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邓小平逝世二十二周年祭
---纪念改革开放四十一周年
(一),
作者按语:【此文完成于2007年。在今年纪念邓小平改革开放41周年之际,我将此文略加修改,在此发表,以表达对小平先生之缅怀。我非常乐见到习近平政府通过高调纪念这场势不可挡的经济改革40周年,来表达和宣誓要继续加大改革力度和加快改革的步伐。这趟改革开放的列车是单程车,只有向前。我相信,最终,经济的进步一定会带来政治体制改革和进步。这场改革应该说是邓小平的经济改革,而不是中国共产党的,否者,如果中国共产党支持这场改革的话,也就不会有邓小平在1992年南巡时所发出的吼声:“谁不改革,谁就下台。” 至今,仍有很多的中共党员势力企图使改革开放逆转,这些党员甚至公开咒骂邓小平,并公开叫嚷要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这些人真是祸国殃民之心不死。这也就是中共政府为什么出台党内纪律,不准党员们妄议改革开放的原因。或许,这些党员已经意识到,共党终将被继续的改革所淘汰。其实,这场改革是少数人领导,但,大多数党员都是反对的。如果改革开放是进步,那么,大多数的中共党员都是些阻碍进步的反动分子。】
接下来,请大家和我一起通过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纪念这位挽救了我们大家的经济改革总设计师---邓小平。
今年是邓小平逝世二十二周年,也是他所开启的改革开放的四十一周年。值此之际,我作为这场由邓小平所领导的,震惊整个全球的重大经济变革的受益者之一,一名地主及资本家的后代,同从亿万富翁到普通市民等各阶层广大华夏子孙一道,深深缅怀邓小平这位在中国历史的紧要关头拯救了一代民族的伟人及其不朽的功勋。正是由于邓小平,我们这些地主、富农及资本家的后代才能重见天日,翻身得了解放,并有机会重新做了土地及巨额资本的主人。在那个极“左“思想占绝对主导地位的年代,邓小平的作用无人能取代。没有邓小平,就没有今天的中国,更没有我们大家今天的美好生活。他关于 “一国两制”具有独特创造力的构想解决了香港和澳门回归的问题。如果没有邓小平,尤其在共产党仍在中国大陆当政的情况下,香港和澳门的问题就不会这么快地得以解决,还有可能发生变数,从而使香港和澳门彻底地从中国大陆分离出去。他才是如同歌曲《东方红》里所唱的中国人民大救星,而且是真正的大救星。邓小平以他的“实事求是;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耗子就是好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等理论为基础,领导这个曾被自称是最伟大的毛泽东搞得民不聊生,人民生活万般疾苦如同水深火热,国民经济几乎崩溃的国家,进行大踏步的经济建设,将中国引向了强国富民的康庄大道。论昌盛,百年一梦。在改革开放实施41年的今天,中国国家经济充分的繁荣,整个中国的经济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邓小平的“南巡讲话”为中国经济稳定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邓小平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那段在“南巡”结束之际发自内心的表述:“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
记得,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和几个伙伴到一个废弃的煤场玩耍。这时,来一个老者,60多岁。这个老者穿着破烂,拉一个木制的小拖车。他来煤场捡被遗弃的残煤。我的伙伴都去捉弄他。我平时很喜欢搞恶作剧。但,这次,我对这个老者却动了恻隐之心。后来,根据我自己的判断,大概是由于我和这位老者之间有一种彼此之间的心灵相通。 我帮这位老者捡煤,这位老者和我聊起来。这位老者告诉我:他以前的家里很富有,有很多的土地,解放后,他就变穷了,地也给分了,来捡煤就是为了生活。这位老者是一位因共产党的到来而破落的地主,我们之间的心灵相通正源于此。
我的这一段的经历又钩起我祖父对往事的回忆。
我的祖籍,山东省黄县。黄县以历来出生意人而著名。自古以来,就有“黄县的嘴子,蓬莱的腿子”说法。即,动嘴的是老板,跑腿的是伙计。我的祖父18岁离开老家黄县城,到青岛从事证劵交易。但后来,败走麦城,投资失利。家里卖了一些地,才赔偿了损失。5年后,我的祖父东山再起,先到辽宁鞍山,为一家日本人经营的纱厂收购蚕丝。在签订合同时,其他人为减少风险,只和厂家签定一火车皮货物的合同。而我的祖父则和厂家一次签定了十火车皮货物的合同。从此,我的祖父淘到了第一桶金。
后来,这个厂家的日本老板问我的祖父:“别人都只签订一车皮的货物,为什么你却签订这么多车皮的货物?你就不怕有风险吗?”
我的祖父答道:“我曾到产蚕区看过,认定今年是个蚕茧大丰收年。(旁注:即是,收购价格低,但,卖出价却很高。这就是我们今天所知道的期货交易。)”
这个日本人当时竖起大拇指,说:“Yao Xi。” 从那儿以后,我祖父和这个日本厂家密切合作。至今,我们家还保留着我祖父和这个日本厂家老板女婿的合影照片。
若干年后,我祖父去奉天发展,就是今天的辽宁沈阳。在那里,他经营一家相当规模的专门从事丝绸布匹交易的商店。抗战光复后,共产党来了,八路军一夜之间进城,我的祖父失去了一切财产,包括位于鞍山市内他曾经住过的一座两层的洋楼。这帮祸国殃民的八路军!邓小平再次复出后,落实政策,要将这些被掠去的财产归还本人。但,占据这座位于鞍山房产的某一国营公司拖欠不还。直致该房产动迁为止,都未曾归还。一切都随该房产的动迁化为泡影。这些都受过共产党极“左”思想教育的人,只知道处处与人为敌,与己为敌,从不知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道理。他们丧失了最起码的人性。这些使我从小就对这个政党产生了一种忌讳。这就是我为什么始终拒绝加入“共青团”的原因。入团和入党就意味着入伙,入伙就意味着成为土匪,就意味着败坏的人品,这是一条不归之路。所有和我交往的朋友都不能是党员,哪怕是曾经的党员都不可以。我们家中绝不允许共党踏入。
我的外祖父及外祖母也都是山东黄县人。我外祖父15岁离家,到辽宁大连闯天下。当时,除了一个行李卷,他一无所有。他在一家中医药房学徒。学徒期满,得艺在手后,我外祖父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药房,开始坐堂行医,开方抓药,治病救人。来看病的人很多,其中有不少日本顾客,还有很多的日本合作伙伴。日本大西药房还有我外祖父的股份,日本战后退出中国后,关系就断了。如果日本大西药房至今还存在,我的外祖父还应是其股东之一。我外祖父已过世。
功夫不负有心人,2017年,传来消息,当年外祖父所买的股票找到了。这些股票中的一部分将永远留在日本,以表达对先人的怀念。
抗战光复后,我外祖父也同样失去了财产,并失去了药房。他的药房被一家国营药房所占据,取代。生活变得艰难贫困。“文革”期间被抄家,凡贵重东西都被那些戴“红卫兵”袖标的土匪们抢走了,这伙土匪里面就有不少中共党员和共青团员。我祖父在“文革”期间也没幸免,他亲眼目睹了他所见到的最恶劣的土匪洗劫。这伙土匪都扛着一面“毛”字大旗,他们的总头目,就是那个从井岗山起家的大土匪毛泽东。
我的外祖母对我说:“我们家只在解放前过了几天好日子。”
邓小平复出后,我外祖母每月可领到50元生活费。在当时,每月50元已经不少了。要知道。我当时每月的工资也才60元。因此,我外祖母对邓小平感激不尽。每当邓小平形象出现在电视上,她都要放下手中的活计,去特地观看电视屏幕上的邓小平。这一切都充分表达了,广大人民群众对邓小平的感激、尊敬和热爱。
按规定,那座被“公家“占据的药房也要退回给私人。然而,我上面所讲的关于鞍山的房产所遇到的问题在大连又重演了,最后对薄公堂。法官接受了贿赂,做了歪判。我的亲属气不过,当厅对那个法官进行诅咒。事隔两周,传来消息说,法官唯一的儿子在深圳被人用刀刺死。多行不义,必自毙。
(二),
中国有句话,叫做“龙生龙,凤生凤。”英文怎么翻译,我不知道。但翻译成法语是这样:“Bon chien chasse de race.” 地主、资本家的后代永远都是富有者。他们继承其祖先的血脉,勤劳、勇敢和智慧,用自己的勤劳致富。当年看电影《金光大道》,我对电影里张金发那句“谁发家,谁光荣;谁穷,谁狗熊。”台词表示由衷的认同。这句话在当时可是受到批判的。我到农村考察过,凡富裕者,他们上一辈的成分不是地主就是富农或是中农;凡穷者,他们上一辈的成分基本都是贫农,而且懒惰。就算是有富户人家的子弟来帮他们种地,那地还是种不好,真是邪了门了,而且是不可救药。贫农都是些狗熊。
我在上初一时,经常要去农村学农劳动,接受贫农的贫穷再教育。有一次,须要平整一块土地。老师规定三人为一小组进行劳动。我干得起劲,汗流浃背。后来,我发现我的小组另外两个人偷懒耍滑,他们有意放慢速度。我急了。我将需要平整的土地分成三等分,每人负责开垦其中的一等分,我负责开垦那块较难开垦的土地。我完工了,坐在田埂上休息,那两个人还在干。这时,老师走过来,问我:“你怎么不干活,在这歇着呢?”
我答:“我们将地分成三份,我的活已经干完。”
老师一听这话,吼起来:“这是资产阶级包产到户的思想。马上去干活去。“
我无奈,继续帮那两个人干。但,我仍然干的是最多,也是最快的,谁叫我身上流有浓浓的资本家的血液呢。收工后,在那位老师主持下,现场开了检讨会,批判我的资产阶级思想。我还试图抗争,辩解道:“我将地分成三等分,所体现的就是平等合作。共产主义不就是意味着人人平等吗。” 后来,我知道,这位老师是个中共党员。他还是我父亲的朋友。他被“左”的思想洗脑洗得太严重了。
从此,我对“入团”特反感。某年冬,市里进行了一次中学数学竞赛,我是那次竞赛的前十名优胜者之一。由于我取得名次,为学校争了光,我自然就成为学校发展入团的对象了。老师甚至做我父亲的工作,动员我入团。我以不够格为由拒绝了。
我从不勉强自己做我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的个性就是,独立成业,独立思考,做自己决定了的事情,不怕被打倒。从这一点上讲,我和邓小平的性格产生强烈的共鸣。
每个人的个性展现可谓是百花齐放。但,若没有邓小平,我今天可能还在农村“修理地球”,受苦受难,还有可能饱受政治上的冲击,自己个性更是不会得到展现。邓小平向世界敞开了中国的大门。正是由于这扇敞开的大门,我才能够踏上自由的彼岸,走向黄金殿堂,这对于我来说,是我一生中又一个人生重大转折的紧要关头。在自由的彼岸,我稳稳地登上了地主的宝座,戴上了金光闪闪的资本家的王冠。以此,我回给了我的共党对手一记响亮的耳光。
(三),
我曾回过我祖籍黄县老家。站在那一望无际的金色的麦田前,麦浪滚滚,如同黄金海洋一般,又是一个大丰收年。那是一片我祖上曾经拥有过的土地。村上的人都是我们家的本家人。我向村长讲:“如果将来政策允许,我将包揽村上的全部土地,进行全面机械化耕作,最多雇五个人足够。我将我收获的五成交给村里,由村长分配。”这又引发了一段小故事。
解放后定阶级成分,好多地主都不敢认领自己的土地,害怕成为“罪大恶极”。我祖父的一个本家兄弟本来是一无所有,但,他主动声称,村上相当部分的土地是他的。他原以为有一天会变天,并认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这大片的土地理所当然就是他的。他在用自己的勇敢和生命下一个大赌注。最后,他被定上大地主成分,惨死在专制的棍棒下。
我父亲曾很有感慨地和我说:“如果你爷爷现在还活着,借这改革的势头,他一定会支撑起一个相当规模的商厦来。”
2019年春节,在我父亲的寿宴上,一位亲属对我说:“那个人(毛泽东)在时,你们家穷;那个人(毛泽东)死了,邓小平上台,你们家就发起来了。”
这位亲属又和我父亲说:“那个人(毛泽东)要是早死几年就好了。”
我父亲一跺脚说:“他-妈-的, 他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毛泽东时期,我们家那段穷日子实在是太穷了,满身的补丁。我的一位姨妈接济了我们一点钱,不多,但,已是雪中送炭了。这点钱是我的那位姨父在下班后,靠拾荒挣来的。我们一家对这份情意念念不忘,后来,随着我们家经济的蒸蒸日上,在那位姨妈家的孩子结婚时,我们家赠送他们一套位于最好地点的豪华小区房。这还不够,我父亲为姨妈家孩子长远的未来着想,在移交房产时,将姨妈家孩子的配偶叫来,拿出一份婚前房产证明合同和一笔钱,告述对方,签了这合同,钱就可以拿走了......
1997年2月19日,这是个让整个世界都感到难过的日子。在这一天早晨,我象往常一样,打开收音机,收听某国的新闻广播。和以往不同的是,播音员的语速是那么的缓慢,语调又是那么的低沉, 字字都渗透出浓重的悲伤气氛。作为头条新闻,电台向全世界各地所有能收听到Radio xxx广播的听众,播报了中国领导人邓小平逝世的消息。两天以后,是我所在的法语班阶段考试的日子,其中的一道题是用“悲伤(triste)”填空造句。那句话全意就是:“听到中国领导人邓小平逝世的消息,我非常悲伤难过。”看来,这个题目是在老师听到邓小平逝世消息后,临时加上去的。班上的学生,有来自德国的,还有来自英国和瑞士等国的。在法语老师主持下,这些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学生以一种特别方式悼念邓小平的逝世。
邓小平逝世一周以后, 某市区的华人自发地为邓小平举行了隆重追悼大会。我特地乘公交车,行程130公里,到现场参加追悼大会。来参加大会的,有大陆人、香港人及台湾人,还有少许洋人。有一个华人来参加大会,但,他的车里却悬挂着一面小小的中华民国的国旗。
让我们永远记住邓小平这个名字,他的原名又叫邓希贤。
小平,你英名不朽,伟绩长存。你的改革开放仍在继续进行中,改革步伐会变得更快。正象你自己在申请退休声明中所说的,你已充分尽到了你对中华民族所负起的责任。再道一声:“小平,你好!” 你永远活在中华千秋万代子孙们的心中!敬爱的邓小平先生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