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时间的玫瑰》

     说到此书,不得不说说缘分。最开始读《时间的玫瑰》,是十年前初到滨城,周末逛香炉礁旧货市场偶拾几本《收获》杂志,读到北岛先生的专栏《世纪金链》。倾刻间,胖头同学融化在里尔克的《秋日》,洛尔加的《梦游人谣》......

     十年后在村里重抚此书,许多章节让胖头同学依旧汹涌澎湃,但多了不少的静静发呆、品味及体会的快乐时光。北岛先生所选的这九位诗人,拿老梁同志的麻辣评论来讲,绝对是20世纪国际诗歌界的“大伽”。

     这其中,最容易理解、或许名气最大的里尔克及他的《秋日》,客观讲不是很出色。就是这句“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最近网络上十分流行。意象最奇妙的是特朗斯特罗默。今天早上,胖头到DOWN TOWN下了公车,睡眼惺忪的走在SUNCOR BUILDING里,猛抬头看到空中悬浮的旧式黄色飞艇。这意境就是特朗先生提到的:“我写给你的如此疲乏。而我不能写的,像老式飞艇不断膨胀,最终穿过夜空消失”。许多思绪和意境是可感,而不可说的。关于乡愁的词句中,恐怕没有比曼塔尔施塔姆在列宁格勒中的:“我回到我的城市,熟悉如眼泪,如静脉,如童年的腮腺炎”更能触动流浪中的我们的脆弱的小心灵了。

     也许气质的原因,胖头最沉迷的依旧是洛尔加。西班牙天才独具一格的想象力与火焰般对于挚友的眷恋,让胖头同学每每读起,都泪眼婆娑,解压多多。:-)。“我用呻吟之词歌唱他的优雅,我记住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十年前,在滨城的闷热午后,胖头同学在租着的小房间中给准妈妈傻妹同学催眠。十年后,听众中多了只大蜜蜂。可,洛尔加和他的朋友们,都消失在橄榄树林的风中。

     诗人需要有一颗纯净和充满想象力的心灵,加上不是“心苦“,就是“命苦”的与生活本身的古老的敌意(引自北岛语)。可现实生活中如何生存,如里尔克、保罗.佩兰及食指等颠沛流离,亦疯亦魔乎? 大可不必,北岛在《致托马斯.特朗斯特罗默》中写到:和无头的天使跳舞时,你保持住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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