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大火,我把丫头提前赶回学校。希望她别留在加州呼吸太多污染的空气。
在家这几个月,我俩既客气又拿捏地相处,总算没闹出太大的矛盾。为赋新诗强说愁的纠纷还是有一些。
她临走前几天收到过一封来自英国的信。我觉得挺奇怪,啥广告都做到太平洋海岸了?
出发前的晚上,我去她房间尬聊。看见她桌子上有一封敞开的信,有她的签名。大意是:我发誓,从现在到退休,我会把自己收入的10%捐出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她走后,那封信还在原地。应该是特意留给我的。那封信也正是来自英国的远程忽悠,誓言都印好了,她只是签了字。
过去几个月里,她也跟我提过几次,我们家衣食无忧,应该适当拿出收入的一部分,去帮助这个世界。没得到我的正面回应之后,她不无遗憾地表示,她可以帮着我们寻找那些可靠的接受捐款的机构,确认捐出去的钱起到了作用。
她看不出我们为她的大学学费在小小地挣扎。其实我们也过得挺节俭。我们演优质父母演得挺像。
她执着地要帮助别人,应该跟她大学一年级结识的一群来自贫困家庭的朋友有关。跟那些同学的家庭背景相比,她觉得自己简直出身豪门。不捐出自己的部分所得,对不起自己的出身。
那个来自英国的机构叫做: giving what we can