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是为了权力,权力是为了利益。
无论华左怎么唱高调,一个避不开的潜意识如影随形:华裔要在美国活下去,活得好,活得爽,华人自身利益是基本点。黑人老墨,与我何关。只有当共生是唯一选择时,才把他们带进来一起玩。
白左是一样的货,对内唱高调,对外赤裸裸:只有符合美国利益的事,才做。
政治的主张与尺度相关,为了全人类和为了全华人,会产生对立的思想。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核心理念。能自省到这一点,很关键。先把脏事说清楚,后面洗白才能对症下药。
美国得享200多年盛世,是因为人权和民主吗?不象哦。
首先,这两个词是从法国人那里偷来的。法国人是浪漫的缺乏理性者,对至美有脱离实际的幻想。幻想是由于现实的残缺。为了逃脱,思想迷幻剂能兴一时高潮。
其次,美国国父们是奴隶主,是剥削者。他们只考虑白人,黑人印第安人没份。搞出美国这套体制,是因为外有强敌--英国。从老牌殖民者那里争取利益,必须有一些非常的手段。法国的理论和香水同源,都有覆盖体臭之奇效,老美拿过来了,好用。
这么说一下子诅咒了两个国家。别怕诅咒,被诅咒的都是牛X。华裔太模范,太好,好得让别人想不起来,好得没有存在感,因而不被诅咒,因而挤到边缘。
已经喊烂的口号拯救不了现在的美国。一个理念or体制管千秋万代,本身是人性懒惰的体现。
文明能持续高潮必须不断出牛人,超越现时的繁杂,整出当下的最优解,并为未来留下开放的大空间。这让bar越推越高,跳高总有一个限度,到最后每次拼死的折腾,都给bar绊得鼻青脸肿。上帝是公平的,牛人不总给一个民族,所以文明都有周期,兴衰是必然,永恒是扯蛋。
唯一的例外是中华文明,绵延五千年,壮阔啊,伟大啊。巴比伦死了,古埃及灭了,唯有东方不败。东方是怎么不败的,金庸有一个解释,不可信。这个问题的难度太大,大得与蟑螂的亿年不死同样难解。
有一个说法是儒家文化,现在叫新儒家。这个儒家诞生之初,很不得志,孔子的话没人听,上层统治者不理这一套,事实上,那个时候成功的国家很low很脏,商鞅是彻底的功利主义者+导向直达者+手段明确者+战争机器者。孔子也没办法,着眼于未来吧,搞教育,教穷书生。
后世来了个知音,汉武帝。知音不是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而是你要什么,我就能给什么。汉武帝翻到“君君臣臣”这一章,拍案叫绝,说到心窝里了。我是君,你们做臣的,都得听我的。这个理论好,推广。
世上有三种人,第一种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想做,第二种想别人所想,得别人利益,第三种试图做一个统一场,把所有的人放进去。
第一种是老百姓,第二种是统治者,第三种是思想家。
思想家都是完美主义者,对完美的追求是基本人性之一。根源是人的身上bug太多,而且永远修不好,不得已转入代偿机制,试图通过另一个外部的完美来填补自身的残缺。越是追求完美的人,自身的bug越大越多。
这是为什么不少名人跟变态挂钩,心理上的,外人后人不仔细辨析,看不出来这些毛病,因为名人自带的光环亮度太高,月明时,星光渺茫。
讽刺的是,汉武帝设好的局,只过了三代,就被他的重孙破了。那个不争气的不孝子,真的信了儒。明明是忽悠外人的,最后把自己人也框进去了。
现在新儒教兴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统治者新的忽悠,如汉武帝;二是统治者真的愚昧,如重孙子。三纲五常,本质上是一种去势的理论。人畜无害,没有威胁,装孙子,没欲望,才能长久。真需要这样的长久!?
怎么看,理论都是死的。人类思想的精华不是某一个理论,而是理论被破的瞬间,另一个理论脱茧而出的生命原力。这跟读书最高的境界,不是认同作者的观点,而是由其触发的新的视界和思路,已经驰骋在另外的维度,浑然没有那本书的影子。
理论是被诅咒的。一旦认同了某一理论,它的好处埋没了另外的可能性,多向发展的张力骤然收缩。专家们不会说人话,高深无用,儒生们只在自己的圈子里自吹自擂,迂腐机械。文学城里名博们发文,只被同一群人吹捧。他们都被诅咒了。
破解之法也是有的。诅咒之诅咒,以牙还牙,用新的诅咒击溃旧的诅咒。
川普是美国民主的诅咒,但却没被政治家这个称号诅咒。他本不是政治家。
天山上纯洁的白莲花只在梦中,下了天山分分钟凋零,梦醒时分惶然空虚。九寨沟的青山净水不能养人,肮脏的小池塘却有生态圈,现实生命沾浑带荤。
因为脏,所以活着。因为诅咒,所以活得更好。因为诅咒着诅咒,所以不断攀高,直到悬崖之颠,傲然天下。
然后,一不小心,垂直落体,香消玉殒。文明的宿命。
想多了都是泪,不想了。爬高,爬高,让岩石带血,让心脏狂跳,人活在这一刻,文明也只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