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学毕业四十周年纪念
一九七九年七月七八九三天酷暑在我的老家异常肆虐。近百考生挤在由教室临时改成的宿舍,窗框早已遗失了它的玻璃,却没有一丝风,只有蚊子不忘关注辗转难眠的考生们。结束高考,告别中学时代,转眼40年了。
1。四个年级一个班
在看《小欢喜》,孩子们准备高考,全家上阵。有这个必要吗?更有甚者,孩子从小就比起跑线,没完没了的兴趣班,各种各样开发班。教育完全失去了本来意义。
我那时候七岁上学,也算正常。学校是一座小庙,四周有濠沟,进出一道门。学校只有一位老师,有一到四年级不同年龄段的学生。每个年级大至八九名学生。老师依次从一年级至四年级上课,每个年级十分钟。一遍讲完,正好下课。
虽然年级只差四级,年龄相差却很大。我初进课堂,心中十分畏惧大个子的几个同学。那一年适逢大旱,濠沟水干涸了。趁着课间休息,我从干涸的濠沟溜了出来。反正那时候正在文革,没人关心起跑线,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年我又来上学,一切如旧。不知怎地,这一次我不再惧怕大个子同学们,坚持下来了。甚幸之至,不至于落个文盲。
其实学校已经拆迁到了中心小学。余下残垣断壁稍作修膳就成了我们的教室以及老师一家的居所。语文老师兼数学老师兼校长集于一身。他不愿意去中心小学,所以保留了这个奇葩的学校兼班级。老师是残疾人士,或多或少有些照顾的因素,让他有一份工作。老师教语文的时候总是翻一本四角号码字典,因为他并没有学习过汉语拼音。这本字典自己糊了一个布皮,油腻发亮。教算术的时候会用一挂算盘,大概是验算答案吧?至今我也不太清楚他老人家教的语文算术正确与否。反正那时候也没有人在意。
五年级的时候我去了中心小学,哇,两三百学生的巨无霸中心小学。我的数学老师是学校校长,是与父亲一前一后下放的。语文老师是我父亲从前的同事,对我都很友善。除了语文算术之外,还有体育课音乐课美术课等。可我还是只能学点语文算术,其他课程溜之大吉,直到小学毕业。
噢,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我输在起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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