存在着 在乳房里在子宫里 怕的是玫瑰 我才爱上红色的竖琴 时间不再只是法官 星星的胜利不只是上天的骄傲 更有我的血在悄悄谱曲 离开我吧,锤子与木板 我的嘴唇苍白着黎明 *仆人 相信这是一个新的月亮 旧的衣裳遮不住轻快的步伐 今天看见楼梯上的女人 如此把云彩莫名其妙 我是刚刚从睡眠里游离出来 那山与海的气息 还在无法遗弃的枕头上萦绕 我猜自己就是微笑的仆人 父亲喊着我的名字,我多么勤劳 2011.1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