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国内的大神们再说说美国的。
回美后即去纽约曼哈顿看心脏专科,是我做医生的朋友推荐的诊所。可惜她推荐的名医约到一个月之后。保险公司把国内Y医生开的假砍了一大半,我必须拿到新的医嘱才能续假。于是约了同一诊所的另一个医生M。从此,帅哥M就成了我的cardiologist。
帅哥很认真地看了我自制的"病情大事记"。在我自学了民科知识后,也可以粗浅地翻译国内的检查报告给他听了。
帅哥说:"没做颈动脉的彩超嘛"。于是,连心带脖子又做了一次。
接着又抽血化验电解质,各种微量元素测个遛够,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高。
帅哥挠头了。他说:我给你转诊去看我的老主任S吧,他是心电专家(Electrophysiologist)。
S气宇轩昂,有个年轻助手给他打前站、写病历。他给了我一些解释和宽慰。我特别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触发了这个问题,把整个夏天和九月份那段时间的生活状态和盘托出,他笑眯眯地听着,不时插话问细节,最后成聊天了。
S觉得我的病应该是一个偶然事件。他说少部分人会突发心律不齐,触发的点也不固定,所以也不适合做消融手术根治。“就是一个glitch”。好家伙,这个glitch也太复杂太吓人了。
从S那里出来,觉得天上飘来五个字:"全都不是事"。在几个月频繁的求医过程中,在家人和朋友们的操心担忧中,找回这种轻松的感觉还是很受用的。
那会儿我总体上好了不少,但依然时有心悸。时不时还是会小晕一下。
我那会儿拿了short term disability。我们公司给员工买的STD条款是100%全薪up to 13 weeks。这期间我不在公司payroll 上,钱由保险公司付。13周以后如果还需要休息,就得启动自己买的long term disability了。
贪心的保险公司呢,收保费的时候大耙子搂钱毫不犹豫,等需要他们出点钱的时候就比挤牙膏还难。国内Y医生最初开了12周假,保险公司咔嚓就给砍成4周。然后帅哥M每次给开4周,他们都砍掉一半,最后更是每次只给10天。迫使我得不断去找M开假条续假,连M都跟着骂娘。
期间帅哥一直建议我做nuclear stress test。我觉得已经排除了冠心病的可能,为什么要做呢?咨询了国内的医生,他们也说完全没有必要。我实在不愿意往静脉里打同位素,我说要不就做老式的stress echo吧,连一堆电线的那种。帅哥纠正我说没有新式老式之分。不过他松口说"好吧,就做stress echo"。
我想做stress echo的一个目的是想看看运动会不会触发心动过速,也想看看我的极限在哪里,还能不能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窝在家歇病假,遵医嘱不开车、不运动,我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后来证明,这个对我并没必要的测试,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帮我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暂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