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妈妈急性心梗,急忙赶回家,医院的视频成了我和妈妈的最后见面。
哥哥为了等我,放妈妈进冰棺,我第一次参加乡下3天沉长的葬礼,加上几天几夜无法合眼,身体极度疲惫。而90高龄的爸爸老年痴呆,天天哭闹,让我日夜含泪,几近崩溃。在整理房间和遗物时,我又对虫螨过敏,长了很多水泡。好在几周下来,爸爸精神稳定,又有哥嫂的悉心照顾,我才能安心回来。
回来后好好整理了一下思绪,把妈妈葬礼记录下来,给自己留下一丝记忆。虽然她已87岁高龄,虽然我把死亡看的很淡,但突然没有了妈妈,再也听不到她那爽亮的笑声,眼泪总会忍不住的往下掉。就那么短短的1天,阴阳相隔,只有来世再做母女了。
第一晚的仪式:
第二晚有演出:
到香港差不多晚上7点,第二天8点我在广州南却买不到每5-6分钟一趟经过长沙的高铁,无论站坐都没有,最早的票是晚上8点45分。绝望之下,我让黄牛带上车,车开后马上到餐车找列车长,他听到我的经历,马上找个餐车座位,还倒来热茶,开了一张2元的换乘票与我晚上的票同用出站。在餐车上我见证了某领导团带队的无理闹剧,餐车服务员和列车长的耐心和热情真令人敬佩!
赶到家不到一点,第一天葬礼已经开始(头一天为等我没办仪式,但饭菜照办),三天葬礼非常热闹,有道士有念经,每天大概早中14桌晚上24桌,吃的非常好,雇的2个总管把每个细节都安排的井井有条,邻里都无私帮忙。第三天火化,早上4点去,第一次知道整个长沙地区才2个火葬场,我们去的湘阴,单程就1个半小时。妈妈葬在家后面的山上(第一次知道后面的2亩竹林是我们家的)。
因为找不到妈妈的身份证和医疗卡,我们当时决定送妈妈住乡医院,当时医院因妈妈病情太重不肯收,是哥哥反复保证不闹才收的,医闹看来把医生吓怕了。妈妈住院一天,乡下户口,又过了80岁,政府医疗保险报销90%。加上进门费,我们才出620元。火化后政府给回2500元,另给老年金10个月,还有以前的村支书退休金等。这些都是我自己亲自问的,所以我对国内政府这些年的改革看法很好。
妈妈的田在名义上会收回,但实际上没人要,因为种地的很少。村上越来越多工厂,河边某人种的茭白随便别人采,邻居没事种了很多红薯,也到处喊人去随便挖,另一邻居没事去沉小鱼虾都送到我家,家家的桔子树都挂满了桔子,也随便采随便吃。国内国外旅游的也不少,好些人去过不少国家。早上不少人开车或散步去街上吃早餐,晚饭后很多人散步跳舞,健康意识很强。
以前回去我没有手机,这次发现非常不方便,所以买个上了号,用的是中国电信9元/月保号的,然后上微信用,因为微信比电话声音清晰很多。还在中国银行办了卡,这些以前就该做的事这次全办了。
村里2年前通公车了,现在家门口有2趟车经过,基本10来分钟一趟。公车都是充电的,坐车的也不多,因为几乎家家有车,有的有好几辆。而我为了陪爸爸散心,经常坐车周围走走。只是反复听到司机说爸爸太高龄不要单独坐了,听说也是怕老人在车里摔了家里人闹(我家老爷子工作时候走惯了,喜欢没事出去走,我们也支持,他的痴呆是早期,主要是跟钱过不去)。政府用全力减少污染,烧稻草罚款,听说明年开始放烟花鞭炮也会禁止,用电子的。现在不放有高达一万的奖励,只是没人执行,好像农药等等也开始禁用了。
这次在国内呆的时间长,和几个在政府工作的同学和爸爸同事的小孩们有少许交流,女同学55岁退了,男同学没退的“改非”(中国特色),不用上班照拿工资,每天钓鱼打牌带孙辈好不开心,可怜我还要上4年班。
除了电视里老多老多的崇拜宣传受不了,我的家乡印象非常好。素质当然有待提高,这次我听到几个出国的老乡都说:中国人素质真差!如果连乡下出国的人都这么说,我看整体素质是有待提高的,但我一路也遇到太多的好心人,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国人的素质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