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对时间有比较清楚的概念还是二月中间。因为要出个长差,必须要把每一天的日程熟记于心。三月初回到美国,那以后的日子就变成了模糊的一转瞬。我依稀记得我写了一篇长长的 Brief, defending a fertility center on a mistake made during IVF. 这是我完全不熟悉的领域。我花了无数的心血,从最基本的 reprodutive terminology开始学起,写了很多的草稿,终于在最后拿出了一篇不仅在法律方面,在那个学科的专业领域也是十分过硬的文章。交到主管此案的合伙人手里,她居然改动了一句话!我在电话里差点跟她打起来--这里面有我多少的精力和时间?我放进去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都是有目的的。我不能忍受哪怕一个字的改动,这很难理解吗?
三月份就这样做梦一般地过来了。下面一个 big deadline 是六月初。我要在一个专业年会上做报告。看看随后两个月日历上密密麻麻的工作,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准备这场演出。一个专业网站去年的约稿到现在都还没有写出来,要写的案子都上诉了好几回,早已从新闻变成旧闻了。记事本上另外还有好几个感兴趣的题目和各种写了一半的文章,不知何时才能完成。
I am indeed buried everyday by other people's stories. On my grave, I want nothing written but all the wacky arguments I have to make about other people's liv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