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醉春风(13)—— 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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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复地思量,对维扬这样的男人,撒谎肯定不是一个好主意,只有真话才能骗得过他。

我告诉他,Wes回来找我面谈了,我们很可能准备复合。毕竟,我和Wes有好几年的共同生活,有感情有亲情。更何况,我的年龄摆在这里。。。

维扬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挂断了我。

总算,我稍稍放下心来,他是男女情事这方面的老手,对于游戏规则还是非常清楚的。欢爱就是欢爱,基本底线是不介入对方的私生活。

我没有撒谎,Wes确实回来过,来取他的东西的时候遇上了。他依然保持着友善和试图理解的态度,问我:“Loane,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未见过你做任何任性妄为无理取闹的事。我在这些日子里想了很多,想不到哪怕丝毫的蛛丝马迹或者预兆,这让我无法放开。我觉得,我应该得到你的一个解释,我有权力知道真相,即便真相让我难堪,我也想要知道。”

Wes加了一句:“I need closure.”

“应该的,”我点头道:“你为我和泽深做了这么多,你给过我这么多,你绝对应该知道真相。”

由于那天他公司有事,我们便约了隔天再细聊,我把故事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他。

几周之后的一天,我正在公司加班,接到老板的电话,问我:“莱迩,你还在公司吧?”

“在。”我瞟了一眼窗外,才留意到夜幕已经降临了。

“那好,我刚刚智取了生辰纲,德国公司在这里的一个融资计划,”老板的语气里透着得意,说:“他们跟上一家律师行谈得不太顺利,被我拿下来了。趁热打铁,我马上带他们过去,我们争取今天晚上就签了他们,免得另一方知道了再生波澜。”

半个多小时候,他们来了。

老板颇为得意地介绍我的背景和资历,细数我们接过的几个能拿得出手的案例,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在我们的涉外商务律师团队里,杨律师的文字功底非常好,精通三门外语,她的文笔周密,具备非常优秀的分析、处理和应变能力。细心、耐心、周全、严谨,这是她服务过的客户对她的评价。”

“我听说过她很棒,”维扬站在我面前朝我伸手,眼睛却看着我老板说:“我有一个朋友跟她合作过一次,印象深刻,竭力推荐。”

我知道维扬不好打发,但是没有想过,他这么不好打发。

找了一个借口,我把维扬单独领到角落里的资料室,关上门问他:“你这是准备要干嘛?”

“当然是干好事,”维扬看着我说:“我们这儿目前口碑好经验足的涉外商务律师行就这么几家,这回融资虽然不是肥肉,但是如果做的好,后续的计划才是重点。我就是想,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你说是吧?”

“真难为你,有好事儿想着我。”我背靠在橱柜上,打量了他一会儿。

“可不是吗?经常想着你。”维扬拉起我的左手,嘴唇触碰手背,语调轻松地说:“看来,你们还没有订婚?”

我收回手:“快了。”

“这么说来,我得抓紧时机了。”维扬把我按到墙上,顺势搂着我的腰,贴着我的耳朵说:“莱迩,真喜欢看你穿这种职业女性的衣服,真他妈的漂亮。你来摸摸,都把我撩成什么样了?”

我拉开他在我身上探索的手,低声骂道:“维扬!你太无赖了!”

“无赖又怎么样呢?”维扬用髋部顶住我的腰,毫不在意地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男人兴致起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其他什么都管不了。”

他伸手到我背后拉开我铅笔裙的拉链,手掌强硬地探进去,隔着我的丝袜和内裤抚摸两腿之间。我在对面的玻璃柜门上清楚地看到,我们俩呈现着色情之极的体态,耳边还有他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

我抓着他的衬衣使劲拉,维扬的喉结上下滚动,说:“跟我回家。”

我摇头,说:“不行。”

维扬一言不发开始脱我的衣服,被我死死抓住。我知道他如果真用力,我挡不住,便放低姿态哀求地小声说:“这里是我公司。”

“不想我在这儿操你,就跟我回去。”维扬的脸色一点没有玩笑的意思,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松开我说:“我有件东西想请你看看,顺便听听你的解释。”

我赶紧收拾衬衣和裙子,问:“什么东西?”

“你太能忽悠了,”维扬缓缓地摇头,表示对我的不满,再缓缓地说:“现在告诉你了,等于给了你太多时间编故事给我听。”

在我回答之前,维扬加了一句:“你家保姆阿姨说了,最近你一直加班,她们两个人都住在你那儿帮忙带孩子,所以,不用费心思找借口。”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维扬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等他把碎片都串起来我就无所遁形了。

好紧张,但是紧张里又带着激动,激动里再夹着恐慌。坐在他车上回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迫不及待想被揭发的激动。

我想起约了Wes吃饭那天,他对我说:“The truth will set you free.”

确实,我早已渴望自由。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的爸爸吧?”我想了想,缓缓道:“我应该从他开始给你讲。”

“我爸爸是在监狱里去世的,他被抓,是因为开地下赌场,情节严重,判了五年。他一直都是一个赌徒,从跟人联合诈赌到地下钱庄之类的,什么都参与过。我妈妈去世的早,爸爸是非常疼我的。他接触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也就是他说的坏人,所以他从来不让我单独呆在家里,我得在他眼睛看得到的地方。结果,我除了上学之外,就是在他的赌场里写作业。他把我的头发剪成板刷,穿得不男不女的样子,大部分人都以为我是他儿子。当然,那些人根本不在乎看我,他们眼里,只有桌上的牌和手里的筹码。”

“心情比较好的时候,我爸爸会教我一点他的‘手艺’,怎么诈赌,怎么算牌,最重要的是,怎么去看一个人。他从来不看人脸,他说,每个来赌博的人都懂得在脸上戴个面具。不管手里什么牌,脸色不会露出丝毫信息,都是死人脸。所以,看人要看手。他们光顾着控制表情和眼神,忘记了他们的手。手,才是他们真正的表情。”

“我从写作业的小桌上看过去,牌桌上的手形态各异,如果抹掉人的话,它们仿佛是活灵活现的小动物,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表情,诉说流淌着它们的心情。有些凶猛地相互搏斗,有些纠缠颤抖,有些抓着桌子的边挤压得血色全无。看多了,会让人陷入一种痴迷里,有时候赌桌上出现一双新手,我会很激动很激动。”

“那是我高二的一个暑假里,很热很热的一个夜晚。我做完一套英语卷子后,抬头四处张望,就发现隔壁赌桌上来了一双新手。”

 

(未完待续)

 

羊脂玉净瓶 发表评论于
明天早上有个long run,我得早碎叫,还有一部分没有码完,明天一定更新
sophylian 发表评论于
难道维扬是泽深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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