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正是中午阳光最强的时候。虽然六月的J市不是太热,但也让人总想找荫凉的地方躲闪。他们俩人站在树荫下,商量该去哪?丁松想直接去宾馆,但没敢说出来,怕吴桐接受不了,因为俩人,毕竟是初次见面,应该有个熟悉热身的过程。
吴桐想了想,这儿离白山公园不远,还是去那,找个凉快地方聊天好。丁松接受了她的建议,在吴桐的引领下,他们驱车来到了白山脚下。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公园,不仅历史悠久,人文地理环境也独具特色,人气很旺,但此时人并不多。他们沿着坡度不大的山路往上走。
“这样爬到山上,还不得一身臭汗呀?”丁松提出了质疑。
“你别走那么快。来,咱俩共打一把伞。”吴桐一边说,一边将丁松拉了过来,并将伞往高举起。丁松笑了,忙接过伞:
“还是我来打吧!”丁松接过伞。有了伞的遮挡,丁松感觉凉快多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吴桐,丁松有点心猿意马。于是,打趣道:
“怎么不挽着我的手啊?”
“你不嫌热呀?我可怕热。”吴桐的脸有些微红。
“我不怕热,有美女陪同,热也无所谓罗—。”丁松故意装出湖南话的拖腔,把吴桐逗乐了。吴桐忍不住,顺手掐了他一把。
“好,你动手了,看我怎么整治你,你等着。”
“你敢...”吴桐娇嗔的口气,使丁松更加心动。
说笑间,他们来到了山腰,经过一段商业区时,丁松买了两瓶冰镇雪碧,和一些小食品。在树林里,他们找了一个僻静的长椅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是没有人来逛公园的,因此,除了树上的蝉鸣,他们将不受任何打扰。阳光从树叶间倾泻下来,在地面绘出形状各异的图案。那一道道光线,使寂静的树林,变得很有生气。徐徐的山风,送来阵阵凉意,不仅吹散了刚才的燥热,也为他们营造了一个惬意的环境。
“怎么不说话?”丁松递给她一瓶雪碧。
“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不行吗?”吴桐边喝雪碧边说。
“好,先休息。”丁松撕开小食品的包装,放在两人中间,然后闭上了眼睛,靠到椅背上。吴桐拿了几根虾条放进嘴里,忽然脸上漾起笑容,好像有了刁钻的问题:
“哎,你这次是来做什么的呀?”
“做什么?相亲呀!”吴桐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直接,不但没难住他,反而把自己弄得不好意思了。
“讨厌,你说啥呀。”于是言不由衷地,顶了他一句。
丁松已看透了她的心思,所以说话总是开门见山。而吴桐却是“瞎子放炮又爱又怕”,放不下女人的羞涩和矜持。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男人总是认准了目标后,不弃不舍地追求;女人则总是左拐右拐,躲躲闪闪地前行,最后还得有男人推一把,才能靠近目标。
“你会讲故事,给我讲一个吧?”吴桐要求道。
“好,给你讲个笑话吧,不过讲完了你得给奖励。”
“那得看我笑不笑。”
“如果笑怎么办?”
“如果笑了,你要什么奖励都行。”
“好,一言为定,反悔是小狗。”丁松重申了一句,并与她拉钩,这才开始讲:
一天,移动通讯的老总在路上内急,匆忙下车找到一个厕所,看门人说,我们是收费
听到这,吴桐已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拍丁松的肩膀,一边说:“真能糟蹋人。”
看门人说,我们这有10个位置,你选一个吧,老总去了5号位。正要下蹲,突然一个广告声把他吓了一跳:“专治男女不孕症,手到病除,祥情请打12345678。”老总直摇头。刚蹲下没一会,又听到一个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你若是寂寞,请跟我热聊吧,电话2345678。”
吴桐笑得流出了眼泪:“你真能编。”
“精彩的还在后面”丁松接着说:
老总出来了,看门人说,你选的是5号位,所以你还要交选号费2元;你从小窗口能看到外面的动静,所以还要交来人显视费1元。总共3.8元。老总无奈,想想自己的公司也是这么收费的,不敢说啥,只好付钱走人。
吴桐笑的前倾后仰,直不起腰来,一边笑,一边用双手敲打丁松的背。吴桐的情绪感染了丁松,使他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转过身,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用嘴堵住了她的笑声。吴桐并没有感到意外,只觉得是水到渠成,很自然地,用双手搂住了丁松的脖子。
他们的舌尖,紧紧缠绕在一起,丁松觉得,好象有一股清泉,流进心脾。她那芳香的口气,让丁松有些神魂颠倒。她那象玉兔般的双白,在他胸脯上起伏蠕动,使他难以自抑。这是半年来,妻子离开后,丁松头一次拥抱女人,对一个正值旺年的、健康男人来说,他那里受得了?
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挪到了她的胸前,轻轻地,握住了她的玉兔,在兔头上抚摸。她顿时,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四肢变得软弱无力,瘫倒在了长椅上,丁松也顺势趴到了她的身上。吴桐的老公,也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一直处于性饥渴的她,对丁松不仅感到新奇,而且还寄予了厚望,所以兴奋得特别快。
他们紧紧地相拥着,象一捆要燃烧的干柴。她感觉有个东西顶着她,比她丈夫的有力而且持久,她丈夫是经不起这种刺激的,而这个人却不。她兴奋,她激动,她庆幸终于找到了期盼已久的......一种莫名的快感向她袭来,春汛不可克制的泛滥开来,她羞涩地闭上眼睛。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就在丁松的手向下滑动,想探索她的生命之门时,她抓住了他的手:
“别,别这样!现在不行。”她立马坐了起来,整整头发,看了看四周。
“怎么啦?”丁松就象一辆高速行进的汽车,被她突然的急刹车,弄得一时找不到北。
“没怎么,你看别人都看着我们哩”吴桐煞有介事地说。丁松看了看四周,并没见到一个人。
“你骗我,你这个小坏蛋。”丁松捧起她的脸,还想亲。
“算了,别闹了,咱们该走了。”吴桐站起身,收拾完椅子上的东西,率先离开。
“我们去哪呀?”丁松跟在她后面问。
“我得回去给孩子做饭了,他吃完晚饭还要上课。”
“那我先到宾馆住下,完了我们电话联系?”
“好,不过六点前,你别打电话,孩子六点才去上课。”
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还在回味刚才的愉悦,想着自己的心思。来到山脚下,他们上了丁松的汽车。
“我先送你回家吧。”丁松说。
“不用,你把我送到桥头就行了。然后我自己打车回家。”吴桐没有接受他的建议。她还存有一点戒心,因为她还不了解他的为人,怕让他知道家庭住址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丁松是个聪明人,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坚持。
不一会,汽车又回到了他们刚才见面的地方。
“那我走了”吴桐打开车门,不舍地望了丁松一眼,下了车
丁松就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他这次来,实际也是公私兼顾,他要与银行及当地的有关部门,共同考察化工厂的环保项目,并落实资金。他不过提前来了一天,明天就要与他们会合,一起工作。今天,本来他只想与吴桐见见面,看看自己的印象如何。没想到,短暂的接触,竟留下了难忘的记忆。刚分开,又想再见到她。
- 他独自一人,在宾馆餐厅用餐,心里却在想,如果吴桐也在身旁该多好。晚上一定要约她再见一次面,丁松这样想着,回到了房间,打算六点一到,就打电话给她。他躺在沙发上,焦急地盼望着,时针赶快指到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