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
前几天,我的一个朋友在朋友圈里说,小的时候奶奶跟她破闷儿:“不大不大,浑身是把儿!”她一直猜不到是什么东西,近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家伙,我称其为精灵。说它是精灵并不夸张,因为它来无影,去无踪,所到之处人人如惊弓之鸟。看电脑放大的图像,还有中、英、美及荷兰的各种官方报道中的影像,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它是个面目狰狞的生灵。这让我想起蒲松龄老先生的《画皮》:“明明丽人,何以为妖?”可她偏偏就是个吃人的妖怪。
《画皮》里的太原王生是个有福气的人,先有道士相助,后来又有扮作乞丐的高人有偏方,更重要的是王生有贤妻陈氏,因为高人的偏方是他的痰液,需要陈氏吞食后再吐出来变成王生的心脏,所以他能死而复生。
现今这个精灵,降服它的偏方还不得而知,也许有高人小隐于山林,或者大隐于闹市,无奈至今不肯露面。所以这几天走在街上就特别留意看上去有些奇特的人:有的中年男子鬓角和两侧的头发都剃光光,唯独头顶中间那一块还留着,而且脑后的头发特别长,如果梳成辫子简直就差个清朝人的月亮门;还有的女人把一边的头发剃得很短,脑皮刮得锃光瓦亮,而另一边却留着,长的过肩,短的也差不多有齐肩膀那么长;还有人画着特别的烟熏妆,把两个眼圈涂成吸血鬼一般的炭黑色,嘴唇上擦着银白色的唇膏;那些体态特别丰盈的,走过去能呼呼卷起一阵风……我就暗暗打量他们,想看看他们是不是揣着偏方的隐士,或者通鬼神修异术、修吐口吐沫就是钉的方士,最好干脆就是搓下老泥就是仙丹的济公。见了年轻漂亮的穆斯林小伙子,就恨不能把他当成阿拉丁,问问他有没有神灯!吓得小伙子绕着我走,大概是害怕我是犯了花痴的小老太太,但是也有害怕我们娜娜的可能。他们好像都比较怕狗,特别是我们家娜娜看见人就喜欢走上去看个究竟,恐怕是要帮着她的主人找到神仙。
六条妃子的生灵会作崇,是因为害怕情敌夺走她的情人;狐仙鬼魅摄取人的魂魄是为了要修炼成人;外星人来了作怪,是因为不知道我们地球人的规矩。精灵,你打哪来,所来为何呢?你爹妈是谁,他们怎么不来带你回家?还是有人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放你出来?你既然来了,就该好好地、乖乖地,你把我们人类都害了,你可也就完蛋了!但是有一点,你让我们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瞬间实现大同。
还有,那个“闷儿”的答案:大场子,学名苍耳。我猜想大场子本来应该是大苍子,东北人有时候S和Sh不分,以讹传讹就成了大场子了。破闷儿,就是猜谜语,你知道吗?
今天风风雨雨,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