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子曰:“作者七人矣。”
斯言与说长沮、桀溺之言有矛盾,暴露出孔子的内心冲突——即明知不可为,又要为之又想逃避。可以说,儒家思想本身并没有处理好入世与出世(或者说精神与实际)之矛盾问题。辟世者如伯夷、叔齐,追求精神高尚,结果人饿死了,连圣人也只是说说而不学他们的做法——孔子既要仁德又收学费。孟子说“仁者无敌”,把精神与现实在可望不可即之处——譬如北辰——交汇于一点。精神高尚到极点必然无敌,如果还未无敌,那是因为境界未到。这种说法正可谓专业版精神胜利法——阿Q用的山寨普及版,其应用之后果就是诗词文化大放光彩之下忽视务实,大宋先输于金辽,再败于蒙古,而宋儒认为是学未到,修未纯,开练灭人欲存天理,还不行;至明又更上一层楼,练“致良知”,越来越玄乎。把孔子一手抓仁义,一手抓束脩之务实精神彻底抛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