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天 接待冈岛正树

生活在维多利亚湖畔的中国人 经历了很多有趣的事 见了很多有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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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从午夜到中午,雨一直下的不停。中午时候,冈岛正树跑了进来,说前几天在lubuwa的家进了贼,手机,手提电脑,和钱被偷了,和我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了。一会儿,他去找住在附近的松村一芳过来吃饭。担心饭店是否营业,先开车过来看一下。落实以后,又匆匆离开啦。这两个人也确实不经叨咕,我昨天还自言自语说,这两个家伙,尤其是一芳,住的这么近,怎么不过来坐坐。今天就过来了。
外面有雨,气温很低,他们就坐在屋里的圆桌上了。冈岛先叫我把那个喜马诺的纺线轮拿下来,连同保修卡,用他的新手机照一下,说下月如果开航,他会回日本,把这个事情办理了。我还客气的说,这个事故确实是我不小心造成的,如果商家认为不在保修之内,我可以承担这笔费用。一芳在旁边拉我一把,“你不要操心,冈岛知道说什么理由的。”
我陪着他们两个坐着。冈岛说,日本人对三国文化特别崇拜,于是我到书柜上把三国演义拿了出来,他说不是,这是小说。我又折回去,把三国志搬了过来。他连声大赞。他把作者搞错了,以为三国志的作者是司马迁。我及时给他做了纠正。他也很喜欢欧体的书法,我把三本欧阳询的字帖拿给他看,并表示可以送他一本,他直摆手谢绝,表示不夺人之爱。
谈到家庭,我说我一个表妹在日本名古屋生活,还接通了视频和他们聊一下。他们和表妹聊天时,我是一句也插不上。很遗憾,当年和日本的大竹面机的工程师一起工作时,没有把日语学下去。一芳在纸上画了一个地图,告诉我他家在日本的九州的鹿儿岛,几乎是日本本土的最南方了。有机会带我去那里看看。
这些锁国的日子,有朋友来造访,非常高兴。
他们两个走不久,pretea的艾里和肯尼亚籍的后勤经理过来,先是喝啤酒,然后就坐下来准备吃午饭。艾里从上月21日从德国休假回来,我就没有见到过他。告诉我,因为锁国,薪水减半,他现在搬到宾馆去住了,倒也方便,起床换身衣服就去工作了。我发现他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德国人茹曼后来也来了。得知茹曼要过来,肯尼亚的经理告诉我,“你朋友一来,他们两个肯定说德语,咱们两个就插不上话了。”果不其然,两个人见面非常高兴,互相存了联系方式,茹曼还特意告诉我,他快一周没有说德语了。
傍晚客人走了以后,我坐在屋子里看书,读到大航海时代一段,忽然非常感慨。本来,推翻蒙古大帝国的明朝,完全可以继承蒙古帝国的遗产,并依靠郑和下西洋的壮举,率先开启大航海时代,但是由于天朝大国的思维作怪,中国非常愚蠢的在这个节点上退缩了,把浩瀚的海洋留给了只有几个舢板的葡萄牙和西班牙人,之后的历史走向从此改变。中国本应该走一条通达世界的海洋文明,又重新龟缩回东亚,继续着已经开始走向穷途末路的黄河文明,大陆文明,继续着天朝大国的迷梦。相反,由于大航海的开辟,备受阿拉伯帝国,奥斯曼帝国,蒙古帝国打击的基督教文明,重新焕发了青春,从15世纪至今,一直引领着世界文明的前沿。中国则在明朝灭亡之后,一次又一次的海禁中,走向没落和衰败,直到西方列强的到来,才蒙蒙糟糟的开始醒来。
满清灭亡之后的中国,除去满清末期洋务运动之后的官派和自费的留学生不谈,主要有三股势力,
第一股,就是美国根据1900的庚子赔款的退款,资助清国留学生赴美国留学。民国时代很多的文化大师,科技人才均来自美国,这些人以土木工程,医学化学,工商管理居多,也涉及法学和社会学,前后三批。他们学成归来时候,满清已经覆灭,但是这些人担当起了民国富国强民的重担。很多,民国大师皆出自这个群体。他们信奉实业救国,希望建立一个像美国那样的政治民主,工业富强的国家。
第二股就是日本,孙文,鲁迅,蒋介石等,均是。这些人看到千百年的蕞尔小国的日本,经过明治维新,先把老大帝国的清廷打的满地找牙,又把穷凶极恶的罗刹治的服服帖帖。这些人心乱气燥,想急功近利的是中国像日本一样成为东亚强国,所以鼓吹暴力革命。
第三股是欧洲留学生,主要自欧洲列强的庚子赔款参照美国的办法执行,以及部分的留美学生转到欧洲学习。很大部分因为欧洲共产主义兴起,苏俄的成立,视共产主义为救中国的良药。这些人也包括了周邓。
这些内容,可以通过搜索百度百科的近代留学生的词条找到更翔实的史料。这里不纠缠。
个人感觉,中国最终没有逃脱墨菲定律的怪圈。最终中国的走向被第三股的势力控制。
今天,面对疫情肆虐全球的时刻,面对历史时刻的抉择,中国自1949年以后,再次面临一次选择。但愿中国的有识之士不要一村再村的再次关闭中国的大门,龟缩回这片广大却很贫瘠,使这个勤劳却不富裕的中华民族再次隔绝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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