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主人公失踪了
2号晚,安恪终于经过十几小时的折腾,倦怠得抵达北京,只是晴天霹雳,竹青不见了,是的,不知所踪,谁都联系不上。
起初他还诧异竹青没有出现在机场,和她父母一起接机,手机也打不通,接着他看到了竹青的妈妈在微信上发的更新。
一路上闷闷不乐回到家,他父母还在气头上,关了门就大声指责这一家人都是不着四六儿,没准谱儿的主!说好的双方家长见见,不来你也出声气喽,拿人当猴耍,不来也罢,哎呦,她那个妈真是!儿子,你没见她那德性!百家姓没赵,张嘴就钱!都说缺啥吹啥,我都替她臊!早知道,我上次就不能跟丫的客气!今儿个又不知道唱得哪出,嗑瓜子出臭虫,就没见过这种仁(人)!
他还处在不敢相信中,想来竹青是真的想和他分手了,用这种极端回避他们的方式。
他又不想和父母多言,只说竹青有事情,早说过把家宴推后了,是他太多事忘了告诉二老。
她妈还是喋喋不休,安恪恼得很,让他妈少说两句,一家人吃了个不痛快的晚饭,安恪躲进房间,换了国内手机卡后,惭愧他并不认识任何竹青在国内的朋友,顶着头皮,电话去问准丈母娘。
不出意外,先是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妈妈女儿找不着,正又气又急,看个陌生号码打来,还以为竹青,火气串上来刚要骂这个不孝女,一听还不是竹青,心火喷出天际去,破口大骂:“未婚夫?还好意思说!做到你这这份上,也是可以了,问你未婚妻消息,一问三不知!关系差成这样,还结婚?我看你脑子有病吧!”
安恪好言抱歉,顶住骂,好不容易得着点有用信息,原来是竹青的干妈打电话给她妈才发现的。竹青去了香港,她和廖少逸在廖家老头临终前的病房出现,掉着眼泪,拉着老爷子手说了两句安慰的话,然后当晚说回家了,当时也没见什么异常,两天后她干妈打电话给她家,才发现竹青不见了,报了警了,还没消息。
安恪放下电话,感觉不对,竹青要是真出事,遇着坏人呢?他想想都后背凉了半截。。
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竹青好好的去旅行,怎么会半道去的香港。又和廖少逸这瘟神有关!硬着头皮安恪又跟黑罗刹丈母娘要了他号码,廖少逸!看着名字就是个老鼠屎,游手好闲的败家混球!跟他扯上,准有气受!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直接大吼:“what the hell is going on ? Where is she?”
电话那头的廖少逸家里还带着丧,悲伤无处发泄,毫不示弱同样咒骂,“WTF?Who the hell are u?”
两个人吵起来,廖少逸说他不知道竹青在哪,知道也不会大家满世界找了。
安恪想起来上次就撞见廖少逸在竹青家过夜,这次她也毫不避嫌出现在他家家长面前,简直气疯了,质问廖少逸他俩什么关系?廖少逸不耐烦解释是朋友关系,这还要说多少遍?以为是人都像你这种混帐,见女人就都心生龌蹉吗?
安恪咬牙切齿说如果最后发现是把他女人藏起来了,you are dead meat!
廖少逸也火大了,冲口而出:“what the hell is your problem ?you idiot!”
安恪讥笑,终于露出伪君子面目了哈,怒道:
“You wanna talk some shit,ha,where the hell is she? Answer my fXXking question ! Where the hell is she? You Shameless son of bitch!”
廖少逸气的半死,冷笑说,“So you like talking to yourself ,Freaking use your brain!
Stupid Savages!
安恪这下更坚信他俩有一腿,要不他火大什么,明明就是心虚,
他也火冒三丈:“You’ve slept with her? Have you? You fag prick! don't even have the fucking guts to admit it!!
“coward cunt !
廖少逸立时怒火中烧,如果安恪在他面前,凭他的身手估计能生生活埋他,不过从小家教甚严,粗口他是说得不占上风的,脸憋红了,只挥着拳头怒道:
“Shut the fXXk up! What the fXXk you saying?i’ve told you thousand times,we are not lovers!
She is。。。she deserves a better man than U ! ”“ bastard wanker!”
安恪已经气不择言,骂得极难听,廖少逸回了句Go to hell ! 就直接挂了电话,没处发泄,气得一下把脚旁凳子踢开,边走边咒骂:“死扑街基佬! what a stupid beef head!”。
站阳台上冷静半天,想着特么关他什么事!他爷爷这刚过咗身呢,尸骨未寒,特么一个两个废材野心家就露出原来面目,到处搞阵了,什么世道!公司里也都特么虚伪诡诈、subhuman, 披着人皮吸血的恶魔!这个鬼地方,他立定心肠要离远远的!一想起他爷爷,生前风光,以后重阳节祭拜的人可能都没有,心里又一阵心酸,闷闷下楼,叫上朋友去了兰桂坊,第一次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搂了个妖艳小妞嘻嘻哈哈回家。
那一厢,沈潇怀着忐忑心情,什么都不知情,打电话给竹青,一直没人接还奇怪,也许她压根就没什么事和他说,算算这个时间,也许正和未婚夫家人商量婚礼呢。正莫名心塞时,文茵打电话说竹青不见了,他还愣头呆脑问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
文茵耐心跟他解释完,他才急了,怎么可能?说不准就是去哪里玩了,手机没电了或者被偷了吧?
文茵说有可能,但那样总归会联系的,只要不是身无分文,在与世隔绝网络全无的地方,否则email、网络电话、买个新手机、新电池、到警局报案等等,四天啦总归该有点音讯。
文茵一惊一咋说难道出事啦,劫财劫色?
说完又后悔,忙说应该不会,那警方应该先有消息。
沈潇不说话,文茵又惊呼难道被拐卖,卖到公路都不通的小山村啦?她们这种美女就是行走的诱惑!
“别瞎说,她那智商不去祸害别人就很克制了,人贩子山野村妇能骗到她?”,其实沈潇也担心,毕竟她那晚深夜看也不看就神经大条得开门了,国外呆傻了。
不过这可能性毕竟不大,不排除她是有意为之,拒绝联系,可现在真不是好时机,她未婚夫刚才国外回来,她躲起来?这什么意思?
沈潇问那个廖少逸是什么人,怎么一个电话就可以让竹青改变旅程去了香港?
文茵笑说那只猪是少琼的双胞胎哥哥,她小姑姑家的儿子,虽然她姑妈和她爹同父异母,不过一脉相承,廖少逸也是她正宗亲表弟。
文茵说她威逼利诱啦,那死孩子嘴巴严得很,就只说她可能受了点刺激,还让我保密,都不说清楚保的什么密就逃了。
“受了刺激?什么意思?”
“唉,你别乱想啊,我表弟人很gentleman的哈,从小在国外长大,人很单纯的,她后妈,就是个笑面虎老巫婆,虽然我并不喜欢她,但她竟然是竹青的干妈,你说世界小不小,竹青出国读书后,就和表弟一个城市,认识好久啦”
沈潇想想,这个干妈她倒是说过,不过并未提及有廖少逸这号人物。看来她国外的生活和朋友,他还是了解太少。
想来他俩交情匪浅,这可以解释她为什么飞去看望廖少逸病危的祖父,受刺激?那看来主动不联系的可能大。到底是什么事呢?她一个人会躲到哪里呢?
文茵笑说莫敖已经叫他爸帮忙找了,他老爹黑道白道通吃的,让沈潇放心,不会有事的啦!
沈潇宽了点心,挂了电话,又接连打竹青电话,信息,到处查看有没她留下的只言片语,打电话给所有她的朋友,一无所获,失望跌坐在沙发里,到底她会去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一个字都不说?
注定又是一个惊慌焦虑的失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