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快进来呀!”貂蝉背对着汗青,一条玉腿懒洋洋地搭在汗青身上,无力地要求道,“你的手法好舒服哦,还要轻一点慢一点好不好,汗青姐姐的好男儿!”汗青被貂蝉身上那无处不在却遥如天边又近在身边的淡淡体香,诱惑着牵引着迷惑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在貂蝉的玉指掌控下走向虚无缥缈之中,仿佛看见天边一道裂缝,流露出云蒸霞蔚的奇观,有无数的仙女衣袂飘飘在迎接自己的来到,还有仙乐奇痒无比骚扰着自己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浑身扭动起来,又怕那些花容月貌的仙子见笑,让汗青忍无可忍,不禁奋不顾身地扑向那道风光那一开放的未知远方。“哦,汗青姐姐的……”貂蝉娇嗔着呻吟着,无力再清晰地吐露内心的感受,死死地掐住汗青的胳膊,任凭汗青的恣意和轻慢,像一只绵羊在汗青的放牧下轻轻地发出内心欢快的叫声。“姐姐,要不要狠狠地抽打你的渴望和所求?”汗青一边揉捏着如云一样的欲望堆积,一边不知所云地哼唧着。“汗青,别……别……吱声,姐姐要……要……”貂蝉模模糊糊地支吾着、像云雀一样呻吟着开阔和深远被霸占的惊慌,扑愣愣地停在摇摆不定的枝头,在风中绝望地鸣叫着,“不要这样汗青……不要这样……姐姐受不了了……”汗青如一支弦上之箭,却不忍再用力拔动。“快呀,汗青,姐姐要你狠狠地用力,把姐姐如春花怒放一样地捏碎捣烂,化成一片虚无。哦,姐姐的勇士,冲进姐姐的园地,把一切花草藤蔓全部碾成齑粉,让姐姐的肌骨化为云雾,随你上天入地,云雨一场悲喜一回。哦,好汗青啊……”随着貂蝉一声长哦,汗青如蛟龙入海,一下子进入春江花月夜的温暖和混沌之中,却无法发出任何声响,只想象一艘孤舟,乘风破浪地向前冲去,见远方有一轮日出冉冉升起露出渴望和追求的神色、睁开一双和蔼可亲初醒的睡眼,汗青伸出双臂只想把这轮浑圆和诱惑搂进怀里,吞进腹中,让全身弥漫物质,填满空泛和虚无的灵魂。“汗青,姐姐要去了……”貂蝉在沉默一阵后又轻声地叫喊起来,“汗青,你是在要姐姐的命哦,啊——!”貂蝉双手死死地搂住汗青的脖子,在一声长呼之后,身子紧紧地贴着汗青。汗青最终觉得自己进入天边那道裂缝中,见所有的仙子都掩嘴而笑露出天边那道最绚丽彩霞一般的羞涩,让汗青带着殉道一般的庄严走入未来和远方,心中充满飘逸和回味,灵魂如一根根琴弦跳跃着颤动着,和貂蝉无语的呻吟共鸣着耳鼓和舒适。“姐姐,好姐姐,我的好姐姐……”汗青觉得浑身无力,虚弱得如大雨之后的云彩,遥远稀薄得只剩下一抹几丝的痕迹,如天边那只慌张的云雀飞过,没有留下任何回想和记忆的凭证。汗青如牧羊人,静静地在家园等候那只迷失的羔羊,只觉得貂蝉如堆云的秀发如清风在轻轻地抚慰着自己的疲惫,慢慢地揩干浑身的汗水,汗青低头亲吻着低眉的睡美人,感受着春雨后东风中那朵蓓蕾慢慢开放的声音,呼吸着心音如春花开放时散发的清香和妩媚,体会春光无限好之前的静谧和辽阔。“哦,汗青,抱我——!”貂蝉慢慢睁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汗青的心窝上轻轻地掠过,让汗青觉得一阵仙乐徐徐而来慢慢远去地颤抖了一下悸动了片刻,又眺望了许久,留恋了半天,才呵护地搂紧了貂蝉圆润油滑的冰肌玉骨,软如棉温似玉地说:“姐姐,今宵与过往有何不同,感觉是不是更熟悉一些激情减少了不少?”貂蝉笑如凉风轻拂着汗青有点燥热有点疲乏的心情,声如远歌调似悠笛,气息如幽谷之兰深壑之蕙,色比朝霞之滋润晚霞之壮丽,神似雨后之春松郁郁葱葱,态状晶莹雪下梅花初绽,让汗青搂着貂蝉,未等她朱唇如菡萏欲开、皓齿胜月牙云来、香舌似百灵高唱,就俯身久久地吻着亲着嗅着貂蝉的呼吸和心思,直到貂蝉离开汗青的亲热,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喃喃自语梦中的情景一般:“汗青,姐姐这次好像灵魂跟你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觉得永远都无法与你分开。汗青,你就在姐姐身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汗青吻着貂蝉的青丝,动情地说:“姐姐,我们现在不是紧紧地拥抱着,难道灵魂会离得很远么?”貂蝉抬起头,声调中开始出现了力量,娇娆地说:“人家是说以后你也要这样抱着姐姐,不弃不离嘛!你是不是一见到那个地主婆就忘了你姐姐了?”汗青只是紧紧地搂住貂蝉,知道这样美好的时光是自己无法掌控的,自己无法解答貂蝉提出的难题。人生就像一道谜语,只有到死的那一天,才能悟透,生前一直都迷惑不解。因为无法解答,因此也不去想不去让苦思冥想烦扰自己无法知晓的迷惑苦闷之心。“姐姐,我们不去向未来索求什么,但是一旦相互拥有,我们就倍加珍惜,这样我们就不会悔恨和痛惜,是吗姐姐?”汗青无可奈何地答道。“哼,姐姐也许就是这样的命,跟你的缘分也许就匆匆一段时光。汗青,你离开榆树村,还会回来看望姐姐吗?”貂蝉身体有了力气,心思立刻迫切起来地问,“还是一去不复返,如石沉大海,让姐姐光阴虚度,寂寞余生?”汗青顿时心情沉郁起来,不知如何慰藉怀中闺怨心中忧思,断断续续地说:“姐姐,我会来看你疼你,听你呻吟如夜弦惊风、伴你神游似月华云开、亲你呢喃胜梁上乳燕、送你颤栗犹九天逍遥,好不好我的好姐姐?”貂蝉微合双目,泪水如春溪清流慢慢地流经雪腮,凉凉地湿濡了汗青的胸膛,也打湿了此时此刻依然沉浸在回味的心情。“姐姐,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我会回来,经常来看你知道不?”貂蝉破涕为笑地说:“你就会骗姐姐!不过姐姐与你同床共枕这么多次,也该心满意足了,是吧汗青?姐姐有时会想,如果一辈子像现在这样躺在你怀里,你会不会厌烦?还是这样更好,你我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可爱的时候分开,给自己留下无限的美好和回忆,是吧汗青?”汗青一边轻抚着怀里的娇媚,一边感慨地说:“姐姐,你天生一腔不服输的气概,一直让我入迷。你是与众不同的女人,身上洋溢着娇娆和豪放两种不同的气质,怎么会让我心生厌烦呢?”貂蝉钻进汗青的怀里梦呓般地低语:“真的吗汗青,姐姐真的这样让你喜爱让你入迷?哪你就时常来看姐姐,好不好?无论三思在不在,姐姐都会跟你同床共枕好不好?”汗青笑了笑未置可否地说:“姐姐,一个家还是要和睦才好!姐姐如果身有所依,弟弟就要祝福和成全,是吧姐姐?”貂蝉没有吭声,也知道跟汗青这种关系不可能长久,只是内心难舍难分,干脆不去想它,慢慢就在汗青怀里睡着了。
眼看就要到除夕,扈德和大安才把当初汗青与扈桑拟定的购买计划基本完成。汗青见驻军需要的粮食和其他生活必需品都已准备就绪,就对扈桑说:“今晚我要亲自上辽县跑一趟,弧矢兄我想让扈文扈武跟我跑一趟,需要三匹快马行不行?”梦雪在一旁担心地问:“汗青,你……你还是让范勇去吧,他跟随你左右,比扈文扈武更安全!”扈桑摇摇头说:“范勇哪能单独跟汗青兄外出,他身边的兄弟一直都紧跟他,还是让扈文扈武去吧!”吃过晚饭,汗青接过龙泉准备好的毛瑟短枪,检查了一下弹仓,又多带了几十发子弹,都藏掖好了。扈文扈武不会使枪,但是都各自带了一把大砍刀,一些平时防身用的暗器。三人收拾好了以后正准备出发,就见桂花也牵了一匹马出现在大家面前,让梦雪大吃一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桂花,你也要去不成?”桂花点点头毫无惧色地对汗青说:“爹爹,我父亲从小就教我骑马打猎,挥刀弄枪,女儿身上这把刀,还是当年李家祖上留下的传家之宝。雪姨没见过桂花舞刀弄棒,但是知道桂花会骑马对吧?”梦雪摇着头答道:“并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只会在大宅内干活的女孩子,想不到你还有马上功夫,更是巾帼英雄,真是太令人不敢相信是真的。你父亲居然会教你这些男孩子喜欢的功夫,也是出人意料。汗青,你是不是要考考桂花,看她是不是真有几下子真本事?”汗青没有吭声,只是走到女儿身边,从她手上接过李家祖传大刀,来到开阔场地,施展了几下当年在蒋家湾学过的大刀套路,感觉浑身充满一种神奇的力量,动作越来越快,让别人只见刀光不见人影。一袋烟功夫,汗青才慢慢收住力度,将身形减慢,最后只见手腕轻转一道寒光之后,单手执刀,双脚并拢站立片刻,慢慢气沉丹田,却脸不改色心不跳,突然头转向大家,使每个在场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们认识和熟悉的汗青,大家立刻拼命地鼓起掌来。汗青会意地向大家笑了笑,来到桂花跟前,双手托刀交给桂花,就在桂花要接没接的时候,大刀突然从汗青脱落,眼看就往地上垂直降落。桂花嘴角微微往上一翘,一丝笑容不易觉察地泛起腮边,一个旱地拔葱倒立,用双脚把落地途中的大刀稳稳接住,然后腾空翻身,双手接住刀把,在离地之前,顺利地将大刀入鞘,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外行看热闹的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大刀就回到桂花手中。“花儿,想不到你的身手居然这么好!”汗青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爹爹,您更是女儿心中的功夫高手!”桂花笑盈盈地来到汗青身边,娇娆地依偎在汗青身边。扈文扈武连忙来到汗青父女身边躬身施礼道:“李老爷,桂花小姐的功夫让小的佩服之至,能否让小的向桂花小姐请教一番?”扈桑一见自己的亲随好胜之心又犯了,正想劝阻,汗青却点点头说:“好,都是自己人,点到为止!”说完汗青让扈文在场地周围添加了一些火把,立刻整个扈家大小,还有貂蝉,义举等十几个兄弟,以及王小伍等人,哗啦都出来围观。扈武虽然早就认识桂花,但是从来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会功夫的女孩子,心里受不了汗青的那句话,一定要在今夜出行之前,把她的威风压一压,否则以后在扈家就没有自己的地位,而是她桂花的天下。汗青见扈武抽出身上的三节辊,做出让桂花出刀的手势。桂花看了看汗青,汗青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刀。“汗青,你疯了吗?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你们不是要上辽县吗?”貂蝉见女儿在家里鼓捣那把祖传的大刀,又把家里唯一的一匹骡马骑走,心里就不踏实,紧跟在女儿后边,紧赶慢赶来到扈家大门之外空旷的场地上,才发觉女儿居然要跟她干爹上辽县。一下子又要跟扈家的家丁扈武比试本领,立刻让貂蝉担心起来,对着汗青囔道。貂蝉话音未落,桂花一个燕子衔泥腾空翻身,刀尖直奔扈武的咽喉而去。扈武一个闪身让过桂花的攻势,一个泰山压顶挥棍朝桂花后脑勺狠狠地扫去,桂花用刀尖点地,一个鹞子翻身避开三节棍的雷霆之威,紧接着落地,秋风扫落叶似地朝扈武下半身闪电般地挥刀而过,如一道闪电,激起大家一阵喝彩。扈武及时扭转身躯但是动作稍微慢了一点,眼看自己的双腿保不住了,情急之下一挥袖,六道寒光朝桂花六处死穴冷冷地袭来,桂花大叫一声:“爹爹救女儿!”同时收住力道,挥刀极力打落突然而来的袖箭,汗青见有一枚袖箭桂花抵挡不住,就要击中桂花的左旗门穴,汗青从身边的貂蝉头上取下一根发簪,用腕力暗暗从侧边把袖箭击落,桂花大吃一惊眼看自己的性命难保,立刻足尖点地,仰身倒在汗青的怀里。“桂花,没事的!”汗青轻声安慰道,“好,比试结束,扈武兄弟技高一筹,可喜可贺!”眼看扈武就想向前挥棍再击,被扈桑喝止住:“扈武,还不停手?”扈武见主人发话,就及时收住三节棍,静立片刻,才来到扈桑跟前躬身施礼:“老爷,奴才该死!”汗青未等扈桑开口,来到扈武身边安慰道:“扈武兄弟,身手果然厉害,令人敬佩!如今正是你跟桂花等身怀绝技的好儿女,为国效劳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共同消灭军阀、停止混乱的时局,还中华一个清净、太平和不断上进的盛世。”汗青话音一落,顿时赢得旁观者一阵叫好声和鼓掌声。扈武在扈桑的责备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这个十里屯的大地主、晋城岳家米行的股东李汗青跟前,双手抱拳道:“请李老爷赎罪!”范勇见扈桑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哈哈大笑道:“武兄,要是不用暗器,今宵的胜利者应该是桂花小姐。如果不是李老爷出手相助,桂花小姐的性命堪忧。你们的功夫旗鼓相当,可谓不相上下!”扈文见范勇语带讥讽明褒实贬,一个饿虎扑食,朝范勇面门挥拳突然袭击而来。范勇轻轻一闪紧接着转身朝扈文的肩胛骨就要用力击打,被汗青百步传音劝阻道:“义举兄弟,手下留情!”汗青就势一拨,让过扈文,身形立刻出现在范勇跟前,挡住扈文受攻击的部位。范勇虽然身手不及师姐栗雯,但还是有信心避开汗青的保护,将扈文击打倒地,但是见师姐的恩公出面,就收住攻势恭敬地施礼道:“李老爷,得罪得罪!”扈武见弟弟受范勇的“欺负”,也想出手相助,被扈桑立刻喝止住了。汗青见扈氏兄弟,气势汹汹,仗着扈桑的势力,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就婉言说道:“弧矢兄,年轻人精力充沛,如今这个时代正是他们的用武之地。我们的真正目的不是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内讧赌气斗殴,而是要把我们的目光放在更远大的地方。好了,各位!我想让桂花加入我们三人行,大家说好不好?”得到热烈的掌声后,汗青桂花和扈氏兄弟,在相互和解之后,在亲人的叮嘱之下,连夜朝辽县飞马绝尘而去。
第二天天色擦黑,汗青跟扈氏兄弟才返回榆树村,但是桂花没有回来,让貂蝉大吃一惊,拉着汗青就问:“桂花呢汗青?”汗青摇摇头神情落寞地说:“唉,在回来的路上,桂花远远见一小伙散兵游勇,其中有一个人桂花觉得是她父亲,就拼命地朝他们喊着她父亲的名字,谁知道这伙人不但不停下来,反而四处逃窜。桂花就掉转马头,朝那个她父亲摸样的男子催马追赶。我跟扈家兄弟也紧跟其后。谁知道我们很快就被带进一个迷宫似的地带,怎么也走不回原来回榆树村的道路,在乱树林里转悠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打柴的本地人,才摸清了方位。这时根本就不知道桂花在哪里。我们三人找了半天,害怕迷路,只好先回到这里,再做打算。”貂蝉一听,三个大男人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弄丢了,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内心惊恐不已,不知道女儿是死是活,真是欲哭无泪、想打汗青一顿又没有力气,浑身难受得一点精神都没有,很快气急攻心,人站立不稳,一阵天旋地转,眼看身子就要倒地,被眼疾手快的汗青拦腰抱住:“姐姐,你怎么了?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把桂花找到,好不好?”等貂蝉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身旁坐着汗青,周围站着龙泉、春莺、小兰等人。“姐姐,你总算醒过来了!真是让大家提心掉胆,惶惶不安。姐姐放心,我已经让范勇他们跟着扈家兄弟回去找桂花去了。很快就能把桂花找到,你千万不要着急,桂花她不会有任何事的,只是走迷了路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第二天一大早,范勇等人还真的把桂花找回来了,让貂蝉喜出望外,但是一见桂花昏迷不醒的样子,又忧心忡忡起来。原来范勇他们有指南针,很快破解了那座迷宫的路径奥妙。这座迷宫一样的一片荒野,其实是被当地人的祖先,为了防范兵乱土匪骚扰,按九宫八卦阵设置的迷宫。没有本地人的带领,外人进来后就很难走出去。等范勇在扈文扈武的指点下,很快找到躺在一堆稻草上的桂花,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李家的那匹骡马,正低着头吃着地上的稻草,整个画面显得与大家急切不安不祥的心情非常不协调。范勇凭着自己的功夫,立刻感受到周围隐藏着一股很强大的力道,如果自己轻举妄动,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探身感受了一下桂花的脉搏,发觉桂花被人点中穴位,正处于昏睡之中,范勇深切地感受到这个点穴之人,就在自己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让范勇后脊发凉。范勇暗示身边几个兄弟,牵马的牵马,抬人的抬人,静悄悄地离开了迷宫走出了乱树林,上了回榆树村的道路,范勇和他的兄弟在回程的路上,见许多带篷马车快速地朝榆树村的方向奔去。每辆马车都是三到四匹健壮的骡马拖着,两个马夫年轻力壮,两人一言不发,只有挥动赶马杆时在凌晨干冷的空中,发出清脆的回响声,和车轮在沙土上转碾发出嚓嚓的声响。范勇小心地让桂花坐在自己身前,催马慢慢地前行。随行人中有一个叫崔三上了一些年纪的人对范勇说:“贤弟,我跟几个兄弟先回原乡一趟,中午就可以赶回榆树村。你回去跟李老爷说我们在迷宫四处寻找伤害桂花的凶手,一时半刻回不去就行了。我们十几个兄弟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和变故。任何突发事故的应对之策,等我们回来才决定。我们几位就先告辞了!”见崔三他们几个人离开后,范勇一手夹着桂花,双腿紧挤马身,一手拽牢缰绳,让坐骑很快加速朝近路回榆树村。扈桑梦雪和貂蝉以及汗青迫不及待地接过桂花,暂时安排在扈家前院桂花住的东厢房里之后扈桑警惕地对汗青耳语道:“汗青兄,他们去的时候是十二个人,怎么只回来一半?”汗青就把范勇拉到一边轻声询问,范勇见身边几位兄弟不离左右,只好按照崔三的说辞应答。汗青跟扈桑交换了一下看法,内心不禁担忧起来,抬头又见貂蝉惶惶不安的样子,汗青就低声安慰道:“姐姐,桂花她没事的,过几个时辰就会醒过来!”貂蝉一脸不悦地说:“汗青,我想把桂花送回家休息!”汗青只好让扈桑帮着安排一副担架,让扈文扈武抬着桂花送回李家,汗青跟随其后。汗青他们离开扈家不久,扈德从外急匆匆地来到扈桑龙泉身边低声说道:“人已经来了,陆陆续续入住大通木房。现在除了桂花小姐的娘因事不在,所有的厨师连同新来的王小伍刘老三和甄久思都在忙碌。稻米、取暖用物、照明被褥等一应俱全。库房有龙泉兄弟以及范勇一帮兄弟日夜照看把守。周围闲杂人员一律不让接近营地,有扈文扈武和几个长工巡逻、驱赶。大安已经把牛马草料准备得很充足,目前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老爷,老奴觉得……”扈德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话头。“说吧德叔!”扈桑鼓励道。“是不是太顺利了一些?何况这几天又陆陆续续有不少新人进来,会不会……”扈德又支支吾吾起来。扈桑叹息了一声,接着语气振作地说:“有汗青兄在,不应该会有什么意外的!”
等安顿好了桂花,貂蝉拉住汗青的手,语调颤抖地说:“我们的女儿会不会被人奸污了,汗青?”汗青惶恐地摇着头,不敢相信貂蝉的担心,犹犹豫豫地说:“姐姐,你检查一下她的……她的……她的下身不就知道了?看桂花全身衣着整齐,毫无皮肉之伤,不像跟人发生过任何肢体冲突,好像在没有任何防备下被人点了穴位才昏迷不醒,而这个下手的人桂花一定认识。姐姐,桂花应该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信你检查嘛!”貂蝉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问汗青:“是不是下身有血污就表明失去贞洁还是……汗青,姐姐现在心乱如麻,真的被人玷污了,以后桂花还怎么活下去?”汗青为了安慰貂蝉,语气轻松地答道:“你把桂花的贴身长管裤解下,以及里面的丝棉亵裤脱掉,看看她的下身有没有撕裂或者出血?姐姐,成年女人的玄圃下临金沟,分开封纪即可见开口之处的鼠妇,紧绕其上就是麦齿,如一圈膜状物,如果麦齿完整,没有撕裂,那么桂花依然还是一个黄花闺女。”貂蝉不耐烦地说道:“姐姐被你都搞糊涂了,到底要怎么才算是没问题嘛?要不你替姐姐检查一下?”汗青尴尬地说:“桂花她是我女儿,作为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做?她又不是我的妻妾,我是无法代劳的?”貂蝉拍打了一下汗青,不满地说:“有我在身边,她又昏迷不醒,有什么关系?好了,我都不怪你,你还罗哩罗嗦干什么?”说完貂蝉三下五除二就把桂花下身解开,轻轻地分开桂花的下身,为了清晰可见,貂蝉还把洋油灯点着,端到女儿身边,又把两个火盆移到床前,才示意汗青动手检查。汗青急促不安起来,双手毫无目的地搓揉着,鼻尖的汗珠眼看着冒了出来,额头仿佛紧靠着炉灶里燃烧的熊熊烈火,一下子就像蒸笼一样热气腾腾地难受。见汗青发着愣,双眼飘忽,让貂蝉气急败坏地催促道:“又不是让你强奸她,就这么难吗?”汗青点点头,蹲下身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桂花一脸平和的睡态,内心非常惭愧,觉得都是自己一时大意,让女儿误闯迷宫,才导致这一系列的麻烦和自己居然要帮女儿检查是不是被人奸污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想不到桂花下身毛发浓密,就听见貂蝉嘟囔了一声:“臭丫头,一身的毛,真是羞死人!”汗青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见桂花麦齿如羊脂玉雕琢的一圈戒指,戴在天人合一的玄牝之上,等候鹊桥喜搭、新郎来伐。转眼看见金沟之上,谷实如北极星,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汗青惊叹起来:“好一颗北海龙珠、一滴鲛人红泪!”貂蝉见汗青痴迷起女儿的私处,不禁嗔怪道:“到底怎么样啊?不要乱看乱摸,告诉姐姐,女儿是不是没事呀?”汗青被貂蝉的不满惊醒过来,立刻起身帮着桂花穿戴好,盖上被子,转身对貂蝉说:“姐姐,我们的女儿毫发未损,依然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貂蝉欣喜万分地说:“真是谢天谢地,让桂花逃过这一劫难!”说完貂蝉沉下脸拍了一下汗青接着说:“刚才你死死盯着女儿的那里看什么,是不是觉得她那里跟她娘一样,让你乱发一通感慨?”汗青惭愧起来,难堪地讪笑道:“姐姐,女儿她跟你一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是不是?”貂蝉瞪了汗青一眼,又挤进他的怀里,娇嗔道:“把你对女儿的胡思乱想全部清除出你的脑海,只能想她娘的音容笑貌!汗青,想不想要姐姐?”汗青看了看身旁依然昏迷不醒好像熟睡之中的女儿,不知道如何回答姐姐的要求。“要还是不要,你是不是怕女儿会醒过来?我们回隔壁去吧!”貂蝉边说,边拉着汗青出了桂花的房间,未等汗青回过神来,貂蝉就帮着汗青把全身脱得一干二净。“快上床呀,汗青,抱姐姐!”貂蝉把最后一件抹胸解开,扔在床边的座椅上,就扑到汗青怀里,双双钻进了锦被之下。两人还刚开始缠绵,就听到大门被人震天动地拍打着。“真是气死我了,汗青,你别动,让姐姐下床去看看!”貂蝉恼羞成怒地急忙穿戴整齐,抄起一把扫帚,怨气冲天地拉开房门,冲进庭院,二话不说拨开门闩,举起手中的笤帚劈头盖脸朝敲门人打去。“你放开我,你是哪个阎罗殿的无常,何处丰都的厉鬼,搅人好梦坏我春宵?”貂蝉想不到对方一下子就抓住自己的手腕,反手困住自己的攻势,立刻诅咒起来。身后的梦雪不禁笑道:“貂蝉妹妹,这位是汗青的干女儿马芳小姐。她统领三军来到榆树村,坐镇三地关键,正要找汗青商议军机要事。谁知大家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不到,只好亲自来叨扰妹妹的清静,希望不会吵到桂花的休息!”貂蝉一听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女中豪杰,顿时气消怨散语气缓和地说:“真是误会误会,还以为是……呵呵,请马将军赎罪!”马芳一听这个悍妇老实下来,就松开双手,还其自由,并顺坡下驴地应答:“请杜姨谅解!”门口几个人正在和解热闹之时,汗青早已穿戴整齐,带着礼帽,摇着锦缎银灰色棉袍出现在马芳跟前。“爹爹——!”一声娇娆的呼唤,马芳不顾身边两个人惊诧的目光,一下子扑进汗青怀里,低声抽泣起来。“花儿,怎么了?”汗青担忧地问道。“义兄说您在这里,谁知道女儿一到没有见爹爹在村口等候,让女儿心急如焚,原来爹爹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金屋藏娇,是不是呀?”名花虽然呢喃般地低语着,还是让梦雪和貂蝉听得清清楚楚,貂蝉讪笑道:“你们父女进屋再说,外面多冷!”等大家进了厅堂,因为没有生火盆,汗青就带着大家进了貂蝉的内室,里面火盆里炭火正旺,青色的火苗,来回晃动着。梦雪赶紧拉着马芳来到火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边烤火边对貂蝉说:“妹子啊,你也过来烤火啊!这天看来又要下雪了,大年三十不会是一个鹅毛大雪笼罩的除夕吧?”貂蝉心事重重地跟在汗青身后,见梦雪一脸轻松的模样,语气平淡地应答:“也许吧!姐姐,人是不是都到齐了?”梦雪点点头,对身边的马芳说:“马将军,是不是这样?”名花欣喜地看着貂蝉点头赞同,很快喜去忧来地说道:“杜姨,在路上我听雪姨提及桂花妹妹的遭遇,令人十分担心。她现在恢复得怎样?”汗青插话道:“花儿,桂花她只是受到惊吓。休息一下,就会好起来,你不要担心!对了花儿,你父亲和弟弟他们都好吗?”见马芳欣喜地点头,汗青接着问道:“你们行动如此迅速,真是太出人意料!”马芳笑道:“爹爹,您不是常教导女儿,兵贵神速吗?在爹爹身边,花儿怎敢慢腾腾呢?”梦雪见马芳在一众官兵跟前,神态凝重不可侵犯,在汗青面前立刻变得柔情万种,立刻心情不悦起来,语气明显讥讽起来地说:“想不到马将军在干爹面前,像一个乖宝宝女,真是跟领兵打仗的将军判若两人!”马芳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顺势靠在身边的汗青怀里,略略害羞地说:“雪姨您不知道我爹爹是一个如何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大丈夫?这段时日,爹爹他一直离女儿来到这里,几乎杳无音信,独留女儿在辽城恢复生机,振兴民生。平日里遇到种种不顺心的事情,也无法跟爹爹请教抱怨。今日看到爹爹神采奕奕,如天神降临,如何不叫女儿心潮起伏、不能自己。爹爹,您也好久没有回十里屯了。李忠老管家还特意按照干娘的吩咐上辽城给爹爹送来几件冬衣呢!这次女儿都给爹爹带来了,等一下回扈家,正好可以试穿一下,好不好爹爹?”汗青轻轻地抚摸着脱去军装,穿着女儿红装名花的一头青丝,感慨不已,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语气平缓地说:“花儿,马上就是春节,正是万家团圆时机,我们为了国家统一,只好穿上战衣,跨上战马,冒着朔风,顶着漫天大雪,走在天地混沌不清的征途上,浴血奋战。只是想让我们这个时代不再混乱,只是想让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同胞、我们的孩子,不再生活在战火里。花儿、梦雪妹妹、貂蝉姐姐,你们都是这个时代最伟大时刻的见证者、经历者和参与者。历史将记下这一笔,画家将描下浓重的色彩绘出精彩的场景,诗人将吟唱出最惊心动魄的关头,文学家将描绘出可歌可泣的冲锋和拼杀,而每一个平民百姓将领会到新时代的美妙和甘甜,因为空气不再散发出血腥和咸涩,而是炊烟的芬芳和稻菽新米的清香;耳廓中停留的不再是干旱饥荒后不绝的哀号,而是五谷丰登燕子低飞喜鹊登梅时远处的笛声弥漫在每一朵笑颜里。为了最后实现这个愿景,让我们牺牲一个美好的佳节,换来天下从此太平盛世,子子孙孙幸福永远的伟大时代!”说完汗青紧紧地握住身边三位女人伸出的温软如美玉的手,内心充满激情、豪迈和无所畏惧的庄严。“爹爹,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听到桂花的一声叫喊,貂蝉惊喜异常地喊道:“她醒过来,她醒过来了!桂花,你可把娘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