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解放前贫富不均相差很大,我的家乡也有很多这种情况,在我老家家庭略为宽松的都会娶上两房,解放前尊卑看得很重,大婆生的无论男女都比细婆子女高人一等,从小孩玩耍供书敎学就能看出来,我村有一家地主解放前生活也没有电影宣传那些恶霸地主富有,但也娶上了两房,我的一位同学家庭评了地主,他家在附近小镇和人合伙开了间茶楼,周围几十里连同小镇就此这一间茶楼,但生意也不是很好可能农村人穷上不起茶居吧“我们农村人去茶楼叫上茶居”,农村到了小镇多数人都会到茶居买上两,三个包子“叉烧包、鸡包仔、及其它点心之类”带回家给子女食,我家也不例外,农村人很少上茶居坐着吃的,农村人还没到坐着吃的资格。
这家人不算大富大贵的家庭,两房老婆照样下地干活,两房分开住各住各的房子,大婆生了四男一女细婆也有一对儿子,子女年龄和我差不多,整个大家庭很融合很合听见有磨察,可能各住各的房子吧,食也不在一起,解放后家里评了个地主,这个家庭也从来没散过,兄弟姐妹很好,解放后茶楼归公,两房小孩都有书读其中姐弟两人小学还是我同班同学,其中一个弟弟也和我一起考上中学,所以我也略知当年地主家的一些情况,没有外地人所形容对地主家庭那种惨状。
62年偷度大潮这家地主最大的三个子女也随流到了香港,最初住在港岛筲箕湾西湾河十字径村木屋里,后来木屋迁拆分到九龙观塘油塘湾政府第三期徙置区居住,我64年比他们迟了两年到香港,我到港后还经常坐电车去筲箕湾到十字径村找他们聊天,当时三兄妹住在一间租来的木屋小房间,后来他们分配到油塘湾徙置区还是三兄妹住在一房间,香港不是天堂那时兄妹三人已廿多岁了,房间只有一张录架床妹妹睡下格,一兄一弟睡上格,我织布时和我父亲闹意见不回家,没地方去跑到他们住了几晚。
细婆带着最小儿子也是在62年偷渡到了香港,听说在香港时准备要改嫁,后来一方面年龄也大已四十多五十了,同时家庭两房子女和亲戚也不大想他改嫁,最终打消了改嫁念头,小儿子在香港读书很聪明,听说在政府部门工作是高级管理人员,小儿子从小和表妹在一起玩耍,真真正正一对青梅竹马,后来表哥表妹亲结了婚,是亲亲的姑表“兄妹儿女”。但双方家长也同意这门婚事,我能到英国还是他姑姑帮我弄了一张厨师纸呢。
我和他家一起上中学的弟弟是香港朋友同学中最好,他在香港有亲戚读了点英文,最初在太古船坞学电器,后来在船上工作职位是大电,同学之中他捞得算是最好一个,那时我在香港织毛衫,他每次船回香港在半海就打“飞电”到毛衫厂通知我,每次都有礼物带给我,还经常带回日本尼龙三角裤给我,当年日本尼龙三角裤在香港算是高级货了,那时大家没结婚时兄弟两人还到我观塘乐意山8x8x8木屋睡过呢,我一个住木屋房子小,只有一张单人木床,他两兄弟来到三人睡在一张单人床上过夜,那时我们同学感情很好。自从他结婚后整个人变了,听说老婆很利害不准他见朋友,我从英国回香港第一、二次见过面,再后来回港同学打电话给他他都推辞不出来,每次同学约他他都说见过了。后来听朋友说被老婆管得太严,不准他随便出街,退休后在家做宅男做饭带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