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井是干什么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薛涛我听说过无数次,全是我爸的念叨。我跟我爸好过半年多,同床而眠。我爸六十多,我十几岁。也不知道我爸是看上我了什么,还是他觉得他的才学要有人传。整天追我讲古诗,我打死也不学。名堂何其多?名家何其多?我只知道最厉害的女诗人,女词人,就是薛涛和李清照。
薛涛的诗大气,味道浑厚,一点没有小女子的卿卿我我。比如《牡丹》:“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还没有女朋友,但有意中人。我梦想自己会是《桃花源记》里的武陵鱼人一样,和谁有个“武陵期”。
其实我们当年不光是不知道“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连小娃娃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不怕现在的年轻人笑话,我们当年最想做的事就是像保尔可查金那样,找个冬妮娅干聊一夜。检验一下自己是不是钢铁?
大学的几乎每个夜晚,都是男男女女坐在图书馆,读天书。“天降大任于斯人”,我们是幸运儿,我们是天之骄子,我们得接住天上掉下来的大任。那真是几年入魔如幻的日子。耄大忽悠的成功,就是让人不知道人生。
我现在都是颐养天年的老头了,想起望江公园,想起薛涛;想起拉格朗日,想起麦克斯韦心里头仍然怦怦动,有什么用?人生神鬼莫测,跟股市一样。但总有些人津津乐道当作学问。
杜甫草堂好去处。里边很多草,当然也有树。“新松恨不高千尺”里边整个就是绿色的天堂。绿色,代表生命,其实杜甫住在草堂的时候,已经是个老头。我对杜甫印象最深的事是郭沫若《李白与杜甫》书里的章节“杜甫的地主生活”。
杜甫一生困苦,认真作诗,给中国人留下无数神诗妙句。比如“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比如“语不惊人死不休”,比如《亮剑》里头国军旅长楚云飞吟诵的“飞扬跋扈为谁雄?”,听得共军团长李云龙一愣一愣。
耄说:一支没有文化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共军和国军,当兵基本都是文盲,但当官的多少都有文化。国军大官的文化普遍比共军好,国民党大官的书法普遍比共产党大官的书法好。那又怎么样?共产党打下江山,胡乱坐,瞎胡传,传到了假博士小学生的手里,他还成了一代将来历史上肯定和希斯耄齐名的猪元首。中共好病毒已经让世界死了快二十多万了,还在死。是不是“山花烂漫时?他在秦岭看风水。选墓地?不部署在天安门大耄房里弄个床位跟耄太祖并排躺着,到二0八0年也有人对着他俩举右拳,发毒誓?
杜甫的诗值得好好慢慢读。想当年我在大学时,有一次参加中文系举办的“击鼓传花”,中标猜谜,我接到杜甫两句诗为面: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我立刻答道《神曲》还说出作者名子:但丁。弄得中文系的一个眼镜女在学校碰见我就给我放电,可惜我当年是罗汉。(待续)
4/24/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