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国留学
蜜月过后，申就开始筹备出国的事宜。他报名考了托福，GRE。成绩相当不错，入美国的公立学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当他向伯父提出经济担保的时候，伯父开始含糊其辞，说是家里的钱都投资了房地产，银行里没有足够的储备。接下来，伯父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了。
这下急坏了申。几乎所有跟他一起留校的同学都报考了在职研究生。因为有出国的打算，申把业余时间都花在托福，GRE的准备上。如果出国不成，今后在学校仅凭学士学位大概不会有什么前途。
天无绝人之路。美籍华人物理学家李政道先生筹备的CUSPEA（卡斯比亚）正在全国各个高校招生。经过一番努力，申通过了考试，拿到了去美国留学的通行证。
就在申考CUSPEA的时候，琼的父母得知申得不到其伯父的经济担保。为了女儿，女婿的前途，他们开始联系在美国的亲属。琼的父母都有海外关系。他们的亲戚分布在欧洲和北美。琼的父母斟酌之后，分别给在美的三个亲戚写了信。其中一位是琼的表舅。他是美国一所著名私立大学的教授。收到琼父母的信，表舅马上有了回复。表舅询问了申的情况，索取了申的大学成绩单，托福，GRE成绩。几个月后，申收到了美国德州A&M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琼家表舅的经济担保证明。
两个选择摆在了申的面前。他有些犹豫不绝。最终他决定自费留学，放弃了CUSPEA。因为CUSPEA出国留学的费用虽然是美国学校提供，但是出国的签证和自费留学是不同的。前者是J-1签证，拿到学位后必须回国服务两年才有资格在美国寻求发展。后者是F-1签证，毕业后来去自由，不受任何限制。
如此，申以自费生的身份去了美国的得克萨斯州。
自费生除了经济担保外，上学的经济来源是一个更大的问题。这大概是申的伯父不肯为他担保的最大原因。按照美国移民局的规定，F-1签证入境的学生是不能在学校以外工作的。所以，第一个学期的学费是琼的亲戚们付的。申得到了一个在学校食堂打工的机会。每天洗盘子两小时的收入给申提供了生活费用。当然，这点钱只能维持特别节俭的生活开支。比起北大荒的生活，这种生活对申并不是什么问题。
第一学期结束，申的成绩突出。物理系是全校理工科学生的必修课，所以助教的机会比其他专业多。如此，申第二学期就拿到了助教的工作机会。虽然助教的收入不能支付申的全部学费和生活费，但是毕竟比以前好了许多。
申出国后的六个月，琼以陪读的身份加入了申在德州的生活。为了不再给亲戚增加经济负担，琼开始给别人看孩子。有了琼的收入，他们总算是经济独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