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园:从新加坡到美国名校追寻幸福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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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6 张西 张西工作室

编者按:你印象中的电脑工程师是什么样子?技术宅、键盘大神,还是,不苟言笑的IT男?

然而在李裕园这里,他的多个角色加持,让在人们刻板印象中的这个职业丰富生动起来。他是一心一意的好学生,即使在职场中辗转多年,仍然能华丽转身回归校园,实现了从16岁时就坚持的MIT留学梦。他是感恩孝顺的好儿子,感谢父母一路以来的无私奉献,感谢他们对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感谢他们教会了自己做人、处事。他是拥有三个孩子的好爸爸,全力平衡学业和家庭的关系,即使课程再忙,也要有能陪伴孩子成长的时间和空间。而有时,他又像是个社会学者,觉察了国际化给国家带来的影响和东西方教育的差异,却没有在身份转变的过程中迷失自我。

从新加坡到美国,他始终保持着理工科知识分子最本真最淳朴的模样,而这也是他开启人生幸福感的密码:不逐名利身外物,但求奉献幸福来!

 

秦一荻:我们首先开始先来一个自我介绍,因为我只知道你的英文名字叫Sam。您有中文名字吗?

李裕园:我叫李裕园。

秦一荻:您现在是在MIT念的什么项目呢?

       李裕园:和J一样,也是Systems Design and Management

秦一荻:所以您这个项目也是一年半,那之后您还是要回新加坡工作吗?

李裕园:我不需要。J在军队工作,有奖学金。我之前在新加坡的政府投资公司工作。需要自己交学费,也不需要读完就回去。

秦一荻:J和我聊完后,我感觉新加坡的教育其实和中国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相像的。您可以说说您小时候是怎样学习的吗? 

李裕园:我小学的时候是要读英文、华文、数学跟科学。但是我们的科学和数学都是用英文教课,我们新加坡的教育很多都是用英文来教的。我觉得这样对我们学习华文不是很好,像我的华文也不是很顺。到了16岁之后我们就不需要写华文的文章,所以在这方面我觉得会影响到我们华文的进步。在中学的时候我们是要读四年,那四年我们差不多6到7科全部是用英文教学。但是历史课上,我们会读华文的历史,也会读到印度的历史,所以在那方面还是比较好。我们在新加坡有华文、印度文,也有马来文,我们读大家的历史我们就比较了解大家的背景,为什么有些人有这样的想法,有些人有那样的想法。

我在小学的时候成绩还算不错,算是第一还是第二。但是到了中学就比较好玩,没有怎么读书。所以在中二的时候我的成绩很差,是班上倒数第二个。到中三我还是这么的差,但是到中四我发现要毕业了不能再玩了,所以我就开始积极地读书。然后我从倒数第二个跑到差不多是第七、八名,一班是有40个人,所以我是从39跳到7,那一年进步很多,如果我真的好好地读我可以有更好的成绩,所以有点可惜。但是我觉得生活就是这样,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想一想是没有什么后悔的,因为我是活得很开心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反正都定了新加坡的大学,也是当时一间不错的大学,我拿到奖学金,所以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读书的时候我的学费都是免费的。

后来我去了纽约做工,在IBM,机票和吃住都是新加坡政府管的,我是要回来做工差不多三年,到IBM新加坡做工三年。我去纽约之前还去过加拿大,在东部讲法国文的地方再次做工读书,在McGill(麦吉尔大学)。所以在来这里之前,我是在美国,加拿大跟英国都工作过。差不多四年在IBM,两年在英国银行,来MIT之前在另外一个新加坡的投资公司。所以我做工差不多十年了。

秦一荻:那您的工作经历应该很多吧?

李裕园:全部都是蛮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蛮不错,学了很多东西。有机会能去到美国做工跟读书,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已经开放起来,所以在我申请了MIT。另外其实我16岁就有机会来MIT了,可是那时候父母亲没有什么钱来帮我交学费,因为我的大哥还有我的妹妹的成绩不是很好,所以父母亲打算送他们去澳大利亚读书,所以当时我讲我要来美国,他们就不是很愿意让我来,因为他们知道学费很贵。我现在来到MIT,学费是我自己还,但是我也是在找RA和TA来还我的学费。所以如果你问我当一个学生最难的事情,我觉得不仅是钱还有时间,因为我要好好地读书,也要好好地做一个RA或TA,也要做一个好爸爸,要跟孩子太太花一点时间,所以做这三样真的是有一点困难。而且在MIT读书需要很多时间。因为同学们都有很高的那种期望,我们做什么东西要做得很好,所以做得好要花很多时间。我觉得各种压力也是蛮多的。

秦一荻:那您是怎么来平衡学习和家庭之间的关系呢?

李裕园:我觉得我还在练习这个平衡,因为两三个星期前我每晚都差不多睡了三到五个小时而已。所以身体真是有的累,生病了两个星期,这个星期我开始睡7到8个小时,慢慢地就恢复了。所以现在才比较好一点。所以我觉得怎么平衡是最难的。如果我只是读书或者只照顾家庭其实是蛮容易的,但是两个放在一起就比较难了。

秦一荻:对,确实有这个问题。那您的太太现在是在美国陪您吗?

李裕园:对,因为我有三个孩子,三个都在这里而且他们三个都很小,一岁、三岁跟五岁的,最小的还在学走路所以需要一个人看着他,三岁的跟五岁的比较调皮,所以也是要有人来教育,跟他们讲话。我的妈妈最近刚刚来,她也是刚刚回去。然后我们就跟她讲,我觉得孩子如果跟他们的公公、婆婆或者爷爷奶奶住的话我觉得他们长大之后会是一个好公民,因为爷爷奶奶都会教他们怎么做好的事情,教他们怎么做一个好人。像我就很忙只是教他们怎么把那个东西做得很好,但是没有跟他们讲为什么要做这么好,而且没有教要怎么做一个好的人。所以我看我的朋友,他们的孩子是跟他们的爷爷奶奶长大的那些孩子,我觉得他们会是一个好公民。

秦一荻:毕竟老人会对孩子产生一些潜移默化的、很深远的一些影响。

李裕园:对。

秦一荻:那您觉得父母对您有什么影响? 

李裕园:当然有影响,我回想的话不觉得有印象,但是来了国外之后发现,我对自己的要求,对自己的想法,都是从父母亲那里得来的。像我妈妈她很大方,对朋友,对陌生人对很大方。如果我妈妈在路边上看到一个陌生人迷路了,她一定会停下车去帮那个人。所以我十年前来美国的时候看到一个老人在路边上还要换他自己的车轮,我也会停下来帮他换。他给我钱,我也没有拿。我就想为什么会这样子呢,其实因为这些都是我妈妈的教育,那个做法其实是我妈妈不是我,因为这都是我跟她学到的好的东西。我的父亲是一个很会算很会想的一个人,一个东西他会从前面想到后面去,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觉得自己之所以是那种有engineer想法的人,就是因为我爸爸的教育。我三四岁的时候,爸爸教我的数学、科学都是六岁七岁小孩子的东西。所以我小时候去学校学东西会比较快,学得快所以当时我在学校也会很闷,就会开始比较调皮。有时候我觉得男孩子慢慢地成长也是一个好事情,也许他们就不会像我这么调皮。

秦一荻:对,其实父母对我们的影响有时候是后来才会发现的。那你选这个engineering这个专业是因为父母的影响还是因为你自己的个人爱好?

李裕园:有一部分是父母亲,有一部分是自己。因为我成长的时候对电脑很有兴趣,所以我开始玩电脑,开始想电脑是什么做的,电脑是什么样的,所以越想越投入。我的父母亲当然也是有一点影响,我的父母亲都是修理手表的,所以那些手表坏了他们都会想怎么修理。所以我看他们怎么修理,什么想法,当然也会渐渐影响到那一方面。但是他们没有玩电脑,就出了我。所以有一部分还是我自己,只是他们的想法当然还是影响到我。MIT我从16岁就想来了,所以来到MIT这一次真是梦想成真,因为MIT这个course只接收50个人,像Lee这种人跟他比我真是差很远很远,因为Lee就是很聪明,很厉害。所以我觉得有他们这种同学我真是可以跟他们学很多。另外一方面我是觉得很自卑,我觉得还不够好。

秦一荻:那您当时申请的时候是只申请了MIT这一个学校吗?

李裕园:对,因为我跟自己讲,如果我不进的话就算了,因为我的孩子也是很重要。所以我不是随便选斯坦福或者哈佛,因为这个就是我的梦。

秦一荻:那说明其实您的能力是可以达到MIT选择的标准的。非常切合,选了一个就直接到这里来了,说明您对自己的定位还是蛮准的。

李裕园:其实我觉得我是在碰运气,我给自己讲如果要进那些比较普通的学校,那留在新加坡就好了,因为新加坡国立也是一个很好的学校,所以不一定要这么远。

秦一荻:对,也没有什么比MIT这个方面更强的了。

李裕园:对。

秦一荻:那相当于您从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学的都是一个专业,然后从事的工作也是相同方向的是吗?

李裕园:都是在电脑方面,所以算是一个专业吧。

秦一荻:就是它跟这种普通的CS有什么不同呢?或者跟普通的Engineering有什么不同呢?

李裕园:我的这个专业做的是信息安全,就是怎样去防止电脑黑客的入侵。像普通的CS专业是在programming,所以有一点不一样。像Lee他做的东西都是在Travel programming,所以他的全部都是在Travel方面做的。

秦一荻:那你们现在是单纯的上课吗?像你之前说如果你要当RA的话是不是还要跟着教授来做一些研究?

李裕园:对,所以我现在在找RA和TA的机会,所以如果找到的话我就需要教书跟做研究。

秦一荻:那可能您的schedule会更紧一些。

李裕园:我觉得也挺困难的。

秦一荻:确实是这样。那您平时还能挤出来时间做一些比如说类似于业余爱好这样的放松一些的事情吗?

李裕园:比较难,我的时间都是送孩子去学校,回来就快点吃一个早餐去跑步,回来冲凉就上课了。所以就用这个时间来跑步,来锻炼身体。每两三天我会去跑步,如果每天跑的话身体会很累。周末的话就会跟孩子花一点时间,我们只是去一次party,过后都是在做家务、买东西等等。

秦一荻:主要还是贡献给家庭了。

李裕园:对。

秦一荻:您5岁的孩子已经到了要去幼儿园的年龄吧?这边的幼儿园是免费的吗?

李裕园:对,那个是免费的,只是我的1岁跟3岁的小孩,我们送他们去托儿所,那个差不多一个月要花4000美金。孩子的教育比我的教育更贵。我在MIT四个月是8000,但是我是读硕士,他们两个小孩子没有怎么读,所以4000块一个月是有一点贵。

秦一荻:是有。您之前说您还在美国、加拿大还有英国都工作过,您觉得这些工作经历对您现在上学有帮助吗?工作过的人再回来上学大概是怎么样的感受?

李裕园:有很多帮助,因为你对问题,对老师教的东西都会有一个了解,为什么我们是要读这个,为什么我们是要用这个方式来做这些东西。因为有做工过了之后我看得出分别。起初我在新加坡国立的时候,很多问题我都会想为什么我们需要读这个,为什么我们需要读那个,不了解他的用法,所以有之后就花很多时间想,浪费了我们的精力,但是如果了解怎么用的话就觉得比较容易记得,也比较容易吸收老师教的东西。

秦一荻:那相当于你们课堂上讲的东西其实你已经用过了。

李裕园:有些我已经学过了,但是因为我做了才学到,但用的不是标准方法,比如有一个序列是1、2、3、4、5,但其实我之前学的是1、3、5,所以之前学到的序列是不对的,所以来到这里他们就教我要怎么样看那个事情,怎样开始。所以我觉得那个方面比较好,因为回去的话我们每次看到一个问题,看到一个Project,要怎么样对那个Project,有一个不一样的方式方法的存在。

秦一荻:就是把你之前的知识更加系统化了。

李裕园:对。

秦一荻:我听说你们这个班基本上全部都是之前有过工作经历的人,那大概都是什么样的一个背景呢?你了解吗?

李裕园:全部都很不一样,有些是自己开公司,有些是在Google做工,有些像J在当兵,像我算是投资的(technology方面的),也有完全没有CS背景的。每个人的背景真的是很不一样,有一个是韩国的delegate,所以真的很不一样。

秦一荻:那背景既然这么不一样,教学上会不会有一些困难,就是说每个人的基础都完全不同。

李裕园:有这个问题,但是正是因为有这种问题,每个人有不一样的做法跟想法,所以好处是能跟对方学习,坏处就是花很多时间,有时候要教你的同学。所以就花了比较多一点的时间。

秦一荻:您未来的规划是怎样的呢,因为您说好像先不打算回新加坡那边了是吧?

李裕园:在这方面我比较开放,在新加坡有机会我不介意回去,在这里有机会我也不介意留在这里。但是我不想太快搬来搬去,因为对小孩不是很好,如果一直换不一样的环境。所以如果真的找不到工作我不介意回去,因为新加坡算是一个蛮舒服的地方。在新加坡我们虽然生活节奏是比较快,我们家里也有女佣来帮我们,但在这里我们请不到,而且如果真的请到是要花很多钱来请的。

秦一荻:确实是,美国这边人工费太贵了。

李裕园:对。

秦一荻:也蛮好的。您觉得美国的课堂模式跟您之前在新加坡上学的时候课堂模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李裕园:很不一样。在新加坡,老师会教我们有这样一个笔,这是一个笔,这个笔是用来写东西的,但为什么笔要尖,为什么笔后边要这个样子?会有很多为什么的感觉。在这里我觉得他们就会讲这是一个笔,是一个黄色的笔,笔用来画。

在新加坡老师讲比较多,差不多80%到90%。在这里有时候老师会讲30到50%,学生会讲差不多50%,所以有一点不一样,因为他们要学生讲,而且他们很欢迎这里的老师跟学生学东西。所以他们也知道,自己不会知道每一样东西,因为像我跟你讲每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背景,在新加坡有可能我不是硕士所以我不能好好地比较,所以在新加坡的话就比较像是老师讲的都是对的。

秦一荻:那感觉可能跟中国的教育模式有一些像,老师教就是什么这样。

李裕园:对,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但我觉得新加坡教育做的好的是他们喜欢上社会课,就是从小学做一个好公民,会教育我们说小明看到一个朋友跌倒就会去帮他的朋友,小明买食物需要排队,小明掉了垃圾要捡。所以从小他就开始教我们这种有想法,对社会要有那种责任感,你不能伤害别人,不能把地方弄脏,我觉得那方面其实很好,因为不知不觉我们的小孩子就会捡垃圾,会排队。我来到美国或者其它的国家有时候看到别人不排队觉得有一点奇怪,为什么不排队?我去到日本也看到有些小孩很小自己搭火车。所以我觉得为什么这些小孩会自己搭火车,为什么父母亲肯放那些5岁到7岁的小孩自己搭火车,我觉得我做不到。所以我发现每一个国家有自己的习俗,后来我才了解为什么日本会这样做,因为日本的习俗就是如果小孩迷路的话,大人看到就一定要帮这个小孩找到他的目的地。如果在路边上看到一个雨伞掉的话不能动要等那个人自己回来拿。所以我的日本朋友有一次讲这是他们的文化,就是这样做。你会觉得很有趣,我也没有注意到我自己的国家有这样的文化,到我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这样。我不懂华文怎么描述这种东西,意思就是不知不觉的对于自己跟别人的expectation。

秦一荻:一种期望是吗?

李裕园:对,因为我会这样做,所以我觉得别人也会这样做。所以在新加坡,我们的教育是这样子教我们的。

秦一荻:是非常健康的良性循环,长此以往可能每个人的素质都很高。

李裕园:对,所以有好有坏,因为以前没有这么多人来新加坡。我们以前差不多就三百万的人口,但是现在差不多五百万到六百万的人口,但是其实多的两到三百万不是新加坡人,是外国人。因为我觉得我的看法比较开放了,所以我觉得有些新加坡人对外国人有这种期望,他觉得我们是这样好好排队的,为什么这些人不排队,所以他们就会对这些人生气。因为有这些期望所以就变成不开心。我们新加坡的人口增长得太快了,如果日本也是开始让很多人进他们的国家那他们也会有一样的问题,因为我们知道日本人对对方很客气,每个人这样讲的话他们就不会讲另外一方面,跟美国就有点不一样。

秦一荻:新加坡是不是近几年来因为接受了很多外来人口所以也会有一些矛盾在社会当中,比如是否要限制移民这样的问题。

李裕园:对,就是像接受太多移民这样的社会问题。以前我们离开家,不锁门也不会被人家拿东西,20年前好几次我都没有锁,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拿我的东西,我父母亲都不管。到现在我们要自己照顾自己的东西,不能像以前一样以为没有人拿。因为以前真的是不会拿别人的东西的,但是现在的社会已经改变了,变国际化了,所以不可以有那种思想了。我觉得对于老人他们觉得这么麻烦,我来美国也一样,以前我们的小孩子如果晚上10点或者凌晨回来我们也不担心,但是现在我的女儿也不敢这样了,我一定要陪她了,因为我是在美国。所以我觉得真的是新加坡改变了很多,因为国际化了。

秦一荻:所以不知道国际化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李裕园:对。所以我在这里的挑战就是我能这样好好地教我的孩子,不止让他好好做事,也是要做一个好人,对社会有贡献的一个好小孩。而且我女儿是华人,我的爷爷是从中国来的,虽然他是在新加坡当兵但是我们也是华人,所以我觉得我们的语言要继续坚持学。所以我的女儿去读那个学校,也是因为在那边她可以学华文。我跟我太太觉得这就是我们的身份,因为他们如果不学华文,他们只是皮肤颜色看起来像是华人但是根本都不懂华文的历史,新加坡的历史。那么他对自己的身份认同感会很差,所以要让他们学这些东西。

秦一荻:那您现在在家里跟你孩子交流是用英文还是用华文呢?

李裕园: 98%是英文,因为我的华文很差。我不要教他们错的华文,所以我跟我太太说你跟他们讲就好,我不要讲,因为我觉得我会讲错的东西。所以我太太会跟他们讲比较多的华文。而且我觉得如果我跟他们讲错的话他们去学校讲错也不是很好。

秦一荻:我觉得您的教育理念非常好,很多父母只会去关心孩子的成绩,或者一些比较外在的东西,他们可能就会比较少地去关注这些。

李裕园:成绩的话老实讲我不担心,因为你看我的成绩都那么差,所以我觉得一个人要肯拼肯用功的话成绩一定拿得到的,但是语言这个东西是你怎么拼也拿不到的,如果你开始不好好地学习的话。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华人就是一直想着那个成绩,觉得成绩就是长大能赚到多少钱能多么的开心,但是如果真的去想的话,有时候你越多钱反倒越痛苦,因为你要想到这么照顾你的钱所以就会越来越不开心。反倒如果你没有钱的话,你知道你周围的人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有钱而是因为他们喜欢你。所以我对钱的方面的想法有可能有一点奇怪,但是我觉得钱是重要,钱是拿来帮别人拿来做东西,但是不需要有太多。

秦一荻:钱是一种工具但不是全部。

李裕园:对,可能自己的身心健康更重要。所以你多一点钱你有可能比较风光,但是不会增加你的幸福感,所以我觉得要有一种平衡在里边。所以我说在这里自己的挑战其实是怎么教育我的女儿,因为我们知道在美国每个人都是想要很多钱的感觉,所以我不要我的女儿有这种想法,而是要去想怎么对这个社会有好好地贡献。

秦一荻:我觉得您一定是一个好父亲。

李裕园:谢谢,我还在练习。

秦一荻:感觉您的教育理念都非常的好。

李裕园:是我的父母亲给予的吧。

秦一荻:对,会比很多人要先进很多。

访谈秦一荻    

 编辑:黄卉子    

 责编:李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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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彩虹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谢谢菲儿亲爱的支持:) 好久未上城里来,祝菲儿及家人2018新年如意快乐!!!
菲儿天地 发表评论于
好久不见彩虹,谢谢分享,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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