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雪萱女士:
不知您可曾预见过,有朝一日您会被文章正主找上门来。世界虽大,而网络太小,进一步缩小到文学领域,你我的相遇就成了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有幸在我的文字前看到您的冠名和履历,得知,您乃六零后,长我十来岁。照这个年龄推算,您是受过教育之人。我细品了您的名字,无论是雪还是萱,都寓意冰清玉洁。可以想见,您的父母对您的人品期许有多高。只可惜您的所作所为与他们的期望背道而驰,套用《红楼梦》里的话说,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
令人震惊的是,您还担任过记者!众所周知,记者的使命在于披露真相, 捍卫新闻的客观公正真实,保障公众的知情权。而您竟监守自盗,弄虚作假,欺世盗名,何其不堪!
尤其讽刺的是,普通剽窃者尚有顾忌,尚能遮遮掩掩,或一段一章地抄袭,或改头换面后示人,而您竟是一字不改,全文照搬,剽得肆无忌惮!在全球信息化的今天,您这样的行为不仅卑劣,而且愚蠢。如您并不蠢,知道此举迟早会暴露人前,那么您就是无可救药地不要颜面了!
《菜根谭》里说,智械机巧,不知者为高,知之而不用者为尤高。反过来说亦然:龌龊之事,做者为低,知其龌龊而做者尤低。您做了二十多年的文字工作(不知是不是一路抄过来的),属于后者。
读到此处您一定懵了吧?想这是哪位好汉?确实,您不可能一下子猜到我是谁,因为被您剽窃过的人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我非常好奇,以您的岁数,和您的生活状态,您是如何有条件长年累月翻墙收看北美《世界日报》的,还是说,此地有人和您里应外合?
其实不该以文人的标准衡量您,从您开始剽窃精神成果起,您就已跻身盗贼之列。您偷的那些文字,我曾怀着最真挚的情感一个字一个字地码出来,它们像我的孩子一样,是我孕育了它们,分娩了它们,在报纸上放飞了它们,而您,像个可恶的人贩子,一个个把它们拐走,署上您的名字,让它们真正的母亲隔着屏幕愤怒而心碎!
说了这么多,现在应该让您知道,我到底是谁。
我是《母亲》、《香云》、《暖壶》、《摆渡日子》的原创作者,公众号“鲜榨时光”的主人。从目前的搜索结果看,您至少盗用了我这四篇文章。
《母亲》一文,于公元2017年2月6日发表于《世界日报》小说世界版,18天后,被您以原创之名发表于公众号《故土拾音》。
若非我的个人公众号“鲜榨时光”的开通,我将永无机会知晓您的剽窃行为。在《母亲》一文即将发送公众号的最后关头,我被系统告知:微信库存内有文高度相仿,我不能以原创身份发出。点开链接,我看到了只字未改的我的文章,以及您那优雅绝伦的大名。
联系故土拾音,该公众号在我删除剽窃文字的要求以及确凿的图文证据前,不理不睬,置若罔闻。
与此同时,我又见到被您剽窃的另外三篇文章:
《香云》,于去年8月7日发表于《世界日报》小说世界版,后被您以您的名字发表于《大沽河文学》网站;
《暖壶》,于去年4月2、3两日发表于《世界日报》上下古今版,同年5月30日,被您以您的名字发表于百度贴吧的小窖仙吧;
《摆渡日子》,于去年3月20日发表于《世界日报》副刊,今年8月3日,被您以您的名字发表于《贵州政协报》网络版。(您真牛,连党都敢骗!)
应该还有更多,只是我实在没精力花在硕鼠身上。有这个时间,我更愿拿来创作,提升自我,让剽窃者永难望其项背!
从初次发现被剽窃到此时此刻,我已收到诸多这样的安抚:在国内,这样的事司空见惯,太多了,人们都麻木了,淡漠了。连十里桃花三生三世都是抄的,不也没能奈何剽窃者么?何况区区几篇小文。
难道原创作者们就该缄默下去,任剽窃者肆无忌惮侵权而不必承担任何后果?
不应该。伟大的祖国,维护版权,人人有责,清除硕鼠,人人有责。假如人人都献出一点勇气,中国将变成正义得多的人间!
这就是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花生命中如此宝贵的时间,写这封公开信给您。
这也是为什么,我那可爱的,正直的,大学同宿舍大姐,当今中国最优秀的律师之一,于百忙之中,为我接洽腾讯。
最后,不知您是年过半百晚节不保,还是从未有过节操。不管是哪种,我都希望您停止剽窃,老实做人,干点与您的智商和能力相匹配的事,即便是捡垃圾,也比日复一日欺世盗名来得体面!
请珍重人品,且行,且自尊!
鲜榨时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