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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学院的那个六一节

     看到微信,才醒悟过来,6/1是儿童节,不知不觉中已经让它过去了。

     到美国之后,忘记了这个童年的节日。因为有了微信,那些儿时的假日又鲜活起来。

     记得小时候,就读的小学会有庆祝六一表演。有时表演那天的温度还挺凉,但我们这几个女孩子一定会穿裙子,因为那是我们理直气壮要美的日子。

     我们总会早早地到学校,让老师为我们一个一个化上特浓的舞台妆,在学校的露天舞台载歌载舞。演出完毕,每人拿着一袋糖果点心快乐地回家。

     现在想想,那特浓的舞台妆容,可能挺傻。但为我们化妆的老师真的特别认真,让当时的我们臭美得特别特别自豪。这几乎是小学期间,每一年的六一常规。

     某一年的六一节非常特别,好像那天不上学。

     因为生长在音乐学院里。大概从早上六点过到晚上11点,我们窗外的空气中飘的都是多彩的音乐。

     我们这些音乐学院的儿童,近水楼台,每个人都学了一样乐器。

     平时放学后,大人们还在学校琴房教书育人,我们则按照大人们强制给我们的习惯,做作业,练琴,其中免不了玩很多小动作,偷点小懒大懒。晚上,通常大人们会例行检查各自孩子的练琴效果。于是乎,楼上楼下常常一片喧嚣声,有一点点像想象中的鬼哭狼嚎。

     哭归哭,嚎归嚎,但似乎天生注定,那是我们这些儿童每一天的生活,没有谁想过放弃。

     那时候我们学琴,都是拜师于父母的同事,左邻右舍的专业老师。老师只是教,我们只是学,一天一天地在家练琴,每周一次地去老师家还课。我们没有当今琴童们习以为常的汇报表演。

     那个不上学的六一,不知是哪位家长牵头,我们在学院的音乐厅演出了。

     管弦乐,民族乐应有尽有,弹琴的,拉琴的,最后小朋友们还一起大合唱。

     当时太小,表演了些什么曲目完全记不得,印象中就是特别丰富,除了打击乐和铜管,什么乐器都有。

     感觉中那次表演很突然。我们没有彩排走台,似乎大人们一个一个口头相传就定下了,然后带着各自的孩子去演奏厅集合。

     演出时的后台监督催场等等都是演奏厅的专职员工和活跃于舞台的专业老师,也是我们的家长们。他们让我们从候场,出场,到退场都有条不紊。

     演出之前,我妈妈和她的几个声乐系同事,也是我们这些孩子的妈妈们,忙得不亦乐乎地帮我们化妆,那是一种跟小学老师不一样的化妆方法,淡淡的浅浅的。其实,妆化得到底有多好,我们并不懂。只是那样的第一次,小朋友们都整整齐齐地行动在一起,在属于我们父母的专业演奏厅后台,被熟悉的叔叔们服务着,还兴师动众地让声乐专业的阿姨们给化妆,那种不一样的亲切感,让我们这些常年被圈养在严肃的音乐中,练琴还课时还常常被训斥的儿童特别温暖。

     似乎这是学院唯一 一次的教职工孩子六一节表演,至今我也不知是哪家的父母牵头提议。

     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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