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演出版:
大连是一座美丽的滨海城市,气候宜人,山美水美人更美。它更是一座文体之城,是足球城,国家田径之乡。大连的体育在全国城市中排前3名,仅仅排在京沪之后。京沪拥有大连市5倍-7倍的人口,更重要的是直辖市的它们云集了全国的人才。
大连的文艺人才辈出,也仅次于京津沪。在总政文工团,空政文工团,海政文工团,东方歌舞团,十一大军区(八大军区)的战友文工团,前线文工团等战字前字文工团中,大连人非常多。当然,大连和哈尔滨还是长春电影制片厂的重点选区。东方歌舞团曾经大连人占三分之一。大连少年宫非常火爆,各大文艺团体都去选人。那个时候年轻人没有出路,中学毕业就下乡,很多家里就培养孩子走文体道路,出人头地。在大连这条路行得通,谷建芬,铁源,鲍慧乔?付海静等都是榜样。歌曲《我和我的祖国》就是大连人张藜和亲咏诚作曲填词的。
文革时期,中学不认真上课,半大小子们整天打架闹伙扰乱治安。而比较老实的中学生们则在街上打牌,闲游,唱歌。我们一行十几个人走在大街上一起高唱唱着最新流行的歌曲,当然都是红歌--来自战地新歌的5集1000多首歌中,或者电影插曲,还有《民歌200首》,苏联歌曲,朝鲜歌曲等。就这样,我对唱歌有点兴趣,虽然唱歌不跑调,也不是五音不全,但是对节拍,音准全然不知。唱的歌经常自由发挥,抒情多,拖节拍。
那是1983年春节,部机关新毕业生77级78级新人举办春节联欢会,我登台唱《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失败了。我根本不懂的怎样唱歌,只是听到广播学唱的这首歌,或者说所有的歌都是从广播当中学唱的。平时下班后在办公楼走廊里吼几嗓子还挺唬人的。在开唱前,突然感觉很紧张,结果上台后,看到台下600多双期待的眼睛,突然嗓子就特别紧,发出的声音非常小。台下的老同事们窃窃私语:平时小X在走廊里的声音震天响,这次的声音怎么这么小?
因为这次失败,此后30年再也没敢登台演出,除了1985年国家机关的五讲四美三热爱歌咏比赛外,那是国务院100多个部委举行的合唱齐唱比赛,我们部里是千人参加,董文华来训练指挥《十五的月亮》。这次活动还上了中央电视台的新闻。
直到2013年,中文学校来了一位专业的音乐老师招生,招收成年人,声乐零基础。在其个人的鼓动下,在LP的鼓励下,参加了这个令基础班。班里有几位女生的嗓音条件真好,清脆亮丽,铜铃般的声音,唱得也好。男的4位同学几乎都是零基础,不仅声乐零基础,乐理也接近零基础。上了十次课后学期结束了,汇报演出。练唱的时候,一轮到我唱,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硬着头皮上场,男生四重唱,真的很紧张,嗓子很紧,高音上不去。意外情况出现了,条件最好的那位男生紧张得忘了词,而我却混了下来。
唱歌好处多多,请读这篇:
《医学专家证实唱歌好处多》
我在唱坛发的第一帖:
https://bbs.wenxuecity.com/ktv/1244500.html
从声乐零基础到独唱会 |
2013-06-16 15:13: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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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有声导师声乐班集体作品(第一人称)
从声乐零基础到独唱会
爱歌屯中文学校和我
[序]
当中文学校还在处于地下室秘密筹备阶段的时候,筹委会的一大代表们经常开会到深夜。那时候我穿着便衣,被动地负责着部分代表的交通和保卫工作。从中文学校开学的第-天起到现在十年,我大部分參与的是和学生的家长们一起踢足球,打蓝球和当司机。我也參加了几次晚会演出活动,小有名气。每次演出,我一有动作,都会伴有热烈的掌声。后来,由于另有重任,我就把那个复杂的任务转给我的下任并亲授三个诀巧:拉开动作不能太快。太快了,道具还没到位。拉合动作不能太慢。太慢了,表演到最后亮相的演员会很累。最后,千万不能被掌声冲昏,把演员漏到幕外。
[跋]
但是这一切对我来说,中文学校还只不过是浮云一片。我从来都没有真真切切感觉到过自己是学校的一员。今年金秋时季,《中国好声音》着实代替了我平时喜欢的《非诚勿扰》,让我不能从中自拔。我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强烈冲动,要唱。正当我痴迷于这场音乐飓风的震撼,却又处于迷茫无助的纠结之中,突然看见中文学校的邮件要开声乐班。2秒之内,我的小心脏开始怦怦直跳,“零基础”三个字让我眼睛放出光芒。当我看见“歌唱要放开喊叫”时,我的艺德底线瞬间被彻底击穿。我很不淡然地出手了,打了俩字就按了回车。
[回炉课堂]
星期天下午一点半,我第一次改变了十年来车上的装备,不再是足球而是上课的书包。从第一节课开始,我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挑战,在我过去的4,5个学位课程中,我已经被调教成用泰勒方程加大理数和大偶数来证明1+2是合理的套路去解释一切。到这里,我习惯的积分号变成了16分音。那已经銘刻到骨子里的“或”等式,加个小冒号,就得再多唱一遍。这些还都不算硬伤,不就是记吗,咱是零基础。但是,后来的试音让我感到颜面丢尽。单练轮到我的时候,我用这辈子从没用过的大嗓子,唱出了一个踩着了猫尾巴的声音。当我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的同学,四大金刚们目瞪口呆,六朵金花同时不自觉地纤手掏朵。在那一刻,我感到无地自容,心里默默地念叨,急流勇退吧,咱丢不起这人哪。一看老师倒是十分镇静,泰然自若。很明显,她见到的像我这样的葱多了。行,你只要不失望到:这同学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咱就厚着脸皮接着练。大不了,我就多发扬一些南郭先生的精神。可后来的事实并不是想像那么简单。简单的谱子中,我都有嫌缺斤短俩的猫腻。屠洪刚《精忠报国》里的四拍只卖了三拍办。而且经常还会给谱子注水,把悠伤的低度音硬拉到高八。为这事我时常夜里睡不着,心里很难过时,我就打开计算机,把字体放大到全屏,然后写下,屡错屡唱,精忠报国。。。(这里省去2012个字)。管如此,我还是对自己魔鬼式的自律认可。因为我坚信,通往明星的道路很难,通往草根明星的道路更是难上加难。
[小荷才露尖尖角]
经过多方面的留心寻找和两个月课上课下的精心训练,终于在今年的感恩节和圣诞节期间,我遇到了俩次千载难逢机会。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大概九点,我突然接到有关机构的电话,他们愿意给我提供每次活动一小时的和约。我感到时间有点倡促,最后讲好了一个半小时。他们并且口头答应我,可以无限续约。放下电话,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傻傻地盯着镜子里的我,小子,以前没人这么二过,现在机会在你手中,行不?
为了演出的那一天,我做了大量准备工作。为了增加人气,我花了九十分钟让专业人士在我的全身喷了香水。那些服务人员一看我是地道老中扫货不问价的那类,态度毕恭毕敬。我无心恋战,匆匆欲离时,一位热心的服务员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她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告诉我,明年梅西要开一家新店,离我住的镇很近,到时候就不用再开四十分钟的车到这里免费试香了。
那一天演出前,像众多的大腕们一样,我特意吃了一顿猪肉炖粉条以保证能量,。演出还未开始,整个广场几乎都已被占满。新进来的得等到有人离去才有地方。因为这是个人演唱会,承办方同意,演出的歌曲和节奏完全由我自己来掌握。演出开始了,客服人员递给我一个红色的桶子,我就把它放在台上显眼的地方。一开始还是有点紧张,而且还有听众不停地在台下喧闹合唱。我想他们与我互动,只是想參与歌的节奏和韵律。虽然我唱的大部分是中文歌曲,但观众更多的是被我演出的激情和唱歌时专注的神情所折服。我在唱《江南style》和《你把我灌醉》的时候,边唱边跳并且始终能量满格,把“东方范”展现得淋漓尽致。我把歌声抛到广场尽头大路上向东奔驰的汽车,想像着汽车载着我的歌声,穿过MIT的物理试验室,掠过哈佛大学的查尔斯河畔,奔向那广阔无垠的大海。
当演出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自称台湾媳妇的美国老太太奔到台上,要求用汉语和我合唱《在那遥远的地方》(附照片,摄于爱歌屯11/19/2012)。老人的华丽助唱将演出推到了全新的高潮。我也用尽全力把技术唱歌升华到倾情歌唱:当我走在波士顿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我们在这里欢笑,我们在这里哭泣,我们在这里祈祷,我们在这里迷惘(北京北京,汪峰)。在熟悉的异乡, 我将自己一年年流放, 穿过鲜花, 走过荆棘, 只为自由之地。你陪我歌唱, 你陪我流浪, 陪我两败俱伤, 想带上你海归, 奔向最遥远城镇, 想带上你海归去做最幸福的人(私奔,梁博)。这块土地上,你避风的港湾是我的生命,我倾出了所有,无一丝保留。你已经感到,一个爱字会更酸楚(忍着不说我爱你,无影有声声乐黄埔班)。
[尾声]
演出结束,我站在舞台上,接见了演员自己。我左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右手亲切地说,哥们,唱歌完全代替摇铃,过瘾过瘾!
[副文]
由于每一支歌都有好几个插音:谢谢捐款,节日快乐,演出没有完整录音。Salvation Army的那个已经变得格外沉重的红桶由俩个人抬起归还到了客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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