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有什么好怕的嘛?你一个大英雄,也知道害怕吗汗青?现在盗匪横行,民不聊生,你汗青又不是不知道。在富人区更是强人关注的地方,姐姐时常都能听到枪声,汗青,你知道吗,姐姐也是能骑马会打枪的,否则卞璞哪里会让姐姐守宅院呢?”宜人不屑一顾地回答汗青的诧异,而更让汗青没有想到的,宜人居然文武双全,让汗青喜出望外。“怪不得刚才姐姐的鞭子抽得那么有力,简直要把汗青打散架了。姐姐,想不想起来,出去看看宅子,跟房主谈谈价格,有合适的就下定金如何?马上就到元宵节了,不能再拖了,起来吧宝贝!”汗青戏谑道,“还赖在床上干什么?”宜人钻进汗青的怀里取笑说:“姐姐还要,人家哪里知道你一走,何时才会再跟姐姐行巫山之会云雨之欢嘛汗青,好不好?刚才我们在浴桶里、火盆旁都销魂蚀魄过,却没有规规矩矩在床上,行天地之礼、做周公之贺,如何说得过去?”汗青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只是说道:“姐姐,先让我们吃点东西,养足精神恢复体力,我们再接秦晋之好、朱陈之欢如何?”宜人立刻精神抖擞抓起汗青身下早已蠢蠢欲动的渴望、雨后春笋的涨势说:“它都急不可待了!要不做完姐姐再下厨给你烹调煮酒,怎么样?汗青——!”汗青深情地注视眼前秋水脉脉、目光点点的姐姐,心动地说:“姐姐,汗青的心肝儿,怎么不可以呢,汗青可以一生一世侍候姐姐,让姐姐心满意足、情欣欲慰,姐姐,汗青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让姐姐受孕?”宜人嗤笑道:“姐姐愿意怀上你汗青的骨肉,如果真的受孕。姐姐也许没有这样的好命,唉!”汗青大惑不解地问:“姐姐为何这么说,难道姐姐有什么苦衷?”宜人一下子转身背对着汗青说:“汗青,人家嫁人三年都没有怀上一个孩子,是不是姐姐有天生缺陷,怀不上孩子?”汗青摇摇头说:“洋人研究,不能生育,不只是女子的问题,男人的问题也很多,姐姐大可不必内疚,说不准是男方的问题呢!”宜人惊喜地喊道:“真的吗汗青?那姐姐就有希望给你生个宝宝对吧汗青?汗青,告诉姐姐,有没有哪个女人,除了你的原配之外,帮你生了一男半女?”汗青摇摇头说:“没有,如果姐姐怀上,就是第一人了。”宜人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紧紧贴着汗青的胸怀说:“汗青,无论如何你要好好疼爱姐姐,让姐姐当一回母亲好不好?人家不是你喜欢的半老徐娘,你是不是不会喜欢姐姐呀?听人说老夫少妻生下的孩子聪明伶俐。将来他像你一样能干、俊美和聪明,姐姐这一辈子也算满足了汗青。汗青,你跟姐姐行夫妻之礼一个月就可以,好不好,这样姐姐一定能怀上,你知道为什么吗?”汗青点头称道:“宝贝,因为你有生育能力,而其他跟汗青在一起的女人,都不能再生育了是吧,汗青的宝贝姐姐?”宜人笑盈盈地讽刺道:“这次你呀笨得还令人满意,好不好汗青?”汗青连忙点头说:“汗青这一个月一直跟姐姐亲热,让我们努力一下,让姐姐实现平生愿望,如何?”宜人娇嗔道:“哪你不能口是心非,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姐姐好想要,是不是就是容易受孕的日子呀汗青?”汗青未置可否地说:“按洋人的说法应该是这样,姐姐是不是一天要三次才能心满意足?”宜人不满地转过身去一声不吭,见汗青慢慢搂住自己才抱怨道:“姐姐平时也不这样啊,还不是你这个大色鬼把姐姐侍候得这么舒服,加上人家心里真的想嘛!跟你说实话,你又笑话姐姐,不要理你了。姐姐今天没有心情陪你出去,要去你自己去吧!”汗青凑到宜人耳边说:“姐姐,汗青没有笑话你,我也想跟姐姐亲热,不要生气好不好?姐姐,你猜猜,汗青这次带多少钱来王家堡?”宜人听完才慢慢转过身来,伸出双臂揽住汗青的脖子说:“汗青,这些钱都是你为新军办事的,姐姐不会要你一分一毫。姐姐只接受你汗青私人的钱财,以及姐姐为你汗青做事挣到的酬劳,知道吗汗青?姐姐能够自食其力,再说钱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把钱留给子女,只会把他们宠坏了,让他们不知道艰辛是生活的本来面目,还以为锦衣玉食的日子来很很容易呢!”汗青紧紧搂住宜人的身子说:“姐姐言之有理,但是汗青要给姐姐一双宝物,让姐姐一生幸福有保障,汗青才心安。如果姐姐生下汗青的骨肉,汗青还要给姐姐万两黄金作为母亲孩子的生活费用,知道吗宝贝?”宜人感动地低声哭泣起来,一下子抱住汗青,接着大声嚎啕大哭,让汗青也感染得热泪盈眶,不能自己。
“汗青,这就是骠国出产的鸽血红宝石镶钻石项链,有十三颗红宝石,颗颗八面玲珑、精巧无比?你说值多少黄金呀?”宜人接过汗青的一副宝物,惊喜不已地问,“让姐姐猜猜,大概一千两吧,对不对?”汗青摇摇头,笑嘻嘻不言不语。“那就一万两,这回总对吧?”汗青还是摇头不语,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让宜人语调颤抖起来,“汗……汗青,总……总不会十万两吧?”汗青微微地点头说:“当时这件宝物已经被选为慈禧太后的殉葬物,后来李莲英说,殉葬品中已有诺干红宝石宝物,包括红宝石佛近三十尊,红宝石杏六十颗,红宝石枣四十个,所以就改为她一直佩戴的帝王绿极品朝珠。”宜人简直不敢相信,就问道:“这是清室宝物,怎么会到你汗青手里?”汗青笑了笑,简洁地说:“清室终结,很多皇室宝物都流失到民间。正好汗青发现,就收集起来呀!姐姐,你再看看这对手镯,喜欢不喜欢?”宜人没有觉出这对翡翠手镯有什么好,讥笑地说:“好像很普通耶汗青,难道她们有什么奇特的历史而成为你汗青口中的宝物?”汗青点头示意道:“在明末有一个女子叫陈圆圆,虽然出身为歌妓,隶籍梨园,但是成为辽东总兵、平西伯吴三桂的小妾,深得平西伯宠爱。在她一次生日时,用特意从骠国收购的顶级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做材料,把请当地制玉器名艺人特制的一对畹芳手镯送给她。这对手镯,正像陈圆圆‘容辞闲雅,额秀颐丰’性格容貌一样,显得动静有致、庄谐协调,正是人间少见、天上难寻的宝物。”宜人仔细端详,也是越看越喜欢,尤其是有颜色处,祖母绿悦目暖心,无色处,清澈含蓄,无语胜千言,情不自禁地问:“汗青,何以见得这是畹芳手镯,而不是别人仿制的冒牌货呢?”汗青赞赏地点头笑道:“姐姐所言不无道理,有一点无人可以仿制,就是祖母绿中,有一个‘沅’字模样的巧合,这只是其中一只手镯有这个特征,另外一只有两个近似圆形的祖母绿图形前后排列,这是鬼斧神工之作、天华物宝之例,历来成为收藏名家争相收购的珍宝,更有辟邪正源、护身保健的作用和功效。”宜人还是好奇她们的价值,脱口问道:“汗青,她们很贵吗?比十万两黄金还要贵是吗?”汗青紧紧搂住把玩着珍宝的宜人说:“是的,好姐姐!她们价值连城,可以买下整个王家堡、整个宋州城,宋辽晋三地,甚至整个世界!”宜人笑吟吟地娇嗔道:“这么贵呀!汗青,你把这么昂贵的宝物给姐姐,是不是觉得姐姐一定会怀上你的骨肉对不对?”汗青未置可否地说:“因为姐姐是汗青平生遇到的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风华绝代的女子。”宜人兴趣盎然地问:“比那个江湖风传的天下绝色栖霞妪还惊艳吗汗青?”汗青摇摇头说:“姐姐,汗青没有见过她的真容,她一直以易容面对世人,姐姐你见过她的在本来面目吗?”宜人嗔怪道:“姐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哪里知道她的面具之后的真容、隐匿之中的原形呢?汗青,既然你这样稀罕姐姐,就要真心待我好不好?不要有了别的女人,就忘了你今天跟人家说的甜言蜜语,会不会嘛?”汗青摇摇头,然后协助姐姐把珍宝安放好后,凑近她的耳边说:“姐姐,汗青想吃姐姐的桃花源头、龙潭深渊好不好?”宜人听完害羞地挤进汗青胸脯说:“汗青,你对姐姐这么重视和放心,只要你汗青的要求不过分和变态,姐姐都会依你。不过姐姐的金谷园经历两场浩劫,早已声名狼藉、污秽不堪,要不帮姐姐清洗一下,再满足你的淫心秽念好不好汗青?”汗青戏谑道:“然后再烧沉香、檀木和龙涎,让姐姐的百花园胜景处香薰一阵如何?”宜人一听一边吃吃地笑一边拍打汗青的胳膊,责骂起来:“好你个大头鬼、糊涂虫子,狗头猪心,呆鹅蠢驴,你想把姐姐的桃花楼蜜源馆,像西楚霸王放一把火把阿房宫烧毁一样不成?烧熟了好吃是吧,汗青看姐姐不打死你这个盗花贼?”汗青一边跟着姐姐嬉笑,还不忘取笑:“姐姐,听洋人介绍的食人族纪事说,烤人肉最好吃的地方不是火烧阿房宫,而是手指脚趾烤熟了,最好吃。这也不奇怪,好看的不好吃。譬如姐姐的金谷园兰胸菽发都不好吃,对不对?”说完汗青嘻嘻哈哈跟宜人逗乐半天,才起身帮姐姐清洗完毕,复归绿纱厨后,销魂帐中,鸳鸯枕上,两重心字衾之下。“汗青,姐姐被你一出一进,弄得浑身颤抖,怎么个吃法嘛?”宜人懒在汗青胳膊上,冷得瑟瑟发抖,嘟着红唇抱怨道,“吃的时候要温柔一些,否则人家会受不了的,姐姐一着急非把你的脖子夹断了怎么办汗青?”汗青抬起姐姐好看的下巴笑哈哈地说:“姐姐,放心好了,汗青既然喜欢爱惜姐姐,自然对姐姐身上万事万物都会善待怜惜和珍爱,知道吗姐姐?”说完汗青见姐姐默默地点点头,就转过身去害羞得不敢看汗青,汗青就慢慢滑进被褥之中,只见宜人身底下,隆起一座大山。
宜人就觉得几百只蚂蚁,开始在慢慢爬进大峡谷,一点点啃咬拉扯,刚开始搅和得人芳心颤颤、娇喘声声,甚至忍不住呻吟连连,好像一下子让人不能自拔,慢慢心揪火燎地紧张和困惑,不知道自己是舒服还是惊悸,浑身忍不住都哆嗦起来,好像牵一发而动全身,千百万只蚂蚁蜂拥而入,让自己不敢遐想更不敢用手一把一把地从金沟玉渠里抓走,而只想把汹涌而入心田的洪水浪涛引入空谷鸿沟,将这些噬啮啃咬带来的心慌意乱,全部冲涮浪打风吹去。宜人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已经蔓延到全身的针刺般的点痛感和微微灼烧般片疼酥麻刺激。宜人两只玉腿双瓣雪臀来回动弹,让汗青不得不停下来,等宜人安静下来再接着继续。每次汗青一停下来,宜人立刻觉得很不舒服,好像一下子全身轻浮空泛,失去重量一般,人显得虚无缥缈,必须马上得到汗青重新恢复吃的折磨再次侵扰的羞辱,人才感觉有了立足点,不再身如浮萍,漂泊东西、茫然南北。宜人不知道何时那种刺痛一下子消失了,酥麻的感觉越来越霸道强悍,很快像黄河泛滥,朝着自己的脑海心田狂涌奔流而来,带着呼啸和尖锐的叫声,让宜人惊慌失措,双手不停地摇摆,头无法静止下来,不来回摆动,就无所适从,好像头上手上有许许多多粘乎乎的脏物,只有不停的甩动,才能甩脱掉,更是不停地大声呻吟,只有这样,才能把堵塞在心胸里像棉花似柳绵一样的东西,吐露出来,才能使自己的呼吸流通、让生命的吐纳顺畅,否则很快就会被憋死。宜人很快就发觉自己浮在洪水里,四肢一下子被人死死拽住往下拉,宜人顿时惊恐万分,大声喊叫起来,自己耳鼓里充斥着“救命啊汗青!”然而在薄衾下的汗青,却听见姐姐高呼:“快呀,汗青,你这只呆鹅,让姐姐上不上下不下,你想害死姐姐是吧,姐姐的小傻瓜哟!”伴随着一声尖叫,宜人觉得自己一下子沉入水底,好像被活活憋死一般,浑身充满挣扎和追求,双臂疯狂地拍打着挥舞着搅和着。汗青就觉得从金沟里喷出一丝丝激流,喷射到自己的鼻翼唇齿间,身上的薄被被姐姐腿脚踢飞,立刻感觉气顺息畅。再看姐姐,面如桃花,像一个睡美人,更是一个玉人般地灿烂这个寒冷的冬季和汗青欣赏无比的望眼。搂着怀里娇喘如丝弦呻吟似笙竽的姐姐,躺在锦被下,汗青静静等候走过心田走过自己,才能睁开明眸的姐姐。“汗青,姐姐是不是被你拉下水的,你个该死的汗青,差点害死姐姐了!”宜人睁开双眼,见汗青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禁不住拍打着汗青的肩背,一边娇嗔抱怨,“你傻乎乎地看着人家干什么?”汗青低头吻了吻一脸怒容的姐姐说:“宝贝,喜欢这样的体念吗?”宜人一声不吭地枕在汗青胸脯上,心里慢慢体会这次的感受,觉得最后感觉人好像灵魂离体,慢悠悠地漂浮在瑶池紫府,自己竟然变成一个仙子模样,见满天都是五彩缤纷的鲜花,在自己身边开合,刚开始是一个个隐藏在绿叶里的花苞,很快就怒放绽开,散发出芳香馥郁,让人心旷神怡,谁知道转眼间全身被千万朵奇花异卉包围,浓郁的芬芳冲击自己的呼吸和肺腑,顿时全身痉挛一般,一股股暖流抚慰着各处经络,兴奋的激流经过任督两脉最后汇集在百会穴,突然突破身体和精神的领域,向天宫神界四溅,散发着仙气神灵的光泽和精彩,令宜人没有想到是,人却好像失禁一般,全身将这种满足和幸福的欣慰和惊喜,如喷泉一样射向无垠,发出胜利的欢呼:“汗青,姐姐心田盛不下的喜悦,只好让你品尝,嘻嘻嘻!”宜人见汗青轻轻揉捏自己渐渐平息下来的喜悦和敏感的反应,慢慢转过身去,细细体会,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心领神会两情相悦的精髓和实质,而不是匆匆而过、浮光掠影,没有回味和怀念。汗青见姐姐神情愉悦、低眉敛目,知道姐姐在静静地回味慢慢地体念,悄悄地接受自己的侵入和冒犯,就跟着姐姐与其前后相拥、胸背贴近,一边揉捏提捻,一边耳语碎言:“姐姐,在等着破门而入、撞开心扉是吗,宝贝?”宜人娇娆地嗯了一声,就双臂反揽着汗青的脖子,跟汗青尽兴地舌吻起来。汗青一边跟姐姐唇舌戏弄、檀口追逐,啃咬嬉笑,还慢慢搓揉缠绵、捻提扭转,直到宜人松开汗青的纠缠,娇喘吁吁地枕在汗青的胳膊上,呼喊道:“还不纵身进来,又要让姐姐大骂一场不成?”汗青立刻错开姐姐两座玉峰,就被姐姐反手擒龙入了桃花源,溅起骂声如落花飞舞、娇哦胜花香四溢。“汗青,不进则退、逆水行舟会不会呀,姐姐的傻儿子?”汗青一听,姐姐连称呼都气得叫错了,连忙移动金山、摇摆龙头、呼啸龙身,催动舟楫,在姐姐的情河欲海里航行。汗青见姐姐立在船头,星眸微合、蛾眉随着呼吸急促,一会儿收敛一会儿舒展,让汗青不知道要不要推醒她。见汗青犹犹豫豫,宜人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地呵斥:“汗青,你不摇橹动楫,船只会倒退,姐姐如何直达巫山之麓神女峰之巅,采峰云挥洒一天的花雨呢?”汗青见姐姐容怒言亲,也是大吃一惊,赶快回到飞龙盘卷有致、舒展合度的追求中,只搅得浪花飞溅、回流漩涡,更是飞云四散,地动山摇一般。“快呀,傻汗青,姐姐就要飞身上了神女峰登上阳台,进入朝云暮雨的境界、感受稍纵即逝的灵气,不要停止腾飞继续飞舞,哦,姐姐的汗青,姐姐的灵魂随你的摇头摆尾进……”宜人嘟囔着,慢慢停止碎言乱语,汗青就载着一刻不停拍打自己躯体的姐姐,直奔蓝天,纵横天宇,见飞龙在云端傲游穿行,气得宜人并指为剑,一道寒光,如半空中响起的霹雳,汗青就觉得一阵酥麻一道闪电击中自己的七寸要害,一口热血化着漫天的花雨,洒向无垠的原野乡村城镇闹区和僻壤,赢得宜人一阵哈哈大笑,汗青就觉得浑身被热流冲刷,一下子跌落到姐姐的身边。只见她娇喘如三月春风,呻吟似梦呓呢喃,让汗青很快平息自己的内心狂乱、心中的退潮声声,俯身凝视着宜人的娇花似水的温柔、中秋之月的面容,就轻轻地吻了吻微启的红唇略张的皓齿,发觉姐姐香舌慢慢滑入自己的唇舌挖好的陷阱,正在暗暗沾沾自喜之时,就被宜人拍打了一下:“就会烦人家。汗青,这次你好笨哦,要不是姐姐气急了,你还在漫不经心地游逛玩耍。知道不,姐姐到了关键时刻,只能加速前行,绝对不能三心二意、顾左右干其他事情?下次,姐姐不是一剑刺入你的心脏,而是挥剑剁去你的龙头,记住了?”汗青风花雪月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唯唯诺诺地说:“姐姐,汗青谨记姐姐的教导,以后再也不敢怠慢,而是按姐姐的心思行舟进退、飞天俯仰。”宜人戏谑道:“真是姐姐的好宝贝!”
汗青和宜人穿戴整齐,汗青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支,又帮姐姐查看了她的枪支,各自掖好。汗青还带好必要的票据钱物,就跟宜人出门,朝几家张贴有出售房屋招牌的院落走去。“姐姐,平时这一带有明火执仗的事情发生吗?或者杀人越货的惨剧降临?”宜人摇摇头说:“这是有钱人的住宅区域,本来有一支街区守护人员,一天到晚在各处巡视。后来陆陆续续有人搬出这处陶朱公居,雇佣费用收取困难,这支人员就被遣散了。如今各自雇人防护,时有火并事件,不过还没有听说有死人的悲剧发生。知道有人守卫住宅,在鸣枪之后,那些盗贼小偷都会逃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那家说过被入宅抢劫,不过现在这片宅子的入住现状每况愈下。”汗青沿着到处都是垃圾、遍地落满树叶的小道走着,来到一处售房招牌高悬在门楼的横梁下,随着北风,咿咿呀呀地摇晃着,让人感觉凄凉、凋零和衰败,也让汗青心中非常悲哀,觉得战争让百业凋零、背井离乡,只有尽快结束辽晋之战,国民党人才能把精力放在治理整顿上来,实现安居乐业、商业兴隆、环境安全的目标,这样太平盛世才有可能在这样的前提下逐渐实现。汗青想到这里,就想筹集经费,尽快为王家堡的治理设置政府行署机构,安排人员,立刻行动起来。汗青被宜人拉了几下,才把自己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汗青讪笑道:“让姐姐久等了,刚才开了一下小差。我们去敲敲门,看有没有人,顺便进宅院去看看。”说完汗青拉着姐姐的小手来到这户安置金柱大门的人家,见墙壁上防水灰漆已经开始剥落,大门薄薄地蒙上一层尘土,还能看清是两扇朱红亮漆油过的门户。在门环四周,略略看见有人擦拭过灰尘,显得油漆红亮醒目。汗青跟宜人对视一下,就抓住门环,用力地敲击了几下。想不到敲了几次,门内也没有动静,汗青就说:“看来这家没有人,姐姐,要不我们换一家试试?”宜人摇摇头,紧紧拉住汗青想转身离开的大手,轻声劝道:“等一下,说不准守门看护离开有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汗青就静下心来,跟着宜人在门口到处看了看,发现街道行人稀少,偶尔有马车经过,几乎看不到像自己跟姐姐在一起结伴的行人。汗青认真端详这户人家,发现开这种金柱大门的院落,至少是三进宅院,价格都在三万大洋以上。如果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林荫花草多的话,价格更要翻倍都不止。再加上有水塘沟渠,价格更是无法估算。还得看看正房廊庑维护情况,房屋梁柱新旧,墙瓦整齐损坏状况,再做统一估算。汗青还在默默思考这家房主可能的出价数目,就听见有人回到门房的脚步声,宜人拉了拉,示意汗青有人回来了。汗青再次叩响门环,很快大门的门闩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小姑娘声音娇嫩地问:“你们是找人还是要买房子?”汗青不听则可,一听发现是牛七的妹妹——秋香,让汗青觉得不可思议。宜人好像也认识秋香,见秋香突然从门里出来,拉着汗青的手喊道:“李伯伯,是您啊,我娘在里面,快进来吧!李伯伯,这位姐姐是谁呀,是不是……是不是您的干女儿呀,李伯伯?”汗青有点头晕目眩,不知道如何回答秋香的问题,宜人见汗青愣磕磕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汗青的木纳,知道他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怎么说,就接过话头说:“你是东来顺酒店牛大哥的妹妹秋香对吧?我是你宜人姨妈,忘了吗?你不是在王家堡上过私塾吗,当时我们在东来顺酒店见过面,一起吃过饭对不对秋香?”秋香还是想不起宜人说的这些事情,也许当时自己年纪小,也许娘知道这些,也认识这个宜人姨妈,但是她看上去好年轻,又这样漂亮,就像自己的大姐一样,要是能做自己的嫂子多好。但是她跟李大人这么好,哥哥哪里娶得到她,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秋香听完宜人的话,也是迷惑了半天,却没有想去回答宜人,而是内心想着别的事情。汗青的思维很快活跃起来,见秋香一声不吭,就拉着秋香的小手说:“走,秋香,进屋见你娘去!”等关好大门,秋香领着汗青和宜人进了门房。里面烧着两个火盆,点着一盏大号的油灯,因为冬季天黑得早,室内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了,让汗青认识到要抓紧时间,否则天一黑,回绿珠姐姐家就不方便。秋香见两位客人进屋坐了下来,就倒好茶水,先端给汗青说:“李伯伯,我这就去喊娘来,她在厨房做饭。您和宜人姨妈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好吗?”宜人正想插话反对,被汗青提前答道:“秋香,你陪宜人姨妈坐一下,我上宅子去走马观花看一下,顺便问候一下你娘,看看房价跟房子的质量符合么,然后我们就回去。明天我们还来,现在时候不早,你李伯伯得赶紧回去,知道吗?”秋香摇摇头说:“李伯伯,您不要着急。吃过饭不久,房主到时会有马车来接我们母女回家,因为晚上照看房子的人,是别人,娘跟秋香只负责白天看守。到时我们可以一起走啊,不是更方便吗?”汗青看了看宜人,见宜人点点头示意赞同,汗青只好听从姐姐宜人的安排。“好吧秋香,那我们在这里吃过饭,等一下房主来更好。现在我先去看看房子。”汗青说道。接着汗青对宜人说:“你去不去看看?”宜人见汗青在秋香面前,都不敢喊姐姐。心里一生气,宜人接过秋香递过来的茶杯,揭开杯盖,低头慢慢喝起茶来,根本不理睬汗青的问话。汗青接着低声喊道:“姐姐,我们一起出去转转,让秋香领我们四周看看好吗?”秋香耳朵尖,一听李伯伯竟然叫宜人姨妈姐姐,差一点笑出声来,心想也许这个宜人姐姐会易容,看上去怎么这样年轻,就像上回那个栖霞姨妈一样,也是非常年轻,李伯伯照样喊她姐姐,这是什么世道,女人为什么喜欢易容,蒙一层面具多难受,真是想不通,好好的一张脸,为什么怕别人瞧见呢?宜人见汗青还是这样害怕在人前喊自己姐姐,依然不高兴,就对汗青没有好声好气地说:“人家有点累,你一个人去吧!”秋香正想跟着汗青出门房,汗青转身交代秋香说:“你陪着宜人姨妈,你李伯伯很快就回来!”说完汗青快步出了房门,随手关紧门后,就在前院的倒座几间房子看了看,又经过垂花门,到中院溜达了一会儿,绕游廊,进正房、厢房、耳房转悠了一下,紧接着到后院看了看,发现是两层的后罩楼,后院有门通到一处比较小巧精致的后花园,在后院里,又有一处小池塘,几叠太湖石码起的假山和一间亭台,虽然旁边还有一畦青竹,但是安排得井然有序,一点没有拥挤的感觉,尤其是后花园,各种树木修剪得很整齐,一座小山包,可以拾阶而上,上有一座云盖楼台,可以坐下近十人的石凳石桌,更是亭角飞檐,亭柱新漆、栏杆红绿喜气,让汗青一下子流连忘返,更有几株月桂树,像小鸟依人似地伸枝攀叶到亭间,让汗青喜不自禁,拍手叫好,又见亭下有清溪流经,虽然已是严冬,水冻流断,但是整个后花园各种奇花异草林立、布置精巧,可见宅子主人是一个喜欢修竹赏花、曲水流觞的禀性恬淡、儒雅之士,而不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一下子让汗青喜欢上这座宅院,希望能够为宜人购置下来。
出了后花园,汗青径直来到厨房,见梨花姐姐还在忙碌,估计秋香和宜人早已经跟梨花姐姐见过面,知道自己来看房子,汗青还是悄悄地来到姐姐身后,一下子蒙住姐姐的双眼,然后在梨花姐姐耳根喊道:“姐姐,好姐姐,汗青来看你来了!”汗青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双手被泪水打湿,让汗青立刻松开手,拉着梨花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搂着梨花说:“姐姐,见到汗青为什么还伤心流泪?”梨花轻轻里离开汗青怀抱,抬起头,任凭泪水在脸颊上流淌,仔细端详汗青说:“汗青,难得你还记挂姐姐。那个宜人是七儿结拜兄弟的婆娘,你怎么会认识她?”汗青一边擦拭着梨花泪水,一边解释道:“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汗青再跟姐姐解释。今天有点晚,吃完饭我想跟房主谈谈。姐姐,上次栖霞妪送你们母女俩回王家堡,给姐姐留下多少大洋?”梨花笑道:“她说是你让她给姐姐留两千大洋过年,汗青,你为什么一下子给姐姐这么多钱?”汗青听完就从貂皮马褂暗袋里取出五千大洋的银票交给梨花说:“姐姐,这张银票可以在王家堡的任何一家钱庄换取银两大洋。姐姐用一部分钱把住宅翻新一下,后院也可以整理一下,把围墙重新砌好。”梨花一下子双手发抖,不知道要不要接受这笔巨额赠款,不解地问:“汗青,你为什么要这样接济姐姐?”汗青咬着梨花的耳根说:“因为七儿在为新军做事,汗青又要认秋香为女儿,汗青跟姐姐就是一家人。如今七儿忠孝不能两全,惹得姐姐连过年还在为别人售房子,汗青如何忍心。姐姐,上次的钱是不是替七儿还清了债务?”梨花突然低头哭泣起来,汗青搂着姐姐,轻声宽慰道:“姐姐,如今七儿在为新军做事,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姐姐应该高兴才是啊!”梨花鼻音沉重地嘟囔道:“汗青,姐姐不是因为七儿的事伤心流泪,人家是因为你汗青有良心会疼姐姐喜极而泣嘛,汗青,今晚跟姐姐回家好不好?姐姐替你留了好几瓶酒,一直等你来喝,谁知道姐姐望眼欲穿,也不见你回王家堡来见姐姐,今夜你无论如何都要跟姐姐回去一趟,知道吗汗青?”汗青点点头说:“姐姐,汗青遵命就是了。不过吃完饭,汗青还得跟房主谈谈,不会耽误多久,姐姐没意见吧!”梨花娇嗔道:“姐姐疼你都来不及,哪会有意见?姐姐把饭菜都做好了,不要再说话了,否则锅里热的米饭都要糊了。来汗青,帮姐姐把饭菜手提木盒拿来,跟姐姐一起把饭菜装好,提到门房一起吃晚饭。”汗青低头注视着梨花说:“姐姐,汗青的好姐姐!”见梨花微微抬起头,一双杏仁眼慢慢合上,雪腮飞霞,汗青正想低头,就听身后秋香喊道:“就知道您在这!”梨花一听立刻转身拿起一碗菜对秋香说:“闺女,你来得正好,赶紧跟你李伯伯把饭菜装好,免得一下子都凉了,就不好吃了!”汗青也立刻恢复神情,调整心态对秋香说:“找我为什么不去院落却来到厨房呢?”秋香噘起好看的小嘴说:“要不是秋香提议到厨房看看,宜人姨妈非得让人家上后花园去找。天都擦黑了,我想呀您肯定饿了,非到厨房向我娘讨吃的来了是吧,李伯伯?刚才秋香进来,见你们俩抱在一起干什么?”梨花神态自若地插话道:“还不是你娘被几颗火星的飞尘溅进眼里难受,你李伯伯帮着我清除眼里的不适,否则娘连眼睛都睁不开。”秋香半信半疑地来到母亲跟前,见母亲双眼泛红,看上去好像流了不少泪水,就戏谑道:“女儿不相信,娘,您是不是看见我李伯伯,哭鼻子了?哼,天天念叨我李伯伯,一见面还哭鼻子,娘,您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说哭就能哭出来呀?”说完秋香凑着母亲的耳根说:“娘,您是不是喜欢我李伯伯,要嫁给他是吗?”梨花拍了女儿的屁股一下,嗔怪道:“别瞎说,还不把菜装好?你看,你李伯伯是客人,都把活儿帮你做完了。好了,快过去吧,别让你宜人姨妈等久了!”梨花一说出“姨妈”二字,心里就隐隐不快,知道这肯定是汗青让秋香这么喊的,难道她跟七儿同辈,跟了汗青,就跟自己同辈了,这乱了辈份的事情,叫人怎么这么不舒服?不行,得好好问问汗青,他是不是跟这个女人有啥瓜葛。“娘,快走啊!”秋香被汗青拉着手出了厨房,见母亲还在里面没有出来,转头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