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逝的红围巾(14).梅兰的婚礼

梅兰咬咬牙,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样子,
 
“没错,我就是要嫁豪门!宁峰多金英俊,我暗恋他六年才得手,可他从未许我婚姻,他羽翼丰满却沉迷于莺歌燕舞中,我不能眼见他从我手中溜走,只得出此下策逼他就范,见我怀孕他仍犹豫,我便求助于宁董事长。”她顿了顿又说,
 
“这世上哪有什么纯粹的爱情?你和宁山坚不可摧吗?曼丽家财大业大,她又深得宁府喜爱,你怎知宁山与她只是兄妹情?你还是小心为妙。”
 
送走梅兰后辗转不眠,挂钟指向凌晨两点,我忍不住按下手机发送键,没头没脑的问道,
 
“宁山,你爱我吗?”
 
电话接通,彼端人不语。稍后我放下电话跌入梦乡。
 
有吻落唇,有细语飘进耳廓,
 
“傻瓜,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脸上浮起微笑,是梦是真?
 
方俊波这周杳无消息,想直接问他女孩的事又怕吃闭门羹,我便先暗中观察,不打草惊蛇。
 
梅兰婚礼如期举行,豪华的大厅、精美的装潢,亲朋好友聚集一堂,双方家长喜笑颜开。
 
一阵忙碌后脚腕酸疼,宁山见状把我拉到隔壁房,叹了口气蹲身脱去我那五寸高跟,轻轻帮我按摩脚踝,
 
“哟,没出场就掉链子了。”
 
一把尖酸的女声从半敞的门缝中传来,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宁山却好似全然没注意她那语调,冲她笑着招招手,
 
“曼丽,过来认识一下珍妮,我的女……”
 
他的话被一个“切”字吞掉,曼丽白眼儿一翻冷哼道,
 
“女,女什么女……伯父可没点头 。”说罢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轻纱如薄雾、白玫瑰暗花精巧细腻,梅兰如云间公主笑魇如花光彩照人。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
 
“姐!”
 
闻声我惊讶回身,抬头便见英俊倜傥的方俊波正装站在眼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峰机场接我时给了我请柬。”
 
“曼丽!”身旁的宁山见曼丽正好走过,便伸手拦住了她,
 
“介绍一下,这位是方俊波,珍妮刚从美国来的表弟。”
 
“见到你很高兴!”曼丽嫣然一笑,率先伸出手来。
 
“It is so nice to …meet you!”方俊波微笑伸手回握,我注意到他在说“meet”时打了个磕巴,他向来口齿伶俐啊。
 
初次见面,她应该说“认识你很高兴”,她怎么用“见到你”呢?是不是有猫腻?我转头望去,见方俊波正笑容可掬地和另一个女孩寒暄。草木皆兵!我心里暗骂自己。
 
婚礼进入最后环节,按计划我上台接过麦克望梅兰一眼说道,
 
“请允许我为我的朋友梅兰献上一首歌,愿她像玫瑰一样美丽,愿她的婚姻和爱情永驻!”
 
熟悉的背景音乐响起,贝特米勒的《玫瑰》是我喜欢的经年不衰的老歌,我饱含深情唱起,
 
有人说,爱是一条河流
柔弱的芦苇只能淹没
有人说,爱是一把利刃
划伤你滴血的灵魂
有人说,爱是一种饥乏,
不停的叨扰,令你虚空。
 
台下的梅兰忽然站起,拖着长长的婚纱走到前台冲我一笑,拿过麦克接着唱道,
 
我却说,爱是一朵鲜花,
你是它那唯一的花种。
 
若一颗心,害怕碎裂,
它永远不会舞蹈雀跃。
若一场梦,害怕惊醒,
它永远不会付诸实现。
 
我退到角落里静听,她的歌声感染了在场的每个人。
 
“若一个人,从未失去,
他永远不会伸手付出。”
……
 
不知何故她突然哽咽,场下哗然,我不知所措中宁峰跳上台搂住梅兰与她同唱,
 
若一个灵魂,害怕死亡,
它永远不会开始生活。
 
当黑夜漫漫,孤独袭来 
这时你开始觉得,爱是否仅仅只能 
依靠着幸运和坚强而存
 
但请你一定铭记,当人生的寒冬来临时
在冰冷刺骨的厚雪深处 
正静静地躺着希望的种子,在阳光爱的呵护下 
将会变成来年春天里的玫瑰......
 
全场来宾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以潮澎湃中滴地有短信切入,
 
“我的玫瑰,我愿做那粒种子。”
 
我笑,很快打出一行字发出,
 
“先做园丁吧,你的玫瑰饿得打蔫儿了。”
 
远远见他扑哧一笑转身离去,我手提长裙一角小跑追随出去,路过洗手间时正巧曼丽迎面走来,擦肩而过时风凉话传了过来,
 
“抢人老公不说,连新娘子的风头都抢……”
 
我没理会,不喜欢的话就当没听见,别污了自己的耳朵,来到隔壁小客房时,宁山已在等待,
 
盛满美味佳肴的那张餐桌离门口只有十步之遥,见我站着不动,
 
“不然也过把新娘了瘾,背你过去?”他问。
 
“背太老式了,要抱!”
 
他搂住我的腰往上一举,我便像个麻袋似的扛在了他肩头,
 
“可以浪漫些的……吗?”
 
他想了想,双手一伸将我打横捧在手臂里向那餐桌走去,在他怀里撒欢儿时我不小心碰到了盛满茶水的桌布,他一个踉跄抱着我摔倒在地,桌上的茶具瓷碗哗啦一声脆生生地碎了满地。
 
这声音惊到了门外,有脚步声急匆匆闯进,冷茶水滴嗒在发梢,我艰难地睁开铺满茶叶的双眼扬头,方俊波正高高地立在眼前,
 
他扫了一眼坐在地上仍抱着我的宁山问道,
 
“姐,你没事儿吧?”
 
我们的公寓离的很近,婚礼后我们打同辆车回去,在车上我说,
 
“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美国,尤其是我父亲。”
 
“好,你也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美国,尤其是玛丽萨。”
 
“好,那你说吧!”我快速答到。
 
他扫了一眼八卦星乱跳的我,蹦出了四个字,
 
“无可奉告!”
 
朱迪斯的体重一天天在减,一个星期了,我却无法给玛丽萨任何交代,真让人抓狂啊。
 
孕后的梅兰非常馋,怕比阿佛有过之而不及。不过我也不在这里得便宜卖乖了,因为我没少借她的光大饱口福。
 
这天李总把我叫到办公室说到,
 
“明年国庆典礼的礼服由迅风承包,迅风把部分合同转交给了美奇亚。从周一起的数月里,你借调到迅风总部,协调有关事宜。”
 
我绷脸走出房门,生怕心中的激动喜形于脸上而引起异样目光。
 
周末十分安静,宁山没有给我来电话,反之亦然。
 
周一我坐到了那个有悬浮沙发的总经办外的秘书室,和我喜欢的蓝宁在一起。
 
听到大家陆续喊“宁总好!”时我抬起头来,他冲我点点头,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西装革履的他真帅啊!
 
我心花怒放,喜滋滋地坐在座位上。外面下雨了?天空在洗澡,打雷了?那是雷公公在照相……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