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写的 为了记住一段刚刚被和谐的文字

飘零零,三月飞雪随风转,冷飕飕,二月西风斩天断;阴森森,一月难见骄阳半;北境寒冬嫌天慢,冻土耕耘终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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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校区的同学们,高新校区的同学们,网校的同学们:

你们好!

在这个非常时期,我很荣幸能代表我们语文备课组,和大家重聚在这个特殊的课堂里。今天,我们以连线代替了会面、屏幕代替了黑板,虽然形式简陋,但是我们为高三同学助力的热情不変。


已经立春了,但今年的冬天却似乎长得没有尽头。新冠肺炎还在肆虐,不知还有多少人正面临着生离死别,还有多少家庭从此没有 明天。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对现在还挣扎在痛苦中的人们,谈生活太奢侈了,有些时候,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


所以我们需要对眼前的苦难哀悼,感同身受地深深地哀悼。现在是未来的过去,我们对眼前的苦难哀悼是为了铭记。多年以后,春天来了又去,当阳光铺洒在草地,当我们自由地呼吸空气,当我们开心的欢聚,我们必须记得起若干年前,雪曾落在这片土地。死亡,是一个人的悲剧,遗忘是一个民族的悲剧。


我们还需要忏悔,因为真正的哀悼开始于忏悔。我们应当忏悔, 明明索尔仁尼琴的警告振聋发職,我们却装聋作哑、却随波逐流, 甚至推波助澜。最终,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墨写的谎言掩盖不住血写的事实。“有的人, 为了守住不会带到棺材里去的利益与权柄,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 就因为贪婪而吞食了自己的心肝。当他们开始习惯性撒谎的时候, 也在将自己的亲友与同胞推向深渊”。


历史不会因为无视而消失,责任也不能因为回避而逃脱。加缪在《鼠疫》中写道:“这一切里面并不存在英雄主义,这只是诚实的问题。与鼠疫斗争的唯一方式,只能是诚实。“


李文亮医生走了,“我们愤怒于你的预警被当成谣言,我们伤恸于你的死亡竟不是谣言”。说真话的人,我们应该为他们竖碑,要有名有姓,拒绝一切匿名的纪念。


苦难必将过去,但我们不能把丧事当成喜事,不能把质疑换成赞歌,不能把追责偷换为免职。不能把冬天唱成春的开始,有些人已经埋在了冬天,还有些人应该埋在冬天。


苦难必将过去,但仅止于哀悼和忏悔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反省。


灾难面前,最容易看清人性;一场瘟疫,撕下了谁出将入相的遮羞布?又有哪些媚骨在哗众取宠中捡拾着人血馒头?


如何让我们的孩子不成为这样的人?如何能在下次灾难来临的时候,有更多的口罩,有更少的恐慌,有更多的担当,有更少的推诿。


灾难面前,也最容易看到人类内心深处的光芒。


哪些骨头在风中挺立成了傲岸?哪些天使逆行走向了疫情最前线?哪些普通人的善良让我们热泪盈眶?哪些陌生人的温暖让我们重燃希望?


这些无惧无畏,这些不屈不饶,这些点点滴滴,让我们看到了支撑 这个民族历尽沧桑,饱受磨难,依然屹立不倒的那根脊梁。


我们避免不了灾难,我们却能做好自己,我们预知不了未来,我们却清晰的知道,未来在孩子们的手里。


今天的这些数字,这些故事,这些人物,这些精神,这些教训,这些反思,不能只出现在多年以后的课本里,成为僵硬的答题要点。


这些真实的一切,应该让孩子们知道。一张安静的书桌来之不易,不能只安放没有思想的头颅。


我们不是局外人,现在不是,未来更不是。因为,“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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