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个中文网络都因一位医生的去世而悲伤。
十七年前,有一位英雄医生,他「勇于揭露SARS疫症真相,从而拯救了不少生命」。
十七年后,也有这样一位英雄医生,他其实本只是普通人,他只是在同学群里提醒亲同学们注意新病毒。
结果他却成了八名“武汉造谣者”之一被查处并全网通报。
他还只好在这样一封训诫书卑微地按下手印:
但结果大家都知道了,所谓"谣言",原来是遥遥领先的预言。
随着病毒疫情的发酵,随着死亡和感染病例的与日俱增,随着前所未有的封城,大家发现,原来我们早已有了8名疫情"吹哨人", 但为时过晚,因为查处八名"吹哨人",我们已经错过了"黄金防疫期"。
曾光说出了我们绝大多数人的心声:"这8个人是可敬的,他们是忧国忧民的,有一定见解的。"
但整个国家都在承受着瘟疫蔓延的严重后果,我们一座座繁华熟悉的都市慢慢正变成静寂陌生的空城。
接受训诫之后,李医生回到了抗疫第一线, 但不幸被病人感染新病毒。
从开始咳嗽到不幸病逝,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离世时年仅34岁,妻子还在怀孕中。
正如有人所言:"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在治疗过程中,他曾说:「康复以后我还是要上一线的,现在疫情还在扩散,不想当逃兵。」。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感动了许多人。
国际卫生组织(WHO)通过官方推特网页第一时间对李文亮去世表示哀悼,并感谢他在"此次疫情中所做的工作"。
在离世前六天,他接受《财新》专访,告诉我们震耳欲聋的警示: "我觉得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该只有一种声音,不同意利用公Q力过分干预"
也许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是他留给我们最后的遗言。
其实这个重要的讯息本应是常识。
两千多年前,柏拉图就曾告诉我们:
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
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
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行。
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
两百多年前,英国著名哲学家和经济学家约翰·穆勒也告诉我们:
盐论字油定律:禁言导致错谬。如果被禁盐论是正确的,人们就只剩下接受错误的机会;如果被禁盐论是错误的,正确思想就失去了在与错误交锋中验证正确性的机会。
一百年前,鲁迅也告诉我们: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活在当下,对李医生最好的悼念就是要敢于"吹哨",勇于任事,敢于发声。
为了他的勇气,坚持,真实和所代表的平凡。
如果谣言是他的罪名,我们唯有以真话悼念。
真话真相才是抗击疫情的最好特效药。
悲伤和悼念需要化作巨大的改变的力量。
李医生走了,但是他一定希望他的孩子会在一个健康的,有着新鲜和字油空气的社会中长大。
我们诞生过伟大的辛亥格命的武汉病了。
我们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家园病了。
在这样一个时代,"造谣者"是他最荣耀的勋章,训诫书是他最美的墓志铭。
我们的社会需要回归健康。
我们的社会需要深沉觉醒。
我们伟大的郭家还需要千千万万个李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