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上班路上的雪景,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虽然圣路易斯也有三月底甚至四月初飘雪的时候。武汉的父老乡亲什么时候才能从家中出门?封城是不得已的选择,证明中国的流行病学家参与决策的机会有限,水平可能也有限,他们不知道识别和定点隔离传染源。天朝曾经把人工智能吹上了天,我们都记忆犹新,现在一旦遇到实战就一塌糊涂了。封城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也不幸印证了我的预测,它恐怕已经造成武汉死了更多的人。如果持续封城,那些心梗、中风或癌症病人得不到救治,损失会更加惨重。
在封城当天,我对封城持保留的态度,第二天在得到更多信息后改为支持,但是不希望时间太长。我们在外面都知道,武汉在1月23日封城时,官方的感染数字是444人。前段时间听同济教授的演讲才知道,当时同济医院、同济中法院区和同济光谷三所医院分别都有超过500个床位供发热病人使用,官方是以这些内部的数据做的决定。
现在解封的条件又太苛刻了,需要零新病人后14天甚至28天,如今湖北仍然是每天两位数的新病例,所以会到4月份了,真是不应该。当然我们希望那些数据是真实的,别扯谎按规定时间清零。
武汉市民在领导人视察时直喊造假和形式主义,这是在家里呆烦了,也看不惯电视里的歌功颂德的表现。如今武汉的物价肯定是涨的,还有那么多没有离开而只能住旅馆的外地人,他们有些甚至流落街头。封城越久民生问题会越严重,我们还必须面对没有机会见到太阳所带来的心理问题。
与在纽约长大的华大教授谈天时我问他:“武汉与纽约相似,都是一千五百万左右人口的城市,纽约市长可以在10小时内封城吗?”。他直摇头,认为不可想像,言下之意是:“老子忍不住了就会去拿枪”。现在的美国疫情可能是两个月前的中国,纽约封城的标准会很高,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希望不会达到失控的情况。今天华大的免疫学讲座成了今年的最后一次,后面定好了的讲座全部取消了,这是我从来沒有遇到过的情况。今天受邀讲座的教授也是孟菲斯St. Jude’s儿童医院官方禁止出差旅行前的一位,他也说这是自己本学术年度的最后一次演讲,美国也行动起来了。
你可能说意大利虽与中国禁航但是也失控了,意大利什么时候没有一团槽过?希特勒与他们结盟是肠子都悔青了,北欧的严谨与南欧的随意配合不起来。美国是安格鲁的后代创建的,沉着冷静和有条不紊是他们的特征。
在仓促下做出封城的决定,医疗系统完全超负荷,沒床位后让居家隔离,造成了武汉人成家的感染,非常残酷。当时如果能逃出去,可能就会有活命的机会,这不存在什么道德问题,为人求生的本能,见到危险的东西就会想办法离开。专业流行病家的建议是有目标地排查传染源,切断传染途径,以及控制易染人群,就像美国CDC发通知让60岁以上患有基础疾病的老人不要随便出门一样,而不是像武汉让千万人坐牢。所以当世卫组织盛赞武汉人的牺牲时,我却这样说:“悲惨的武汉人,这些话可以扶些伤,但是救不了死去的武汉人的命。在没有准备好时封城,然后因床位不足采取居家隔离,使武汉人呈家聚性感染。如果能出去,很多很多武汉人会有活的机会的。[流泪][流泪][流泪]”
湖北电影厂的常凯逃到黃陂和他的曾经是同济教授的父亲都活不了,因为他们通过那么广泛的资源都找不到床位。下面的画家传递着三岁女孩家的悲哀故事,她看见年轻父母相继离世后自己也染病毒去世了。我读了一篇署名李晓平的文章,她是因冠状病毒去世的同济器官移植教授林正斌的亲戚,在那段时间照顾林教授的孙女,她描述的二月初的武汉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而那段时间正好与我在2月2日晚上写的朋友圈的心情吻合:“Super Bowl中场,我在酒吧喝闷酒,不断听到死讯,越想越生气,中国人太可怜了[流泪][流泪][流泪]”。当时我在24小时内陆续得到这样的消息,让我觉得死神离我是多么地近:1。:“噩耗,我们原来部队大院的一个子弟,也算是发小,下乡时有一段时间我们在外面打工,还同睡在一个床铺上,今天早上六点半,不幸去世了,另外一个发小的爸爸,休干所的老干部也在今天早上走了,还有XX他们艺术团的一个团员拉手风琴的大哥,也在今天去了,真是令人悲哀[流泪][流泪][流泪]”;2。“不好意思,我在武汉,母亲1.21去世,父亲1.30诊断武汉肺炎”,3。“火葬场的车拖尸体都是一车拖很多人,在家里死了或者医院死了,十几个小时才有车来拖走”。
现在新增病人已经降到低于一百,应该在综合评估后解除封城,不然可能造成人道灾难的,别忘了圣彼得堡和长春围城的悲剧。现在的态势是早期的行为和现实持续封城都是不明智的,千万的城市有这么点新增传染病人应该能承受,更重要的是将生病的人痊愈后有效地隔离。
转[流泪][流泪][流泪]:这是画家刘星雄根据真实故事创作的布面油画创作稿一一《家•国悲恸》
武汉有一个三口小家庭,夫妻俩带着一个刚过三岁的女儿,过着幸福的生活。可爱的女儿,漂亮活泼,街坊四邻都非常的喜欢。可是新冠肺炎却向这三口之家伸出了魔爪。
先是女儿的爸爸走了,担架将蒙着白布的爸爸抬出家,不明就里的小女孩哭着,追着要爸爸……
过了几天,她的妈妈也走了,当抬着妈妈的担架出家门时,小女孩明白了。
她挣扎着叫着:妈妈,我要和你一起走,不要扔下我。
又过了几天,这个可爱的孩子也走了。
医护人员看见孩子的小手紧紧的攥着一张照片,那是她刚满三岁时和爸爸妈妈的全家照。
此情此景,这些看惯了死亡的医护人员全部号啕大哭起来 …
我的2月2日的朋友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